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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心情不好是一定的。 她握著手機走過去,把手機扔回到桌子上,然后回答聞嘉許的話。 “我還不餓,嘉許哥,你自己吃吧?!?/br> “我先去睡一覺?!?/br> 說完。 溫軟就朝樓上走。 聞嘉許看著溫軟的背影,沒有阻攔,只是倚著門框望著她,看著被她放在桌上的手機,以及那個明顯有些頹然的背影,薄唇輕抿,眼中也似乎閃過幾道晦暗不明的情緒。 溫軟本來只是想一個人靜靜,沒想到躺在床上還真就睡著了。 等她醒來的時候,落地窗外已經是夜幕之下的景象了,她打開床頭燈,看了一眼時間,快六點多了喉嚨有些啞,肚子也有些餓,剛剛穿上鞋子,外面就傳來聞嘉許的聲音。 “軟軟,吃晚飯了?!?/br> “好?!睖剀洃溃拔荫R上出來。” 出門的時候,她特意看了下鏡子,發(fā)現自己中午那股頹廢勁已經消失的差不多了,又揉了揉臉,伸出手指把臉頰往上提,露出一個燦爛的笑才出去。 如果林清寒就這樣放棄了,那也沒事。 他們之間本來摻雜的東西就很多,放棄了也好放棄了,她也就不會胡思亂想了。 溫軟本來以為到樓下就能看到一桌子的菜,沒想到今天餐桌上空蕩蕩的什么都沒有,有些詫異的看著聞嘉許,不等她說話,坐在椅子上翻著畫報的男人就抬起了臉,朝她笑道:“我讓人把晚餐安排在海邊了?!?/br> 放下書,他起身,“走吧?!?/br> 溫軟不介意晚飯是在哪邊吃,聽到這話也只是乖乖應了一聲“是”,她跟著聞嘉許往外面走,去往海邊的路,她已經不知道走了多少次了,熟悉的很。 不過今天顯然是有些不同的。 無論是路上還是她目光所及的海灘都布置得很浪漫,一路上都是小星星的燈光,一閃一閃的,就像是星星掉了下來。 而等到溫軟跟著聞嘉許走到沙灘的時候,看到那邊的餐桌時,腳步不由自主地就停了下來。 餐桌上布置著鮮花、燭臺 儼然是情侶之間才會用到的燭光晚餐。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在2019-12-15 16:00:19~2019-12-17 16:15:30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39736768、123456 1個;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靠譜女青年妮同學 17瓶;寧寶、^_^、阿紋家的頭頭鴨 5瓶;白皂櫻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97章 錯愕。 驚訝。 以及一抹說不出的情緒在心底悄悄生出。 溫軟轉頭看了一眼身邊的聞嘉許, 見他神色如常, 甚至還在看過去的時候,笑著望了她一眼,問她, “怎么了?” “沒事?!睖剀涊p聲說, 或許是她想多了吧。 “坐吧?!甭劶卧S還是之前那副溫和的樣子, 亦兄亦友, 替人推開椅子, 等她入座才在她對面坐下。 六月的天。 臨市已經很熱了。 可在法國這座不知名的島嶼上, 溫度卻很適宜, 不冷不熱,海風也沒夾雜著那種咸咸的味道, 不知道是不是島上種著什么花, 隨風傳來, 是很好聞的香味。 溫軟本來還因為這個布置, 吃得有些不□□生。 但聞嘉許儼然是個聊天高手,他知道什么樣的話可以打破這個隔閡感。 這會他手里握著一杯香檳酒,語調輕松地和她說著以前學校里的事, “前幾天在臨市的時候, 我去看過徐教授了,他還是老樣子,還跟我說你是個小沒良心的,這么久也不知道去看他下?!?/br> 溫軟聽到這話,心里那股別扭少了下去, 取而代之的是窘迫。 她之前還跟孫老師說一有時間就去看老師,可后來發(fā)生的事情太多了,她又有些不敢去看老師了,哪里想到聞嘉許竟然會去看,兩人還提起她。 “我之前忙” “等我回國之后,再去看他。” 聞嘉許笑笑,“徐教授知道我們有聯系,還問我你現在怎么樣?” 溫軟抬起頭,眨眨眼。 怎么樣? 她挺好的呀。 在月光和燈光的照映下,溫軟那張臉蛋就像是被蒙了一層薄紗一般,更加多了幾分神秘,讓人忍不住就想伸出手去摸上一把。 聞嘉許一直覺得自己的自持力很好。 可顯然—— 面對這樣的溫軟,他所有的冷靜和自持都變得一敗涂地,握著香檳杯的手收緊,指尖都有些發(fā)白了,要不是他素來偽裝慣了,恐怕臉上這抹笑也得被怔忡所替代。 笑了笑。 他又喝了口酒,才開口,“你跟林清寒,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沒想到聞嘉許會提起林清寒,更沒想到他會問得這么直白,溫軟臉上不免有些怔楞,她呆呆地看著聞嘉許,好半天才啞著嗓音說,“什么,怎么想的。” “你還想跟林清寒在一起嗎?”聞嘉許問她。 眼見溫軟小臉蒼白,就連雙目也變得閃躲起來,聞嘉許當然知道她現在很難受,要不然也不至于那雙細白的牙齒都咬住紅唇了,可顯然他沒有打算就這樣結束這個話題。 他就是要往她的心坎上戳上一把又一把的刀,讓她永遠記住林清寒給予她的痛苦、委屈和不甘。 他要讓她記起林清寒就難受。 他要讓林清寒永遠都別想得到他。 “小軟,那三年,你有多難受,難道你就這樣忘記了嗎?”聞嘉許放下酒杯,輕輕嘆了口氣,“我知道林清寒現在的確跟以前不太一樣了,為了你做這做那,連那張臉都不要了?!?/br> “可是” “你有沒有想過以后?”他把聲音壓得很低,在這樣的夜色里,聞嘉許的聲音就像是深海里惑人心智的海妖,用最迷人的聲音蠱惑著人進入他編織好的陷阱。 “林清寒是什么樣的人,別人不清楚,難道你相處了這么多年也不清楚嗎?” “他現在為了討好你,當然可以為你鞍前馬后,但時間久了,誰又能保證他會不會變得和以前一樣?” “到那個時候”燈光下,溫軟的臉色幾近慘白,可他卻沒有停下,把最溫柔的聲音化作最直戳人心的刀子,“小軟,你又應該怎么辦呢?” 海風把聞嘉許的聲音擴散開來。 即便過了很久很久,他說過的每一個字每一句話都仿佛還在耳邊縈繞。 她的雙手早就握不住刀叉了,緊緊攥著裙子,低著頭,似乎呢喃一般,說道,“別說了” 前幾日的爆發(fā)好像還在眼前。 那天,她就是因為被林清寒的話勾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