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疏沒有太用力的喊,不然嗓子喊壞掉了也就可以手動再見了。周日的酒吧人不算少,二人提早便來了“盛情”內(nèi)坐著,點了兩杯果汁喝。陶疏最近有點上火,便點了一杯柚子果汁,他一只手捏著吸管,另一只手托著腮看著正在臺上唱歌的駐唱歌手。男人留著一頭滄桑的及肩發(fā),胡渣清晰可見,斜挎著吉他自彈自唱,旁邊還有一個為他彈電子琴的和一個敲鼓的男人,幾人穿著風(fēng)格相似的短袖,皆有一種懷才不遇的寂寞感。男人沙啞的歌聲傳到耳朵里,這首歌節(jié)奏悠然,陶疏靜靜的聽著。末了,他一拍吉他,對著話筒說著:“謝謝,剛才的這首歌是,接下來,給大家?guī)硪皇紫M蠹蚁矚g,謝謝?!?/br>緊接著,他掃了掃弦,繼續(xù)開始下一首歌。“真好聽?!碧帐栉炅诉@一口,由衷的贊嘆道。蕭佩清順著他的目光看著臺上那個三十多歲快奔四十的風(fēng)流倜儻的男人,也點了點頭,轉(zhuǎn)而看向陶疏:“等我上年紀(jì)了,也要留這么一個發(fā)型?!?/br>“干嘛?瘋了吧?!碧帐枰荒樐涿睿骸澳阕魇裁囱??”蕭佩清撥了撥他并不存在的鬢角說到:“因為很帥啊,你不覺得嗎?有藝術(shù)氣息的滄桑老男人,最他媽帥了?!?/br>“是挺帥的。”陶疏托腮看著駐唱歌手,繼而看向蕭佩清,上下掃了眼他穿著純灰色帽衫的身體和線條硬朗的臉,癟癟嘴:“不過你用的話,可能行不通。”“你這是嫉妒,□□裸的嫉妒。”蕭佩清嗤笑。“放屁。”陶疏翻了個白眼。蕭佩清了口自己面前的桃子汁,滿足的舔了舔嘴唇上殘余的果汁。忽然,他看到了樓梯上從三樓下來了一個干瘦的男人,漸漸從黑暗中隱出他穿著古板中山裝的身形來,是“盛情”的老板。老板注意到了他的目光,向他禮貌性的點了點頭。蕭佩清也朝他揮了揮手,輕笑了一下。老板順著樓梯來到了二樓,但是并沒有多余的逗留,轉(zhuǎn)眼又到了樓下去,消失在蕭佩清的視線里。蕭佩清有些好奇的湊到陶疏跟前:“哎,咱們這個老板,怎么一天天的都待在三樓,基本也不下來,而且那上面那么暗,感覺都不開燈的?!?/br>陶疏用余光看了看樓梯,搖搖頭:“我也不清楚,三樓從來不允許誰上去?!?/br>“這么神秘。”蕭佩清更好奇了。“是啊,他平常其實也不是很常來‘盛情’,基本上隔兩三個月才會來住一段時間,其余時間都是經(jīng)理在管事?!碧帐柚噶酥赴膳_后面那個領(lǐng)口系著sao粉色蝴蝶結(jié)的絡(luò)腮胡男人。陶疏接著說:“不過我也聽經(jīng)理偶爾說漏嘴過一兩次,老板好像是個很有錢的老總,這個酒吧只是……嗯,當(dāng)時經(jīng)理的原話是——‘狩獵場’,不過我也不懂為什么是這個詞?!彼麛偸?。“什么鬼……”蕭佩清皺眉,一臉不明所以的表情。“不知道,管他呢,反正和咱們沒什么關(guān)系?!碧帐璞容^無所謂,反正在這里做這么久的兼職,也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端倪,老板除了神秘莫測些,也沒什么特別的,不公之于眾或許是人家有難言之隱呢。“也是……”蕭佩清點頭。酒吧里開著昏黃的暖色燈光,一只一只的掛式精致的小燈藏在茂盛的綠色藤蔓身后,若隱若現(xiàn)。還有五分鐘就要上場了,蕭佩清背過身去,想將吉他從背包里拿出來。一對情侶說說笑笑的從二人身旁經(jīng)過,女生矮了男生一頭半,身高差顯得非常萌,陶疏似乎想到了什么一般,向前傾了傾身子。陶疏瞇著眼問到:“對了,蕭佩清,和小白菜進(jìn)展怎么樣了?”蕭佩清正喝著桃子汁,猛然因為他的話而嗆了一口,他捂著心口劇烈的咳了兩聲,等緩過神來才說到:“我和她什么都沒有,進(jìn)展什么玩意?”“什么都沒有?那你還和人家一起看球賽,哪里像什么都沒有的樣子?!碧帐杪冻隽俗约旱陌素阅?。“開什么玩笑,我又不喜歡她,我看起來很像那種會玩弄小女生感情的人嗎?!”蕭佩清擺出一副正人君子的正直臉。“什么?”陶疏似乎有些驚訝,他有些不相信:“你不喜歡她??”“對啊?!?/br>蕭佩清感到莫名其妙,這小子是從哪兒看出來自己喜歡肖柏的。“你不喜歡她,為什么還那么喜歡在成績排名捉弄她,看她難過還要給她甜頭嘗……??后來她問你借這么重要的考研書的時候,你什么都沒說就借給她了。這些……不都是一個男生喜歡女生的表現(xiàn)嗎?”陶疏有些納悶,他似乎很遺憾,停了幾秒后嘆了口氣說到:“我還白費這么大勁撮合你倆,唉,你居然不喜歡她……”蕭佩清實在不知道陶疏這個直男判斷是什么情況,不過聽到最后的時候,他愣了一下。“你撮合我倆?”蕭佩清皺眉。“對啊,要不然她怎么知道你喜歡曼聯(lián)的,還以為我做了次月老、做了件好事,然鵝……”陶疏無奈的笑了笑。蕭佩清一陣頭大,他恨不得一掌拍醒面前這個漿糊一樣的腦袋,把他腦袋清空研究研究。陶疏是不是智障,他真的感覺不到自己喜歡他嗎!蕭佩清強忍住自己想罵人的沖動:“我他媽沒事捉弄你比捉弄她多多了,你咋不想我喜歡你呢!”“哈哈哈你是不是有病啊。”陶疏笑著白了他一眼,手在鼻尖前扇了一下。酒吧里的音響開得巨大,蕭佩清聲音提高了八度,但是依舊細(xì)如蚊蟲。那男人還在臺上唱著最后一首歌,是首落寞的情歌,唱得蕭佩清心煩。他這個人,學(xué)習(xí)好,學(xué)習(xí)能力強,就是整個人像一個隨身攜帶的□□,稍有不慎感覺就會連帶著整個街區(qū)燃燒爆炸。“是??!”蕭佩清突然起身,他猛然拍了一下桌子,三腳的圓形玻璃小桌顯得非常脆弱,震了震,差點倒了下去,桌上的果汁幸好已經(jīng)差不多喝完了,要不然鐵定灑一身。陶疏被嚇了一跳,雖然能聽到的聲音不大,但是他大幅度的動作實在是有點嚇人。“什么情況……怎么了,有什么事坐下說?!碧帐栌行┨?,以為自己亂點鴛鴦譜而觸到了蕭佩清的哪個雷區(qū)。“老子是有病,他媽的你就是個傻逼!老子不喜歡肖柏,喜歡你!”蕭佩清壓低了嗓子,用力的說到,他額頭上的青筋暴起。他這個人對情感方面頭腦簡單,一到氣頭上就胡亂說話,尤其是在面對陶疏的時候,尤其是面對陶疏給自己和別的女生拉郎配的時候。賭一把……賭一把……他在告訴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