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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有所耳聞。蔣昊知道爺爺擔(dān)心,只輕描淡寫地簡單答了。“這個景墨,就是你去年決定去部隊鍛煉的原因?”本以為蔣雙鎮(zhèn)叫他過去真的只是為了詢問公司的事,沒想最后他卻突兀地問了一句。蔣雙鎮(zhèn)的臉上掛著幾乎慈祥的笑容,實際上,蔣昊覺得爺爺還是以前板著臉的模樣更讓他安心。至少那樣他知道,爺爺什么時候是真生氣,什么時候是真欣慰了。可如今,這老頭子真是越活越精了。無論什么時候都慈眉善目,怪不得峰叔在背后嘀咕都看不透露首長了。“嗯?!笔Y昊到底從小就被蔣雙鎮(zhèn)cao練著長大的,即使心里沒底,他也是不動聲色。其實他是吃驚的,去年他突然提出要去部隊,全家大震。無論是父親、大哥甚至是母親,都以為他是幡然醒悟,開心都來不及。蔣雙鎮(zhèn)沒多問,就允了他。蔣昊還以為自己瞞得好好的。沒曾想姜還是老的辣,爺爺早就看出端倪了。“我知道了,你下去吧。”蔣雙鎮(zhèn)聽他肯定的答復(fù),也沒什么表示。揮揮手,讓他離開。仿佛剛才那句真是隨便想起就提了一下。蔣昊走出來,就見大廳里峰叔有點為難地和景墨說著什么??此邅?,景墨不自在地說自己有點事,得先走。“不行?!笔Y昊斬釘截鐵道。峰叔驚愕地看著蔣昊,這下就是連他都確定,蔣昊對這位所謂“生意和生活上的伙伴”到底是怎么回事了。景墨捏著手機,不知道自己是否要告知蔣昊事實。遲疑了下,還是保持沉默,蔣昊根本不認識蕭千河,解釋起來也麻煩。見他不作聲,蔣昊皺眉,問:“誰的電話。”“景然的?!?/br>“呵呵?!?/br>僵持之下,蔣雙鎮(zhèn)走出來,聽聞經(jīng)過,倒是開口讓司機送景墨。景墨忙說不用,蔣昊改變主意說讓他去送,被峰叔勸住。“這樣,景墨自己開車過去吧。到了報聲平安?!弊詈筮€是蔣老爺子拍板道。“我也要去。”蔣昊一把拽住景墨,他已經(jīng)信了景墨真的有事,可直覺告訴他,這男人瞞著他什么。蔣雙鎮(zhèn)犀利的視線往兩人身上掃過來,這時的他,才能看出久居上位的威嚴和氣勢。景墨低著頭,想到蔣昊若是見到蕭千河,他到底要如何應(yīng)對,心里一團亂麻。瞬間,景墨就想起一個可怕的事實。上輩子那些人是沖著蔣昊去的,蕭軒的提醒沒有救了他,反而讓他為蔣昊擋了一槍。一股冰冷的寒意從尾椎骨直竄上來,景墨立刻抬頭,道:“我一個人去即可?!?/br>“蔣昊,你留下?!笔Y雙鎮(zhèn)一句話定乾坤。景墨開著蔣昊的奧迪赴約。蕭千河選的是一家特別幽靜的茶餐廳。封閉式包間,豎立著兩扇山鳥屏風(fēng),室內(nèi)看起來淡雅素樸,可任誰看到外面守著好幾個黑衣保鏢,也輕松不起來了。蕭千河臉上掛著近乎和善的面容,道:“請坐?!?/br>一想到景國泰的車禍幕后指使人是蕭千河,景墨面對他就沒法淡定。如果沒有蕭軒的臨陣倒戈,難道這個男人真的要直接殺人嗎。“請問蕭先生找我什么事?”雖然點了餐,但景墨可沒胃口,直接開門見山。他有點后悔自己的莽撞,來之前應(yīng)該和景然打聲招呼的。不過,這男人既然約他在餐廳見面,應(yīng)該不會有什么壞心思才對。以防萬一,他剛才進來時已和餐廳的服務(wù)員說好了,八點他要是還沒出來就打電話給景然。蕭千河道:“別緊張,我是來謝你的。”“什么?”景墨頓住。“你忘了,你拒絕了蕭軒?!笔捛Ш雍退_玩笑般,這樣說道。景墨這才想起,曾經(jīng)在酒店的那一面,這人說過,如果他能給蕭軒一個教訓(xùn),他會感謝他的。景墨想起景然和蕭軒復(fù)雜難言的關(guān)系,心道不知蕭千河對此又作何感想。果然,這個男人的腦回路。不能以常人來定奪。“你專程找我出來,不會只為說這句話吧?!本澳闹€有別的心思,不然為什么不在電話順便謝了。蕭千河淡淡笑道:“當然不是,我想請你幫個忙?!?/br>☆、72.第72章蔣昊用餐時一直心不在焉,只可惜蔣雙鎮(zhèn)就坐在對面,他就算心里焦灼,表面還是裝的規(guī)規(guī)矩矩。峰叔和蔣雙鎮(zhèn)哪里不知道他的心思,偏偏誰也不去提起。飯畢,蔣雙鎮(zhèn)就招呼蔣昊陪他下棋。蔣昊心情浮躁,又不敢和爺爺說,下棋頻頻出錯。蔣雙鎮(zhèn)口頭上批評了他幾句,蔣昊兩邊都不著落,簡直急的像熱鍋上的螞蟻。“先鋒,你去沏壺茶來?!笔Y雙鎮(zhèn)眼神清明,看了自己這個孫子一眼,吩咐完峰叔,又讓蔣昊把棋子都收在沉木方盒里。庭院的積雪越來越多,爺孫倆人立在窗邊,一邊賞梅,一邊談話。蔣昊自然是非常敬重爺爺?shù)?,可直到此刻,他才想起,他和蔣雙鎮(zhèn),除了那經(jīng)常切磋的武藝之外,兩人竟然沒什么其他可聊的。蔣雙鎮(zhèn)也意識到這點,他嘆了口氣,道:“蔣昊,你知道我為什么要讓你去部隊嗎?!?/br>“不知?!笔Y昊不太明白為什么爺爺怎么突然問起這個。“你啊,就是性格太莽撞,這一路來都沒遇到過什么挫折?!笔Y雙鎮(zhèn)眼神看向遠方,似乎想起了什么很久遠的事情。蔣昊幾乎是他一手教育的,對于這個孫子,他曾是又愛又氣。可就是這樣,蔣雙鎮(zhèn)才這般看重蔣昊,就憑著這小子在部隊里立下的軍功,以及他所在的特種兵隊長給他的評價。其實他留在部隊,不出兩年,絕對能嶄露頭角。他就像一柄寶刀,即使包在刀鞘中,也不能讓人忽略那散發(fā)的凌厲的氣勢。可是,蔣雙鎮(zhèn)同樣知道,這個孫子也擁有異于常人的經(jīng)商天賦。十六歲就用自己的壓歲錢打造了一個驚人的商業(yè)王國。只是,這樣一個絕佳的開頭,卻讓他以無聊兩字草草打發(fā)了。所有的事情都出乎意料的順利,所以,蔣昊看起來散漫閑散,對什么都提不起興趣。也許,在景墨面前,他大概是第一次遇到對手。勢均力敵,勢不可擋。這兩人的碰撞,一方面打得火熱。一方面,又冷淡的不行。是的,雖然景墨單方面覺得自卑,毫無安全感。可事實是,所有的行為,蔣昊也在斤斤計較著。他也有不安全感啊。所有的一切都是不科學(xué)的,但又合理地存在的。這兩個人,大概是異常和諧又奇怪的組合吧。蔣昊的生活,也在遇到了景墨之后,發(fā)生了無法逆轉(zhuǎn)的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