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18
連招呼都沒來得及和甄寧打,景墨雖覺得不妥,可估摸這會甄寧不愿意見他的,便也沒提。車子沒駛?cè)胧袇^(qū),反而愈開愈偏,最后停在了一個別致的庭院前。朱紅大門上飛檐翹角,有兩獅子石墩,各豎一旁,看起來莊重威嚴,可偏偏三層臺階裝的土黃色瓷磚,門框旁掛著對講器,看起來竟然一點都不突兀。簡直是把現(xiàn)代科技和古色古香融合的恰到好處。“蔣昊,這是……”本以為會直接回家,此時看到這么標,呼吸一窒,出聲詢問。“噓……”蔣昊豎指提醒,然后按了門鈴。很快,門打開,景墨跟著蔣昊走過庭院的竹林,來到同樣古色古香的室內(nèi)。這里點著檀香,煙霧縈繞中,一個頭發(fā)花白身著中山裝的老人和一個坐得筆直面容儒雅的中年人正坐在蒲團上,聚精會神地下棋。蔣昊拉著景墨站到一旁,等著。約摸一刻鐘,中年男子手執(zhí)行一子,掂量許久,突然道:“我輸了?!?/br>“哈哈,先鋒最近棋藝有長進?!崩先寺暼绾殓?,語氣里頗為欣慰。兩人已經(jīng)再次復棋了,這時,蔣昊才出聲道:“爺爺,峰叔。我來看你們了?!?/br>峰叔首先看到了景墨,心里略微吃驚,面上卻是不顯半毫。只是對景墨露出一個善意的笑容。景墨覺得他似乎在安撫自己,對他微微點頭。“來了啊。”蔣雙鎮(zhèn)背對著門口,只輕輕瞧了一眼,起身站起來,蔣昊忙伸手去扶。蔣雙鎮(zhèn)看起來和景墨想的完全不同,身形有點矮,像是個非常慈眉善目的小老頭。一點都沒有景墨想的可怕的氣勢。還以為會看到一個蔣世綸的升級版本呢。“這位是?”打過招呼后,蔣雙鎮(zhèn)這才疑惑地看向景墨。“爺爺,這就是景墨,現(xiàn)在是我生意上和生活上的伙伴?!笔Y昊用了個微妙的介紹方式,景墨心里怪異,就連峰叔也眸光閃爍了一下。只有爺孫兩人似乎刻意忽略了這份莫名的突兀,蔣雙鎮(zhèn)熱情地請景墨就坐,吩咐峰叔去沏茶。蔣昊并沒有拿出禮物,景墨雖然狐疑,卻又松了口氣。要是蔣昊又以景墨的名義拿出來,那真是尷尬至極。不知為什么,談話竟然非常順暢。蔣雙鎮(zhèn)也沒問景墨家庭背景,只問他興趣愛好,一問一答,甚是仔細。景墨因為早年就跟著三個師傅學武,這琴和畫是不會,書和棋倒會點皮毛,誰讓三師叔就愛這文雅的玩意兒。就連武藝成癡的大師傅,象棋也是頂厲害的。聽說景墨會象棋,蔣雙鎮(zhèn)很是高興,就連峰叔也笑起來。可被拉上桌子,景墨才嚇一跳,如果時間倒回去幾十秒,他一定早早用膠布把自己的嘴封得嚴嚴實實才好。“別緊張,就當陪我這老頭子打發(fā)時間。”蔣雙鎮(zhèn)似乎看出他心思,慈祥地說道。實話說,蔣雙鎮(zhèn)真是一點架子都沒有的。可景墨總心里有鬼似的,尤其蔣昊拍了拍他手背,湊他脖頸間說了句安慰的話,嚇得他差點沒跳起來。對面老爺子正吩咐峰叔什么,沒注意這邊。景墨警告般瞪了這個男人一眼。幸好他很快收拾好心情,想著既來之則安之,畏畏縮縮的,反而讓蔣雙鎮(zhèn)懷疑。很快,景墨全身心都凝聚在棋盤上了。炮二平五當頭炮,老開局,景墨想起三師叔的教導,心思不敢有絲毫的分神,手在棋盤上游移著。峰叔和蔣昊不動聲色地看著,屋內(nèi)誰也沒說話。只有蔣雙鎮(zhèn)時而端起上好的大紅袍呷幾口,景墨卻是神經(jīng)緊繃,每一步都謹慎地很。一盤棋,兩人竟然下了近一個小時。到最后,景墨仔細地在那烏木棋盤上想了很久,半響,臉上露出幾分愧色,道:“我亂了,謝謝爺爺指點?!?/br>蔣雙鎮(zhèn)擺了擺手,說:“不錯,小小年紀,就如此心性,能柔能收,好啊。蔣昊,你可得學學。”無辜的蔣昊板著臉,不知道該開心還是該慚愧。景墨卻是受之有愧,他知道自己下棋過于謹慎,蔣雙鎮(zhèn)明明看出來了,卻不點破,反而這般贊揚。雖然他能在景國泰等長輩面前裝乖巧,可在蔣雙鎮(zhèn)面前,卻像無所遁形般,那雙睿智的雙眼能看透你的一切。在他面前,還是真實的姿態(tài)最為輕松。因此口舌蠢笨,不復往日的靈巧??蓞s取得意外之喜。蔣雙鎮(zhèn)似乎格外喜歡他的溫和謙遜。蔣昊有點奇怪,他知道,爺爺喜歡的是有勇有謀的類型。不過,結(jié)果滿意就好。“你覺得蔣昊帶回來的這小家伙怎樣?”書房里,蔣雙鎮(zhèn)正在寫書法,先鋒本來專心地看著。突然的問話讓他一愣,隨即道:“是個好孩子?!?/br>“什么時候,你也學會打馬虎眼了?!笔Y雙鎮(zhèn)看了他好久,才語氣怪罪道。峰叔自知理虧,說:“我看人哪有首長準?!?/br>蔣雙鎮(zhèn)把毛筆擱在硯臺上,把那副字來來回回地看。末了,他才點點頭。似乎這字總還差強人意。他雙手背于身后,立在窗前,看這里庭院里傲立的冬梅,“這老了啊,才知道修身養(yǎng)性,這兩者,是缺一不可啊?!?/br>“是?!狈迨甯胶偷馈?/br>蔣雙鎮(zhèn)又嘆道:“蔣昊就是太盛,太盛則折,這可不好。”峰叔覺得蔣雙鎮(zhèn)話中有話,張了張口,終究沒說什么。他跟著蔣雙鎮(zhèn)二十幾年了,在部隊首長是說一不二果斷決絕從不廢話??蛇@退休后,尤其是搬到這庭院來,開始養(yǎng)花養(yǎng)草,練練書法,下下棋,說話就越來越高深,人家說話說七分留三分,他是說三分留七分,這可讓人怎么猜呢。峰叔心思縝密,不敢妄加猜測。蔣雙鎮(zhèn)賞著梅,兩人就在書房里站了小會。外面的景墨和蔣昊規(guī)矩的很,兩人尋了兩本古籍仔細地看著。蔣昊可能是早上被甄寧抓到了案發(fā)現(xiàn)場,現(xiàn)在也不敢亂動。“走前阿香和你說什么了?”景墨突然想到一事,不由得問道。“讓我先不要來看爺爺?!笔Y昊道。景墨:“……”還是別問比較舒坦。這時,峰叔叫蔣昊過去。景墨的手機卻響了起來,他狐疑地拿出來看了一眼,臉色突變。Michael,蕭千河?怎么會是他……自從存了這個號碼,景墨還從沒接到過來自他的電話。原以為景泰集團危機時也許能用到,可蕭軒插手后,景墨根本沒管這事?,F(xiàn)在景泰危機早已經(jīng)過了,就連蕭軒都從海市消失了,這時候蕭千河能有什么事。“喂。”景墨下意識朝蔣昊那邊瞥了眼,接了。蔣昊被爺爺叫到書房,問了蔣世綸公司的事。最近世綸股價波動不太正常,蔣雙鎮(zhèn)雖不管兒子的事業(y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