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及甄威餞行。 這是甄淑妃的家宴, 云姝并無資格出席。但六公主是個無章法的,相處月余,公主仍是非常喜歡粘著云姝,走到哪都要帶著。 席宴之上,云姝跪坐在六公主的身側(cè), 低垂著眉眼,她正在仔細(xì)的看著腰間系著的錦囊。 說來也巧, 孔雀藍(lán)底的錦囊之上繡了“長安”二字, 淡藍(lán)色的絲線針腳細(xì)密,繡工精致。這是出自上京城最好的繡坊,祖母曾為她求的保佑平安的護(hù)身錦囊。 因著“長安”二字撞入眼底,云姝下意識的抬眼看向正對面坐著的那人。 入宮至今, 這是云姝第二次見到他。上一次因他帶來的惱火怒氣,也都在那些有關(guān)于他的凌亂碎夢之中被消磨殆盡,只剩下難言的疲倦。 許是即將要出征的緣故,他一改往清風(fēng)俊逸的云錦華服,今日穿了一身暗紅色的輕甲,發(fā)冠高束發(fā)頂,氣質(zhì)頓時不同了,顯出威風(fēng)凜凜的主將之勢。 他側(cè)身而坐,一手肘撐在桌上,端著杯酒卻不喝,指腹輕輕摩挲著杯沿,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 席間他話極少,大多都是甄威喋喋不休個沒完沒了。 甄家握有半壁軍權(quán),甄威又年輕氣盛,加上酒氣的熏陶,過舌而出的話就頗顯猖狂。 此刻他豪飲了一杯后,將剛硬的胸脯拍的砰砰作響,“姑母放心,有我護(hù)著表哥,量那個慕容故有三頭六臂都是近不了表哥的身。那等跳蚤般的小角色根本不用放在心上,若一路通行順暢,回來過年也不是不無可能的,屆時等我給姑母和表妹帶些北塬的新鮮玩意兒。” 甄淑妃聽了這話搖頭輕笑,“你也就是在本宮的面前說一說這話,若是被陛下聽到了,非要蹬下你這身皮不可。威兒,戰(zhàn)場無小事,連陛下都不敢小覷的事,你將其比作跳蚤,狂妄。” “狂妄至極。”慕容長卿忽然開口,涼涼的瞥向甄威,“禍從口出,栽在這上面多少次你都不長記性,就你那點微末的能力還是留著自保吧,本王無需你來護(hù)?!?/br> 甄戚也不生氣,嘿嘿一笑,“表哥莫惱,陛下派我做你的副將,我自然是要竭盡全力的保護(hù)你的。你放心,這趟出去我保證全都聽你的,你指東我絕不往西?!?/br> “他的話能信才怪?!绷餍÷曕止局苁遣淮娬缙?,“也不知道父皇怎么想的,竟然讓他去給二哥做副將!” 話音說出去,半天沒得到回應(yīng),六公主突然扭頭去看身后的人。 云姝正在看著慕容長卿的方向出神。那眼神,可不像是結(jié)過梁子的樣子,復(fù)雜得很呢! 六公主頓時來了興致,推了推云姝,低聲笑問:“看什么呢?” “去往北塬,是不是要走水路?”云姝下意識的問了一句。 六公主撓了撓頭,她又沒出過宮,這哪里能知道,隨即轉(zhuǎn)過頭去,揚(yáng)聲將這句話幫云姝問了出來。 “一半陸路,一半水路吧!臨近北塬是要走水路的。”甄戚搶了話頭答,說完了又無奈的一嘆,“入了冬后,在海面行船冷的能將人凍成冰塊,風(fēng)吹在臉上和刀子割似的,這種日子連海盜都龜縮著不愿出來,偏偏這個慕容故掐準(zhǔn)了日子造反!要我說,老親王到底是不是病逝,還是個迷!” 被權(quán)力支配的皇家,大多手足親情淡薄,過往也不是沒出現(xiàn)過弒父殺母的事。禹親王是貞安帝的同胞兄弟,鎮(zhèn)守北方多年來并無反叛的謠言流出,甚至身體也很強(qiáng)健,突然病逝確實可疑。 慕容長卿看著云姝,她跪坐在長樂的身側(cè)后方,背脊挺直,低垂著眼眸,一副謙卑恭敬,無可挑剔的模樣。 慕容長卿放下酒杯時忽然開口問:“長樂,你怎么突然問起了這個?” 云姝藏在袖子里正在碾搓布料的指頭一頓,就聽前面的六公主回道:“就是隨口問問,既然海面這么冷,二哥可要多填些衣物,小心生病。你此行是主帥,萬事得先緊著自己的身體要緊,我和母妃還盼著你早日平安歸來呢?!?/br> 慕容長卿答了兩個好,便不再多說。 甄淑妃的旁邊一直坐著一個雅靜的少女,席間話也不多,除了偶爾會看幾眼六公主身側(cè)的云姝,大多時候都在專注的剝著葡萄皮。 她將一粒粒晶瑩剔透的果rou放置在白玉瓷盅內(nèi),孝敬給甄淑妃享用。這會兒剝完一串葡萄,她接過宮女遞來拭手的帕子擦了擦,忽然站了起來。 “姑母,表哥,琪兒今日還特意準(zhǔn)備了一支餞行舞來助興。”少女嗓音清潤甜膩,說話間已經(jīng)離開了甄淑妃身側(cè),來到了場間,施施然的朝主位上行了一禮。 甄戚立即拍手叫好,并且夸炫了一番他這位嫡親meimei對舞藝的刻苦鉆研,越發(fā)精進(jìn),幾乎到了無人可比的地步了。 甄淑妃寵愛這位侄女兒不次于長樂,立即應(yīng)允了。同時目光轉(zhuǎn)向慕容長卿,笑著道:“長卿,你擅琴,母妃也許久沒聽你的彈奏了,今日可否與琪兒伴樂一曲,再讓母妃聽一次?” “母妃若想聽,可待兒臣凱旋歸來之后,則一日為母妃彈上一天也可,但今日兒臣卻無這雅興,望母妃恕罪。” 豈料慕容長卿拒絕的果斷。甄淑妃掃了一眼失落的垂下眼眸的臻琪兒,笑著說那就算了,并命人傳樂師進(jìn)殿。 樂聲一起,臻琪兒身上那層薄薄的粉色輕紗展袖鋪展了開,身姿婀娜,舞姿曼妙,揮擺衣袖間香風(fēng)四散,帶著惑人的嫵媚之姿,總是圍繞在慕容長卿的眼前。 可惜落花有意,流水無情。慕容長卿在她舞跳了一半的時候就起身出去了,一副無聊透頂?shù)臉幼印?/br> 六公主嘴角暗噙了得意的笑,也起身和甄淑妃告了聲罪,拉著云姝追了出去。 主角一走,這支舞就失去了它存在的意義。臻琪兒緩緩的停下了所有動作,神色哀傷的望著大殿之外濃黑的夜色,眼圈漸漸紅了。 殿外并無慕容長卿的身影,六公主只好拉著云姝回她自己的寢宮去。 路上邊走邊說:“母妃總想將臻琪兒納入我二哥的府中去,可惜呀,二哥沒瞧上她。你看我二哥剛剛的態(tài)度是不是已經(jīng)很明顯了?這都不知道第多少次了,要是我,早就沒臉再來了,可她仍是一逮著機(jī)會就在我二哥面前賣弄,我看著都煩了。” 云姝前世因?qū)λ幸?,對環(huán)繞在他身邊的一些鶯鶯燕燕多多少少有一些了解。 臻琪兒確實是一名癡情的女子,為了慕容長卿推拒了不知多少良配。等了他許多年,直到二十歲,滿城適嫁的青年才俊都已娶了親,她仍未嫁人。 云姝在被云瑤謀害出事之前,曾聽聞?wù)殓鲀阂呀?jīng)搬進(jìn)了尼姑庵,要剃度出家了。當(dāng)時還對這個癡情的女子產(chǎn)生過些微的憐惜之情,可當(dāng)云姝九死一生,藏在圣殿茍且偷生之時,卻又聽聞她已被納入郁南王府,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