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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那樣一個什么都不在乎的男人,唯獨對她千依百順。倒也有發(fā)脾氣的時候,可都是怎么慣著她怎么來。這些年他不在身邊,徐魯慢慢也就習(xí)慣了,可那些被他養(yǎng)出來的任性總歸還是在的。 她也應(yīng)該生氣,應(yīng)該像方瑜那樣罵他渣男,讓他沒面子。她也難過,難過當(dāng)年那么疼她的人說走就走,對她態(tài)度冷淡,比陌生人還不如。 方瑜有一天問過她:“妍妍,這些年你等什么呢?” 等他回頭算不算,等他心軟算不算,她一哭他一定會心軟哄她的??墒乾F(xiàn)在不會了,你看他都不看你一眼,還有了女朋友。 徐魯閉上眼睛,像睡著了。 山城的傍晚有淡淡彩霞掛在半空,像一面溫柔的背景墻,風(fēng)吹過去,墻散了。 獨獨留下身后一堆人面面相覷。 小五看了眼江措面無表情的臉,無聲道:“隊長怎么回事?” 長城擠著眼搖搖頭,同樣無聲道:“走?!?/br> 他們幾個倒是識趣的很,看著這邊情況不對,又來個張記者,話都沒敢說,幾個人偷偷溜著就跑了。 消防隊門口一下子空曠起來,風(fēng)聲蕭蕭。 江措目光定定的,看了一眼,直到車影消失不見才慢慢收回視線。他看了一眼張曉丹,手掌松開,煙灰落了一地。 張曉丹向后瞧了一眼:“你看什么呢?” 江措:“沒什么?!?/br> 張曉丹抿抿嘴唇,道:“我大老遠趕回來見你,你都不說點什么呀?” 江措抬了抬眼皮,不太想出聲。 知道他就這么個悶sao性子,張曉丹也不強求了,湊上前挽著他的胳膊笑瞇瞇說:“我還沒吃飯呢,你陪我好不好?” 江措眉心皺了皺,側(cè)眸看了眼身后空蕩蕩的長街,舌頭舔了一下門牙,半晌轉(zhuǎn)了回來,低頭看向張丹。 他一邊從褲兜里摸煙一邊問:“想吃什么?” “你定?!迸⒐缘?。 江措笑了聲。 張曉丹:“你笑什么?” 江措:“笑你乖?!?/br> 張曉丹臉頰瞬間就燙起來,蹭了蹭他的胳膊不說話了。 他們也沒去多遠的地方,就在消防隊附近的餐館吃了頓飯。江措要了一大碗面條,張曉丹點了一碗雞蛋羹。 面條剛上桌,江措就低頭大口吃起來。 張曉丹看著眼前的男人,心里裝了蜜一樣的甜。他身上的兇猛和堅硬都是她喜歡的,還有那種從火場出來一眼睥睨的樣子,身上的男人味兒讓她著迷。 不過他一直都這樣不冷不熱,除了救火對什么都不上心,可正是這一點,讓她堅定。追著他跑了一年半,她都覺得不累。 江措幾分鐘就解決了一大碗面,抬頭瞥見張曉丹正看著他,自己碗里的雞蛋羹一勺都沒動過。 “怎么不吃?”他問。 “看看你不行呀?!?/br> 江措擦擦嘴,沒說話。 這話對他根本沒用,這男人一點都不會調(diào)情。 張曉丹作罷,想了想道:“對了,昨天中山街那邊著火,我聽說事情不大,你沒有哪兒受傷吧?” 江措笑笑:“我像受傷的樣子么?!?/br> “那也得注意一點,你進去了跟不要命似的?!睆垥缘ぐ櫭嫉?,“整天讓我擔(dān)心?!?/br> 江措抬眉,沒吭聲。 張曉丹努著嘴,咬了咬下唇道:“你明后天調(diào)休,打算做什么?” 江措:“睡覺?!?/br> “不想出去走走啊,我這次從云頂鎮(zhèn)回來,發(fā)現(xiàn)那邊有一個挺好玩的地方,要不要一起去看看?” 江措道:“你知道我得隨時待命,走不開?!?/br> “那你們這調(diào)休不是空架子么,還兩天呢。”張曉丹扭著腰側(cè)向一邊,“和你說話的時間都沒有?!?/br> “這不是在說么?!苯胝f。 張曉丹心里懊惱,這男人怎么就是不開竅。 “你不去我也不去了?!睆埖べ€氣道。 江措靜了一秒,從煙盒里摸出根煙咬嘴里,然后點上。他輕輕吸了一口,煙霧從嘴里慢慢吐出來。 但凡和工作有關(guān),到他這都沒商量。 張曉丹泄氣,小心翼翼的抬眼看他:“你生氣了?” 江措又吸了一口,說:“沒有?!?/br> 他想起剛才那個單薄的身影,頭發(fā)被風(fēng)吹的凌亂。幾天前回老家見了也是那樣子,看著魂不守舍風(fēng)吹就能倒一樣。 江措牙齒咬著煙,閉了閉眼。 張曉丹以為他生氣了,搖著他的袖子道:“我不說了還不行么,都這么晚了,不想回電視臺,去你那兒坐會兒好不好?” 江措睜開眼,咂了口煙。 他說:“我還有事?!?/br> 張曉丹失望的哦了聲。 江措在街上給她叫了輛出租車,等了好一會兒才見車來。張曉丹坐進車里朝他擺手,看見他點了下頭朝反方向走去。 礦山的夜晚星空昏沉,像一塊黑布罩著。 江措一人抽著煙在路上走了很久,回到住的巷子。租的屋子很簡單,一室一衛(wèi),客廳巴掌電大,一張床,衣柜里亂七八糟。他一個男人,也不怎么收拾,平時除了待在消防隊,調(diào)休偶爾回來一趟,基本也很少在。 窗臺上擱了幾瓶酒,前些日子長城送的。 江措打開窗子,直接手開了一瓶酒,仰頭往嘴里灌。他看著窗外一片黑漆漆的山城,偶爾有幾處光亮。 他點了煙靠在墻上,腦子昏沉。 好像今天下午那個短短的瞬間不太真實,怎么會在這遇見她。比以前淡定了,沒那么任性了。 以前什么樣子? 高考考完最后一門,跑出考場看見他,笑嘻嘻的跟中了彩票似的,攤開手嚷著要他給獎賞。后來帶她去游樂場,開心的跟個幼稚園小孩一樣,要坐摩天輪,拉著他排長長的隊。 那天她特別開心,坐在摩天輪上一直往下張望,回過頭的瞬間江措探身親上她,女孩很明顯的僵硬了一下,身子一縮,將頭歪倒在他肩上,不敢看他。 他抱著她悶聲笑:“不好意思了?” 她會抬手錘他的背,沒一點力氣跟撓癢似的罵他,不會罵人,只會羞紅著臉叫他名字,說江措你不要臉。那年她多大,剛十七歲。 夜一深,山城的風(fēng)吹進來就有些涼了。 江措將喝完的酒瓶扔進垃圾桶,兜頭脫掉短袖,一邊解皮帶一邊往浴室方向走。沒走幾步,聽見有人敲門。 他皺了下眉,將皮帶系好,過去開門。 小五和長城兩個人笑瞇瞇的站在門口,小五靈活,從他身邊先擠了進來,鼻子很快一皺。 “這么大味兒?!毙∥寤仡^,“你喝了多少酒啊隊長?!” 江措跟著走近,問:“你們怎么來了?” “我們在外邊碰見張記者了,坐車里哭喪著臉。你不夠意思啊,人家大老遠趕回來就想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