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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我也沒說不干,你別在這個上頭死磕?!狈借た粗?,“你看看現(xiàn)在誰沒事盯著個一版面幾千個宋體五號看?眼睛都花了?!?/br> “你現(xiàn)在干財經(jīng)有經(jīng)驗了啊,當(dāng)初的理想呢,誓言呢?” 方瑜白她一眼:“那咱也得向前看,你能天天活在過去嗎。我要是你這想法早被開了還能混到現(xiàn)在?你要是沒陸寧遠撐腰,活不過一個月?!?/br> 徐魯皺眉:“跟他有什么關(guān)系?” “現(xiàn)在想撇清關(guān)系?晚了我跟你說。報社里什么閑言碎語聽不到,要不是他護著,就你這性子早被唾沫星子淹死了?!?/br> “她們都說我什么了?” 方瑜吃的糕有點多,不顧形象的喝了一大口咖啡,嘴里還黏糊著就掰著指頭數(shù):“任性,嬌氣,不聽取別人意見,自作主張,不尊重大家的勞動成果……” “你停。”徐魯聽不下去了,“有這么差嗎?” 方瑜哼笑:“我在財經(jīng)都能聽見她們說這些,你說呢?也就陸寧遠脾氣好,不好的事兒都給你兜著,還慣著你。” 她還在江大讀新聞的時候,就聽說過報社界陸寧遠的大名。理科畢業(yè)。深沉,理智,冷靜,一針見血,還不張揚。策劃的很多選題都能獲得很大成功,年紀輕輕就已經(jīng)是很優(yōu)秀的制片人了。 至于和她,這兩年沒氣得他吐血還好。 “他脾氣好?兇起來能把我罵死?!?/br> “打是親罵是愛你不知道?”方瑜悠悠的瞥她一眼,“你不會還惦記著……” 這姑娘平白一肚子氣,說話都沒個好臉色,每次回一趟她老家來了就這樣。方瑜心里半猜了幾分,話音一轉(zhuǎn),忍不住問:“回去見到那個人了?” 徐魯心下一梗,沒有說話。 那人根本不想見她,不然回去那幾天了正面都不給一個。其實堂哥說的不對,誰說他不會憐香惜玉,那時候在一起把她寵的能誰都不敢惹,只有他能哄的好。他溫柔起來是真溫柔,狠起來也是真狠。 方瑜嘆了一口氣,也有點不知道說什么才好,干脆吃起翠花糕來,半天了才扯開話題問道:“工作這邊你什么打算?” 徐魯靜了一下,說:“想出去跑跑?!?/br> “跑哪兒去?” “上個月不是有線人給報社打電話說佛城的礦山有坍塌事故嗎,我想去看看。”徐魯說,“憋很久了?!?/br> “不是說子虛烏有,跑去干嗎?” 徐魯?shù)溃骸拔业男侣劽舾懈嬖V我,這事沒有那么簡單,有人故意壓下去了。我和陸寧遠說過好幾次了,他都不同意?!?/br> “那你怎么去?” “我也正發(fā)愁呢。”徐魯一手撐著下巴,面無表情道,“這么好的一個新聞線索怎么才濺起這么一點水花,背后一定大有文章?!?/br> “陸寧遠不讓你去肯定有他的道理,還是算了?!?/br> 徐魯說:“所以我得想個辦法?!?/br> “什么辦法?要我說美人計還管點用?!狈借ふf著笑起來,“去年團建你掉水里,他抱你起來的那個樣子我至今都記得。” 徐魯:“行了啊你?!?/br> 兩人又說了幾句,方瑜被一個電話叫走了。徐魯又喝了一杯咖啡,擦了擦嘴,又磨蹭了會兒,心里有了主意。 她在門口攔了車,直接去了報社。 不過沒從正門進,她從后門下電梯去了車庫。那會兒八點半,報社已經(jīng)下班了,除了幾輛公用的車子,就只有陸寧遠的車停在那兒,他每天都是最后一個走,苦行僧一樣。這也是她佩服的地方。 七月的天氣燥熱,車庫比空調(diào)還爽。 徐魯蹲在陸寧遠的車背后,軟皮大包扔地上,自己往上面一坐,背靠著車。車庫涼爽又安靜,徐魯坐著坐著一下就給睡過去了。 恍惚聽到腳步聲響,過會兒又不見了。 徐魯夢見她被一伙開著面包車的人追,眼看就要追上了,前頭沒了路,她方向盤一打,就往右邊撞過去,轟的一聲給醒了。 還沒來得及喘氣,就看見腳邊的黑色皮鞋。 皮鞋擦得很干凈,西褲質(zhì)地柔軟,一看就價格不菲。再往上,西裝外套被搭在胳膊上,黑色襯衫,領(lǐng)口解開了兩個扣,一副工作完下班的氣派,眉心皺成川字,眼角有些許疲乏。 徐魯正要開口,那人先她道:“看夠了嗎?” 聲音在這車庫里顯得冷清,徐魯打了個哆嗦。陸寧遠自上而下俯視著她,臉色不是太溫和的樣子。 徐魯蹭的站了起來,起的太急,沒站穩(wěn),眼看就要倒在車上,胳膊忽然被一只手掌拉了一下,冰涼的皮膚霎時感受到了那股溫?zé)帷?/br> 她抿嘴一笑,說:“陸總?!?/br> 剛開了頭就被他打斷,陸寧遠淡漠道:“有什么話上車再說。” 他說完繞到駕駛座,打開車門上去了。徐魯好像還沒反應(yīng)過來,在原地愣了半響。直到陸寧遠摁了一聲喇叭,才驚神回到車上。 陸寧遠緩緩的將車開了出去。 徐魯打量了一會兒他的神色,看起來不是很好。 過了會兒,車子開到平陽路,聽到陸寧遠道:“如果還是那件事,免開金口?!?/br> 徐魯一愣,隨即一笑:“您誤會了,今天就是很單純的想請您吃個飯?!?/br> 陸寧遠把著方向盤的手頓了一下,偏頭看了一眼這眼睛里都溢滿著狡黠的女孩子,又淡淡的偏回頭去。 “我聽你們部盧主任說,你都半個月沒交上選題了?” 他這話口氣挺平和,聽著不像興師問罪的樣子。臉上也沒有什么波瀾,目視前方,平靜的開著他的車。 徐魯慢慢“啊”了一聲,沒說話。 “你倒是淡定?!彼f。 徐魯看著前方的路,頓了頓道:“這也不能怪我吧,我交的選題你們又不同意,我能有什么辦法?!?/br> 陸寧遠嗯了一聲,聽不出喜怒道:“照你這么說,社里都交不上選題,干脆都喝西北風(fēng)算了。” “我不是那個意思?!毙祠斦J真道,“再說有娛樂版撐著呢,選題前赴后繼的有什么好擔(dān)心的?!?/br> 陸寧遠輕笑了一下:“你這么想?” 這男人一兩句話就能勾起她的無名火,徐魯皺眉偏過頭不吭聲。 陸寧遠看她一眼,道:“做好你該做的,其他的事少管。你學(xué)新聞不過幾年,以為這一行這么簡單?想做就做?” 最后那句他拔高了音,徐魯知道他生氣了。 “再這么下去,我看你直接辭職算了。”陸寧遠冷冷道,“報社不養(yǎng)閑人?!?/br> 徐魯冷吸了口氣,轉(zhuǎn)過頭看他。 “二〇〇二年,你單槍匹馬闖毒窩,不顧生命曝光了所有的地下毒販交易。二〇〇四年,你暗訪地下夜總會,協(xié)助警方破獲了多起未成年少女□□事件。二〇〇六年,你臥底在誠達集團,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