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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恨不得扇自己一巴掌,剛才為什么要多事提醒他!“瑞歌姑娘真的什么也沒說!”我又急又怕,沖他轉(zhuǎn)身下樓的背影喊。戚鳳停住看我一眼,微微冷笑,轉(zhuǎn)頭徑直走了。————————————————————————————————一整個白天我都心神不寧,連掌柜的傷也無心問候,戚鳳這惡棍,會對瑞歌姑娘怎么樣?瑞歌會不會有危險?我擔(dān)心極了,好幾次報(bào)錯菜名,被掌勺的鄭師傅訓(xùn)了一通。晚上戚鳳帶著人來了,進(jìn)了早已安排好的雅間。這回他沒指明要我伺候,我大大舒了一口氣,把這個棘手的活托給阿福,自己在大堂伺候。“韓大哥!”喧嘩中,一個清脆悅耳的聲音從樓梯口傳來。瑞歌!見我看過去,她對我一笑,步履輕快地走過來?!绊n大哥!”她光彩照人,整個大堂簡直明亮了幾分。很多吃飯的客人立刻被奪去了目光。“瑞歌姑娘……”“都說別姑娘姑娘的了!這是今天我去司馬大人家獻(xiàn)藝,老夫人送的!”她把兩包包裹精美的點(diǎn)心塞給我,“韓大哥,你也嘗嘗!”“好……”瑞歌性子率直,在她面前我一點(diǎn)不想客套,也客套不起來,“哈,我有口福了!”“你要覺得好吃呀,我多送你幾包,這些點(diǎn)心我們樓里也多的是!”點(diǎn)心事小,我一門心思想著戚鳳正在里頭喝酒,得趕快讓瑞歌悄悄離開才好?!疤焯砹耍憧旎厝グ?,你個姑娘家可不能一個人出門,危險?!?/br>“放心吧!”瑞歌一笑,“我的轎子就在樓下,我不會一個人出門的。我是順道來看看你,這里離我們占春樓才幾步,哪有危險?!?/br>“還是早點(diǎn)回去吧……”我不好說出原因,只能催促。“怎么了?出了什么事了?”沒想到瑞歌是個刨根問底的人,她蹙眉不解地問。“不是……今天客人……很多,我怕,我怕掌柜的罵我……”“哦……我知道了,韓大哥你忙吧!”瑞歌很通情達(dá)理,馬上告辭。我掃一眼戚鳳的雅間,毫無動靜,暗舒一口氣叮囑,“路上一定要小心呀!”她嫣然一笑,大概在笑我杞人憂天。瑞歌要走,座位上的人紛紛坐不住了。有一個站起來,直接攔在她前面,“瑞歌姑娘,我仰慕芳名已久,今天有緣,請你賞臉喝杯酒,姑娘不會推辭吧?”他身材魁梧,神色輕佻,我認(rèn)得他,他叫方東山,別號“放血”,是穎州城有名的地痞,聽說跟縣令家小公子是酒rou朋友,手下十幾號兄弟兇神惡煞,一言不合大打出手,沒人敢惹。我到飄香樓第一天,掌柜的就專門叮囑我千萬不要招惹他。瑞歌置若罔聞,步子也不曾慢一慢,直接走過他身側(cè)。聽掌柜的說瑞歌性子傲,我還不相信,她明明待人和氣沒架子。今晚我算見識了,瑞歌高傲的時候一點(diǎn)不遜色于戚鳳!方東山臉色變了。樓里吃飯的客人大多是穎州本地人,也就是說,大多對他賠過笑敬過他一聲“方爺”,在這些人面前丟了面子,他大怒,把手中酒杯一摔,“……他娘的!小biao子給臉不要臉,爺非就要你喝了這杯酒……弟兄們,給我上!”呼啦站起幾個壯漢,就去拉瑞歌。他們一行人是穎州一霸,沒人敢惹;樓中有些外地客人,也不肯為了一個青樓女子得罪地頭蛇。瑞歌退了一步,叱道:“你們滾遠(yuǎn)些!”“喲,好辣的脾氣,”一個壯漢不懷好意地笑,“瑞歌姑娘,老大請你喝酒是一片好心,你就從了吧……明天說不定我就得叫你嫂子了……”伸手扯住她手臂。“放開!”“拿開你的臟手!”看到這群混蛋欺負(fù)瑞歌,我火冒三丈,扔下手中抹布沖上去,大力一推!他被推開幾步,轉(zhuǎn)過眼睛看見我,繃起了臉上的橫rou。“臭小子找死!”一拳打過來。我不會武,好在身手還算敏捷,一偏頭躲過,cao起旁邊一張桌上的湯碗就照他潑過去。他被熱湯淋了一臉,哇呀呀直叫,我趁機(jī)又扛起一條凳子,可是另一個大漢用木棍敲中我的肩膀,我手一松,凳子掉下來。“韓春!”那邊阿福大叫。我背后又挨了一腳,忍痛催促瑞歌:“快走!”他們?nèi)硕?,再不走來不及了?/br>又一腳當(dāng)頭踹來,我翻身一滾,那一腳擦著我的臉踢過?!白∈?!來人??!”瑞歌急忙來扶我。“娘的活膩了……給我好好教訓(xùn)他!”我聽見方東山說話。我從地上爬起來,四五條壯漢把我們圍住了,我暗暗握緊拳,今天可能會被他們打死。呵,我韓春上無父母下無子女,孤身一個怕什么?拼了。我挪了挪步子,把瑞歌擋住。不管怎么樣,我不能讓這群王八蛋欺負(fù)瑞歌!“我陪你喝酒,喝多少都可以!”瑞歌忽然大聲道。打手們砸來的拳頭停住,看向自己的頭子。方東山嘿嘿一笑,涎著臉道:“喝酒算什么?美人兒,如果你肯答應(yīng)嫁給我……”我掄起地上的木凳,砸向離得最近的大漢。我今天跟你們同歸于盡!“啊——”他嚎叫,捂著額頭,滿手是血。其余人立刻向我撲過來,紛紛抽出了短刀。忽然一個陰影伴隨著風(fēng)聲罩下來,我眼睛一花,只聽見踢踏的聲音和幾聲“哎喲”,就見周圍的大漢捂著臉連連后退。然后長木凳憑空旋轉(zhuǎn)著飛起來,把他們打得又是一番抱頭鼠竄。我低頭一看:咦,我手中的凳子怎么沒了?等陰影穩(wěn)穩(wěn)落地,我正想稱一聲義士,猛然發(fā)現(xiàn)是桐莊的大胡子!我下意識地望向戚鳳的雅間,不知什么時候雅間的門開了,戚鳳站在門前,冷冷看著打斗場面,帶著一貫的不耐煩表情。方東山又驚又怒,呼喝手下:“上!都給我上!老子就不信,他一個人有多大能耐……”話音未落,幾個人又落下來,一通拳腳,把幾個受了傷的大漢直接揍到爬不起。我認(rèn)出,那些都是桐莊的人。與此同時,打斗驚動了候在樓下的轎夫,他們怕瑞歌出事,都沖上樓來?!肮媚?,沒事吧?”圍到我們身邊。大胡子上去就給了方東山兩個重重的耳光,“混蛋!吵什么吵?我們莊主壽辰都給你攪了!”原來今天是戚鳳生辰?難怪他臉色那么不善。我慶幸,雖然沒遇上真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