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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你可以按著這個地址去看望她?!标悶t盯著名片,眼眶頓時就酸了,聲音都發(fā)著顫,“謝……謝謝你……”“不用謝我。”任重擺了擺手,見陳瀟疑惑地看著自己,又無奈地嘆了口氣,“那么,你最擔心的事已經(jīng)解決了,看起來徐子謙也放棄了,接下來,你準備去做點什么?繼續(xù)上學嗎?”這句話算是問到了陳瀟的痛處。這些天他躺在床上,滿腦子都是這幾個月發(fā)生的事。以前就算再苦再難,他也總是樂觀地堅持自己的路,但是現(xiàn)在,唯一的哥哥背叛了他,信任的學長也對他失望透頂,在這個世界上,除了病重的母親,已經(jīng)再沒有其他的事值得他奮斗留戀。“我不想再回去了?!标悶t輕輕地道,“任哥,我想賺錢,我想報答你,做什么都行,我想帶著mama好好地活下去?!比沃貨]有回答,只是拍了拍陳瀟的肩。那天夜里,陳瀟把收拾起來的幾個紙箱都翻看了一遍。里面一些兒時的玩具和舊衣服他都打算扔了,只留幾件平時常穿的,上學的書本也都不要了。翻到最后一個箱子時,里面除了一些圍巾帽子之外,還有一個外形精美的小盒子。只是瞥了一眼,陳瀟的身體就僵硬了,他顫抖著打開蓋子,里面亮晶晶的性愛玩具映入眼簾。徐子謙喜歡用這些,平時zuoai時,他總會不厭其煩地讓陳瀟感受這些用具的觸感,這些冰涼的、堅硬的器具,在身體里就變成磨人的小妖精,徐子謙興致好的時候,還會讓陳瀟自己用它們高潮給他看。相比于自己享用陳瀟的身體,徐子謙似乎更喜歡在一旁看戲,以前陳瀟以為這是徐子謙獨特的性癖,現(xiàn)在想來,那個人大概只是把他當做玩具之一而已。陳瀟用力地甩了甩頭,就像是要把這些回憶都甩開一般,雙手一松,將盒子扔進了標著垃圾的大紙箱里。接下來的一段時間,陳瀟都過的很平靜輕松。任重替他在附近找了一間公寓,不大,但也夠他接回母親同住了。平時他就負責照顧林老太爺?shù)娘嬍?。因著壽宴那一遭,林老太爺對他的手藝很是喜歡,據(jù)說病情也因此好轉了許多。這樣既報答了任重,又靠自己的能力賺了錢,算是一舉兩得。唯一不爽的大概就是黎宋了。他和徐子謙的事情塵埃落定之后,黎宋曾打過很多個電話來sao擾他。每次機里哇啦說了一大堆,中心思想無非就是,“瀟瀟,徐子謙再怎么對不起你,可跟我無關啊。你不能因為他也不理我啊。而且你這么有廚藝天賦,天天給老頭子做飯能有什么出息,還不如跟我干成就一代偉業(yè)?!敝愔?。陳瀟不是不喜歡黎宋,可要是去了“明城”,就等于還是在徐子謙眼皮底下,就算可以躲在廚房里避不見面,可是難免還是會聽到關于徐總的消息。陳瀟沒有那個自信,可以忘掉過去發(fā)生的一切。像現(xiàn)在這樣,每天生活在自己的小空間里,偶爾和廚房里的阿姨們聊聊天,雖然枯燥無聊,可也悠閑自在。但這世界,卻總是那么小。這天陳瀟剛做完給林老太爺?shù)耐聿停瑴蕚涫帐笆帐盎丶?,就見剛剛端著餐盤出去的阿姨忽然一臉慌張地跑回來,拉著他的袖子小聲道,“不好了,不好了,出人命了。”陳瀟還以為是林老太爺出了事,急忙問,“怎么了?是飯菜的問題?”“不是,不是。”阿姨搖搖頭,深深吸了口氣才接著道,“我剛才送飯過去時,聽見老太爺和少爺在很嚴肅地說話。說是‘明城’的徐總被人捅了一刀生死未明,現(xiàn)在這個當口,‘明城’易主意味著大洗牌,很多人要沒命的。其他的我也沒聽懂,你說……”陳瀟只覺得腦袋“嗡”的一聲,后面的話都聽不到了。徐子謙被捅了一刀……他怎么可能會被人捅了一刀?!那個人周圍有那么多的保鏢手下,平時出門都有專車護送,平常人都近不了身,除非……除非是像他一樣的“玩具”。陳瀟雙手顫抖著,連他自己都想象不到會顫抖得這么厲害。他一邊向外走一邊摸索著掏出手機,剛撥了兩個號碼就拿不穩(wěn)飛了出去,正要跑過去撿,門口有人將手機遞到他眼前。他抬頭,是任重,旁邊還有略帶驚訝的林老太爺和一臉看戲表情的林梓梒。任重神情復雜地看著他,“我們正要去西山,你要不要一起?!?/br>第34章你最好不要陷得太深了陳瀟點了點頭,又立刻搖了搖頭,他慌張地看著任重,嘴唇顫動了好一陣才擠出幾個小聲的字,“他會……死?”“現(xiàn)在還不知道?!被卮鸬氖且慌缘牧骤鳁c,那個有著漂亮鳳眼的男人,像在打量一只有趣的動物一般看著他,“與其在這里擔心,干嗎不過去看看?有些事錯過了,也許真的會后悔一輩子也說不定?!标悶t茫然地睜大眼睛,經(jīng)歷了這么多,他卻在這一刻忽然又變成了曾經(jīng)那個無助的大男孩。他不知道該如何面對徐子謙,更不知道該如何面對自己??墒蔷退阍僭趺纯酥疲牡啄欠莞星檫€是不斷地噴發(fā)出來,讓他根本沒有余力再思考其他。一列并排的黑色轎車從林家駛出,在夜晚的街道上飛馳。即使速度已經(jīng)開到最快,依然無法滿足人內心的焦急。一路漫長。隱沒在黑夜中的西山別墅,就像一頭盤繞著沉睡的獸。整個院子都是靜悄悄的,只有當林家的車停下時,才有黑衣黑褲的保鏢從別墅里開門出來,將他們帶進去后,又反手把大門落了鎖。房子里彌漫著鮮血與藥水混合的味道,因為密不透風的緣故,這些味道無處消散,而且離徐子謙出事的房間越近,味道就越濃。陳瀟被熏得腦袋發(fā)疼,胃液一波又一波翻涌上來,又被他強行壓回去。門開了,他聽到林老太爺在詢問出來的人,“情況如何?”“血止得還算及時,我也已經(jīng)做了緊急處理。不過這里設備有限,而且徐先生身體狀況本就不好,究竟能不能挺過這個難關,還很難說。我建議還是盡快送到醫(yī)院去……”“何醫(yī)生,辛苦你了?!贬t(yī)生的話被任重靜靜地打斷,伴隨著的還有一個銀色的鐵箱,“這是全部的醫(yī)療費,以及封口費。”話已經(jīng)說的很明白,醫(yī)生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接過箱子,頭都不敢再抬,“是,我會盡力……”林老太爺和林梓梒已經(jīng)繞過他走進了房間。“還有什么需要準備和注意的,你都可以跟我提。”任重留下來道。“是……”這個何醫(yī)生似乎被剛才的狀況嚇得不輕,連聲音都有點抖,“刀傷雖深,但并不在致命部位,我認為現(xiàn)在傷者最需要的就是靜養(yǎng),還有規(guī)律均衡的飲食?!贬t(yī)生說著,忍不住環(huán)顧了一下四周,“像這樣擠滿了人,還是……不太好?!比沃攸c點頭,“這是暫時的,等事態(tài)穩(wěn)定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