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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色。季言站起來從兜里掏出一張照片,走到包立柱面前:“你認識她么?”包立柱瞇起眼睛看了一下,只是這一下,臉色唰地就變得慘白,本來無神的眼睛也閃出了慌亂,他兩只手一下子抓緊小桌板,身子一挺想要站起來,兩旁的獄警連忙抓住他,季言往后退了一步,把照片收起來。祖天漾看著他的反應(yīng),伸手敲了敲桌子:“這人叫陳小紅,幾個月前剛剛因病過世。包立柱,事已至此,我也不跟你兜圈子,你老實交代從你屋里挖出來的尸塊,是不是她的?”包立柱眼睛睜得老大,目光游弋在桌子和地面上,慌忙地搖了搖頭:“不認識,不知道,不知道?!彼斐鲭p手捂住臉,發(fā)出一陣囈吟:“是我殺得,我已經(jīng)承認了,不要再問了?!?/br>看來之前他們高看了包立柱,他并沒有他們想象得那么冷靜睿智,之所以當時看不出問題,不過是因為10.6的確不是他做的,說來也矛盾,這種人說他膽小他敢去偷尸體,說他膽大他卻懼怕活人,大約是在底層生活太久了,思維已經(jīng)扭曲了,就好像在大饑荒的時候,一些人為了活下去不得已要吃人,甚至易子而食,全然沒有了人性,比起鬼神報復之說更懼怕來自活人的毒打和折磨,只能將怒火全部放在不懂反抗的弱者上。季言冷著臉說:“包立柱,你少給我們來這套,敢做不敢承認是吧?”包立柱捂著臉一聲不出,他似乎是打定了主意不再抬頭。季言不是白澤源,刑訊逼供的事情他做不出來,況且包立柱既然已經(jīng)承認殺害了王曉梅和馬玉芬,已經(jīng)是抱了必死的決心,這種情況下,讓他承認盜尸的事情,更是困難。祖天漾哼了一聲,瞇起眼睛看著包立柱:“包立柱,你要想清楚,如果少女失蹤案不是你做的,這兩個女孩可能還活著,可能還有救,你確定要承認自己沒做過的事情,讓真正的兇手逍遙法外么?”包立柱依舊原來的姿勢,仿佛沒有聽到一樣。祖天漾放下手里的材料說:“你不說也沒關(guān)系,王曉梅和馬玉芬這事,我們之所以問不出來,是因為這事的確不是你干的。但是陳小紅的這件事,包立柱,就算你一句話不說,我們也能找到足夠的證據(jù),讓你零口供結(jié)案。你不要以為你承認了10.6是你做的,就不會追究你侮辱尸體的事情,你偷尸的事情的確有悖人倫,但是這比殺人分尸要強多了。你現(xiàn)在老實交代問題,才能救你自己!”包立柱把臉埋在手心里,許久才小聲說:“救誰?還能救誰?我也不想活著了,死我一個也值了,你們別問了,我也不想說?!?/br>季言冷聲道:“你不想說?你覺得自己還挺偉大的是不是?我告訴你,你當了這個案子的替死鬼,只會害更多人!”包立柱沒有說話。祖天漾瞇著眼睛,手在桌子上敲了兩下:“包立柱,挺舍得自己啊?我真是想不明白,你這么恨馬廣德,當初他告你強jian趙桂田的時候,你怎么不告他包庇拐賣呢?是當時你告了沒人理你,還是你有什么把柄被他抓住了?什么把柄呢包立柱?你從大獄里頭出來,馬廣德讓你去看秋你就去看秋,你這么聽他的話是為什么?”包立柱依舊不言語。祖天漾說:“不說話是吧?不說我替你說,是不是因為馬廣德發(fā)現(xiàn)了你的秘密?你是不是從十年前就有戀尸癖?喜歡猥褻女人的尸體,人家家前腳埋了,你后腳給挖出來了,還給肢解了,你可真夠缺德的你,你怕他說出去所以蹲監(jiān)獄的時候沒敢說?是不是?”第62章裕發(fā)村的秘密包立柱猛地用拷在一起的雙手錘了一下桌子:“不是!哪個喜歡死女人!我也是,也是沒辦法。”祖天漾不動聲色地問:“沒辦法?怎么會沒辦法?”包立柱說:“都是這樣了,橫豎都是死罪,說了有什么意思!”季言一拍桌子:“包立柱!這不是你討價還價的地方,別給你好臉你又拿起來,死不死不是你說了算的!到底是怎么回事,趙桂田真的是被拐來的么?是誰把她拐來的?是不是馬廣德?”包立柱說:“都是王寡婦那娘們兒弄得,她跟馬廣德兩個搞破鞋在一塊,弄回來好幾個女娃子,那么多都從了的,偏偏她的性子烈的很,到了這里不吃不喝,又哭又鬧,是馬廣德說讓我去讓那女娃老實點,我才剛弄她一下子,誰知道那女娃子咬了舌頭根子,送到醫(yī)院去,招來了警察,白白把老子搭進去。”季言跟祖天漾對視了一下:“胡說八道!你要是清白的,會白白去做幾年牢?”包立柱說:“做幾年牢就出來了,當年那狗娘養(yǎng)的許諾說等我蹲大獄出來就給我搞一個女人,不要我的錢,我才沒有把他們給供出來,誰知道我出來之后,他又說現(xiàn)在管得嚴了,弄不到女人。”季言說:“他們從外面弄過幾個女人?”包立柱說:“弄過好幾個,他說不跟我要錢,他想辦法給我弄一個,結(jié)果我出來什么都沒有,娶不上媳婦,他也不管了?!?/br>祖天漾說:“都是誰?你馬上把名單告訴我!”包立柱說:“我記不清了,這馬廣德丟了丫頭,為啥過了這么久才敢去公安局報案,那是因為他真的沒招了。他自己也知道是報應(yīng),怕你們一查把他牽扯出來,這要不是他家里老爹老媽都要死要活,他還不見得會報警呢?!?/br>季言說:“你到底知不知道你們裕發(fā)村墳頭那邊的山洞是怎么回事?”包立柱瞇著眼睛:“當年馬廣德當村長,這個洞是藏女人用的,上面一來人檢查,就把買來的女人都藏在洞里,要進山不好進,馬廣德就帶著村里的幾個光棍炸了這個洞?!?/br>季言說:“這些女人是從那弄來的?”包立柱說:“這我不知道。”季言說:“你說的都是實話么?”包立柱說:“我要死的人了,我糊弄你們干什么?”祖天漾說:“死不死的你說了不算,我說了也不算,要政府說了算,要公理說了算。成了,包立柱,別人的閑話說完了。是不是該交代自己的問題了?你們家里的尸塊到底是誰的?”剛剛還在喋喋不休的包立柱,聽到這個立刻又低下頭,恢復原樣,季煤氣罐一下子就爆炸了,猛地站起來,祖天漾連忙伸手拉住他。沖他輕輕搖頭:“成啊,包立柱,那你就耗著,我告訴你,如果這件事真的是你做的,你絕對跑不了,如果不是你做的,你認了也沒用。”出了門,季言重重地出了一口氣:“這到底什么情況,他說的會是真的么?你老是說裕發(fā)村不對勁,要是他說的是真的,裕發(fā)村才是一個買賣人口的地方,馬廣德以及王寡婦等人,他們都參與過婦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