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供有問題,根據(jù)他的供述,當天兩個女孩從山洞里出來后被他挾持,但是我跟祖天漾曾經(jīng)去過那個山洞,山洞里的鎖是在外面鎖住的?!?/br>處長說:“這有關(guān)系嗎?”季言說:“處長,只有從村里到村外去,才有可能從外鎖住,但是這個通道的鑰匙,包立柱沒有,他口供也說他沒有從這個通道出去過,所以不可能,另外當時在包立柱家里發(fā)現(xiàn)的棉布碎片,應(yīng)該是一件衣服的殘片,跟死者陳小紅下葬時候穿的衣服顏色相符。”處長伸出手指敲了敲桌子:“你想跟我說,你之前跟我匯報的那些都是錯誤的是吧?她們兩個壓根不是從這個通道回來的?”季言低下頭。處長伸手抄起桌子上的文件就砸他:“你是不是要氣死我!眼看都要結(jié)案了,你說案子有問題!當初信誓旦旦說她們從這里走回來的也是你們!”祖天漾連忙擋在季言前面:“處長,嚴處您消消氣,這事跟季組長沒關(guān)系,是我判斷錯誤,我誤導(dǎo)了季組長。”處長心里當然知道這事百分之八十都怪祖天漾,案子沒進展也就罷了,眼看破案了來這么一出,省里已經(jīng)知道案件的進展,如今這么一來,不僅是他們難辦,隊里也要收牽連,他現(xiàn)在對季言發(fā)的火,比不上省里對他發(fā)火的一半。季言說:“處長,我知道您的難處,但是白澤源已經(jīng)拿下口供了,如今要是不快點辦理,可能就要變成一個冤假錯案了。”處長摁了摁腦袋:“你早干什么去了!現(xiàn)在所有人都認定包立柱是殺人兇手,已經(jīng)驚動了省里,你現(xiàn)在讓我怎么去匯報?跟省里說咱們弄錯了,人是屈打成招的,其實案子是錯的!”季言說:“處長,您別為難,尸塊拿去檢驗了,等檢驗回來一切就不攻自破了?!?/br>處長看著季組長不諳世事的臉,差點伸手去抄水杯砸人。祖天漾咳嗽一聲把季言拉倒身后:“處長,您看這樣成嗎,我去省里匯報,相關(guān)情況我會跟省里講明,案子是我判斷的,口供是白澤源問出來的,出了事也是我們兩個擔著?!?/br>處長揉著眉心:“小祖,你在我們這待了前前后后算起來也有四個多月了,我們這么個小單位,跟這個小裕發(fā)村差不多,要不是這次這案子撞到槍口上,壓根就是個不起眼的角色,我可能都輪不上去省里見領(lǐng)導(dǎo),哎,你們說的我都明白,這樣吧,你們先去找找證據(jù),總不能你們說一句我就去挨一頓罵吧?等問題都整明白了,咱們再說。”第61章頂罪季言跟祖天漾從處長辦公室出來,季言把手放到兜里想摸煙,但是不想?yún)s摸到陳小紅的照片,他看看照片,上面的女人生得清秀俏麗,的確是個美人坯子,季言想想在證物室看到的殘肢,嘆了口氣。祖天漾伸手把照片接過來:“去問問包立柱?!?/br>季言說:“恩。”祖天漾跟季言到審訊室的時候,已經(jīng)過了飯點,白澤源正好跟他們走了個對面:“喲,有什么新發(fā)現(xiàn)沒有?”祖天漾說:“我們想重新提審一下包立柱?!?/br>白澤源納悶地看了他們一眼:“怎么了?”祖天漾說:“白師兄,我懷疑這個案子有問題,包立柱是被冤枉的。”白澤源嗤笑一聲:“我說祖天漾,你在國外留學(xué)把腦子也學(xué)壞了吧?這個案子我要是沒記錯,當初懷疑他的就是你吧?現(xiàn)在證據(jù)確鑿人都招供了,你要翻案?你不能是覺得你來了幾個月都沒有什么起色,我來了三天案子就結(jié)了心里不平衡吧?沒那個人是抓的,案子是你破的。我呢?就是借你的光問了個口供,這個案子已經(jīng)結(jié)了,明天我就要回省里去了,我勸你不要想東想西的,還有季組長,我這個師弟一天到晚就喜歡胡思亂想,這案子要是太簡單了他還受不了呢。我勸你別跟他一起胡鬧了?!?/br>季言說:“白專家,案子的確有疑點,就算是包立柱自己承認了,也有可能是他在說謊,而且我們有證據(jù)……”白澤源臉色微微一變:“什么證據(jù)?”祖天漾說:“白師兄,我知道要是翻案會對你聲譽造成影響,其實不光是你,季言,二組,尤其是我,都會聲譽受損,因為我們冤枉了包立柱?!?/br>白澤源說:“冤枉了他?那尸塊是哪兒來的?別告訴我祖天漾是你去埋的?!?/br>祖天漾嘆了口氣:“既然說不通,那就算了,這事關(guān)人命,報告我一定要打。你既然不信我,那么我后面的審訊我自己來?!?/br>白澤源從兜里摸出一根煙點上:“祖天漾,你是真傻還是裝傻!這個案子到了這一步,誰是兇手都不要緊,重要的是要給上面一個交代,給底下那么多呼叫著嚴懲兇手的人一個交代!要是這包立柱是個老實人也就罷了,你看看他是什么德行!”季言說:“白專家,他的確不是好人,但是如果我們?nèi)斡伤隽颂孀镅蚋?,那么真正的兇手會逍遙法外,況且如果尸塊真的不是那兩個女孩的,她們就有可能還活著?!?/br>白澤源的煙從鼻子里出來:“不是她們的是誰的?”祖天漾說:“可能是一具女尸的,他從女尸身上分割下來的?!?/br>白澤源皺起眉:“你說他偷尸體?”祖天漾說:“我們推斷而已?!?/br>白澤源碾滅了煙頭,嗤笑:“那你們?nèi)柊桑P(guān)于各種細節(jié),口供都清清楚楚,也已經(jīng)叫人送到省里去了,你們自己看著辦吧?!?/br>祖天漾從看守那里把包立柱帶上來,大約是帶了一些冤枉他的愧疚倒是覺出他有幾分可憐,事后季言聽小李說,白澤源連續(xù)熬鷹一般夜審,,他說不出尸塊的來源,白澤源就用了誘導(dǎo)法,根據(jù)祖天漾的推斷,誘導(dǎo)他承認其余尸塊沉塘后消失。誘導(dǎo)是很危險的,尤其是在嫌疑人高度疲倦的時候,祖天漾懷疑包立柱在高度緊張的情況下,唯恐自己偷尸jian尸的事情敗露,覺得這樣活著還不如死了,加之受不住身體和精神上的折磨,所以干脆承認了10.6少女失蹤案是他所為,以求對方不再追查尸塊的來歷。如今的包立柱,既沒有之前的蠻橫,也沒有上一次的驚恐。他像是個失去思想的人,木呆呆地坐在審訊椅子上,不說話也不動,祖天漾放下筆:“我看了你的口供,你真的殺死了王曉梅和馬玉芬么?”包立柱目光呆滯的望著前面,仿佛已經(jīng)死了一樣,很久才點點頭。祖天漾說:“你還有什么想說的么?”包立柱搖搖頭,過了一會才說:“哪天槍斃我?”祖天漾嗤笑一聲:“包立柱,死這種事,不是解脫,就算你死了,很多事還是瞞不住?!?/br>包立柱沒有做聲,依然那么木訥地坐著。祖天漾對季言使了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