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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玉芬知道鑰匙在哪兒嗎?出事的當(dāng)天她拿沒拿鑰匙?”馬廣德說:“哦……是的,我弄的鎖,妮子她沒有拿啊,我回去看看,我也沒有注意?!?/br>祖天漾說:“那這個村里,除了您以外誰還有鑰匙?”馬村長搖搖頭:“這可不好說了,當(dāng)時上了鎖,就是為了不讓人在私自走,出什么事我也付不了責(zé)任不是?那鑰匙我開始留了兩把,后來也不知道去哪兒了。”季言說:“那馬村長,馬玉芬會不會有這個山洞的鑰匙呢?”馬村長怔楞?。骸澳愕囊馑际钦f……”季言說:“馬村長,我們需要你的配合,現(xiàn)在我們懷疑也許馬玉芬和王曉梅不是在集市上被人帶走,而是在回村的路上或者是村口被人帶走的。因此我們需要徹查一下山洞。”馬村長站起來:“這不可能,從集上到村里一個大男人還要走大半天的腳程,她們兩個娃娃走不得的?!?/br>祖天漾瞇起眼睛說:“凡事皆有可能,徹查一遍,大家都能放心,您說呢?”第38章村里的二流子這個通道不算小,處長派了一組去協(xié)助,馬村長也找了村委會的幾個人來幫忙,祖天漾拉著季言:“咱們倆去看看那個包立柱?!?/br>季言說:“你又打什么鬼主意呢?所有人都在這查山洞,你要去問人?”祖天漾伸手?jǐn)堊〖狙缘募绨颍骸熬褪且驗樗腥硕荚诓樯蕉矗蹅儾湃柊⒅?。?/br>季言懶得理他,轉(zhuǎn)身想走,伸手去打祖天漾摟著他脖子的胳膊,祖天漾壓低聲音:“噓噓,你不覺得馬村長不對勁么?”季言說:“你看誰對勁?你看得上誰?”祖天漾說:“我看得上你啊。成了,說正經(jīng)的,查山洞的時候他干嘛橫八豎擋著不讓?最后還帶來這么多人一塊,我覺得他有問題?!?/br>季言說:“那不更要在這看著他了?”祖天漾說:“這么多人呢,你能看得住誰?你發(fā)現(xiàn)沒有,裕發(fā)村的村民看見村長的時候一個樣,沒看見村長的時候又一個樣,這事挺蹊蹺,咱們倆別讓他帶著,咱們自己去查查這個包立柱,趁著他們都在這賣苦力,咱倆趕緊走。”季言被他拖出去十米遠(yuǎn)才低聲說:“你丫的,你就是不想干活吧你!”兩個人鬼鬼祟祟的開著紅旗車跑了,一路上季言雖然還在抱怨,但是表現(xiàn)的極為興奮,一腳油門把車直開到包立柱家,這個地方很偏僻,幾乎沒有住人,后面是一片荒林,貫穿裕發(fā)村的一條小河到此處匯聚成水洼,注入到外面的運河當(dāng)中。石塊路到此戛然而止,前面是一片淤泥爛土,昨天又剛剛下過雪,車子開過去十分困難。季言停穩(wěn)車,把在副駕上呼呼大睡的祖天漾搖晃醒,指指那小房子說:“別睡了,到包立柱家了。”祖天漾揉揉眼睛,迷迷糊糊地胡亂點點頭,季言極力克制自己的情緒,但是步伐比平常還是快了許多,率先推開車門下了車,祖天漾慢悠悠地打開車門,他看著前面一片沼澤地一般的爛泥塘子,問季言:“怎么前面沒有路了?”季言頭也不回地說:“裕發(fā)村的碎石路就鋪到這里,這邊住人少?!?/br>祖天漾搓搓凍紅的臉頰,昨天那條沾滿爛泥的褲子還扔在屋里沒有洗,今天又要報廢一條:“這地方還能住人呢?”季言說:“這邊離樹林近,一般都是村民堆放柴火的地方,包立柱刑滿釋放后,就一直住在這邊?!?/br>祖天漾唉聲嘆氣,認(rèn)命地一腳踩到爛泥里:“這明顯是歧視?!?/br>季言說:“每個人都要為自己做過的事情付出代價承擔(dān)后果?!?/br>祖天漾瞇起眼睛:“上次聽你說,馬玉芬王曉梅出事之后,包立柱是重點人,當(dāng)時去他家里查過么?”季言抿了抿嘴,表情糾結(jié)地說:“查過,但是沒有找到什么可疑的東西,你一會兒去也要有心理準(zhǔn)備……他家里味道不太好。”祖天漾踩了踩爛泥:“味道?”季言明顯不太愿意回憶:“屋子里面酒味很大,而且天冷了之后他似乎會在屋里拉撒,總之味道有點糟糕……”祖天漾不在意地笑笑:“這算什么,我在學(xué)校的時候,因為要接觸尸體經(jīng)常會強行鍛煉承受能力,比如被關(guān)在農(nóng)村那種茅廁里幾個小時,出來之后,連續(xù)幾天身上都是排泄物的味道?!?/br>季言沒吱聲,但是臉抽搐了一下。祖天漾搖著頭說:“尤其是上解剖課的時候,你要是踏實的解剖什么事兒都沒有,但是如果露出一丁點害怕的表情,老師就會用牙簽把尸體的眼皮撐開,讓他看著你解剖。有的尸體眼珠晶體已經(jīng)腐爛了,弄不好還會掉出來,在地上一彈一彈的,萬一蹦到桌子下面,還得趴地上去夠……”季言動了動喉結(jié),不自在地離祖天漾遠(yuǎn)了一點。祖天漾望著天:“其實看多了也沒有什么大不了。排泄物到底是細(xì)菌和身體無用的死細(xì)胞組成,腐爛的尸體味道更大,而且有毒,一般來說尸體在腐爛后會生長新的生物,有專門喜歡吃腐rou的蛆蟲,這種蛆蟲……”季言臉色鐵青地回頭:“你給我閉嘴!”村把西頭常年暴曬,基本沒有住家,稀稀拉拉的只有幾間破瓦房子,多數(shù)是充當(dāng)村民的倉庫,瓦房外面堆放著柴火垛子,前幾日剛下過雪,柴火垛上依然蓋著些殘雪,下午時候,積雪有些融化,地上坑坑洼洼的水土泥濘,兩個人沿著小路走到一間瓦房前,鞋底下都厚厚地積了一層淤泥,生生長高幾厘米。西頭少有人煙,幾只老鴉哇哇叫著覓食,停在枯枝上,炸著黑羽毛,瞪著黃色的眼睛狠狠地看著他們。走到一個破磚和茅草混合搭建的小屋子前頭,季言停了下來。祖天漾做好了心理準(zhǔn)備,他出現(xiàn)場無數(shù),多惡心的場面也見過,也還算淡定,況且如今天寒地凍,想必味道多少能淡點,蒼蠅一類的生物也不見蹤影,總能稍微讓人好過一點。祖天漾跟著季言走到門口,屋外有個大灶臺,紅彤彤的磚壘成個四四方方的灶,上面放著一口鐵鍋,村里的人一般很少把灶臺放在屋里,灶臺跟火炕一般都是相連的,一個在屋里一個在屋外,一般家庭都會在灶臺外也搭個簡易的棚子,有講究的人家還要搭建一間小屋,這樣人做飯的時候既可以保暖,又能保證飯菜的溫度。像這樣大敞大亮的,除非是非常貧困或者懶散的人。祖天漾往灶里看了看,里面填著跟燒黑了的木頭,已經(jīng)滅了,膛里依稀有些草木灰,他摸了摸鐵鍋,還算溫?zé)幔赃厰[放著幾根木頭,看來是用來燒火做飯的。大門緊閉,季言敲了半天,里面一點動靜都沒有,祖天漾看看地上,只有他跟季言兩人深坑一般的腳印,他跟季言交換了一下眼神,突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