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眼淚都出來了，連連喊著救命。他憋紅的小臉在眼前放大，我呼吸一滯，一個念頭劃過大腦：這樣的沈?qū)幈任铱催^的所有美女都要美……腦子里電光石火，下身也越來越熱。

那天以后，我頓覺所有美女都失了顏色，唯有沈?qū)帲茏屛抑共蛔〉啬樇t心跳。我開始偷偷看沈?qū)帲难?、他的唇、他的頸……上課時候看，走路時候看，吃飯時候看，做作業(yè)時候也看，有幾次看得有些出神，連父親都發(fā)現(xiàn)了，他問我怎么了，我敷衍說沒事，父親以為是沈?qū)幦橇寺闊瑸榇诉€專門單獨找我問了問，我一再確認(rèn)沒事，父親才肯罷休。

為了能跟沈?qū)幱H近，早就分房睡的我們，在我做噩夢的借口下，又鉆進了一個被窩。趁他睡熟，我伸出手，輕撫他的頭發(fā)和臉頰，他的頭發(fā)很軟，睫毛很長，時而微微顫動，撩得我心癢難耐，身體再一次不自覺地燥熱起來，我知道，壞了……

趁著夜深人靜之時，我努力壓下想親一親沈?qū)幍挠柚律?，思考著到底是哪里出了問題，為什么我會對沈?qū)幃a(chǎn)生了面對美女時才會有的反應(yīng)，為什么對著王晉陽就沒有……

也許是因為年少無知，也許是因為對象是沈?qū)?，在發(fā)現(xiàn)欲望之時，我并沒有特別驚慌，我跟沈?qū)庍€像以前一樣相處，親兄弟一般，只是一周七天，我有四五天都會在半夜醒來，偷偷爬進沈?qū)幍谋桓C，跟他貼在一起，下身挺得高高……這對我來說不是煎熬，而是享受。

“你覺得你是天生同性戀嗎？”聽到這里，袁女士不禁問我。

我聳聳肩：“不知道。即便天生同性戀，也不會對著每一個男人發(fā)情。我沒有興趣去驗證我的性向，只要知道我是喜歡沈?qū)幍模蛪蛄?。?/br>
沈?qū)幨沁t鈍的，他沒發(fā)覺，我也不打算說破，一是我不知道該怎么說，這種感情到底是什么我自己也沒弄明白，二是沈?qū)幠懶。遗聡樀剿?。我也沒有自責(zé)，我相信自己是不會做任何傷害沈?qū)幍氖虑榈摹?/br>
我已經(jīng)連續(xù)一個多月站著上英語課了，沒法睡覺，更無法走神，秦芮也不跟我說什么，存心晾著我。讓我意外的是，期末考試我的英語居然及格了。成績發(fā)下來之后，秦芮挑了一波學(xué)生家訪，其中就包括我。跟我父親談了整整一個下午之后，秦芮來到了我房間。

“嘿，籃球王子，這次及格了?！鼻剀浅鸬厣系幕@球，在手里把玩。

我聳聳肩，拉開椅子讓他坐。

“看樣子，站著上課很適合你，下學(xué)期接著站，如何？”他一邊同我說話一邊用手指頂著球轉(zhuǎn)，看樣子也是個行家。

“不要！”我氣結(jié)。

他笑了笑：“那跟我一對一比一場，你贏了就坐回去，輸了接著站，怎么樣？”

英語我不行，籃球他可不一定是對手，我?guī)缀跸攵紱]想就應(yīng)了。秦芮有一米八五左右，比我高出一點，脫了上衣后露出一身肌rou，絕對的穿衣顯瘦脫衣有rou，怪不得把女同學(xué)們都迷得神魂顛倒。

“又沒小姑娘看，耍什么帥。”我白了他一眼，撿起籃球丟給他，迅速回防，為了下學(xué)期的尊嚴(yán)，我拼盡全力，他也毫不示弱，球場上一派劍拔弩張。不得不說，秦芮帶球、過人、投籃，行云流水一般，技術(shù)好，還有爆發(fā)力，跟他打球很痛快。

“怎么樣，我還算寶刀不老吧！”秦芮一邊運球一邊笑呵呵地說。

“別嘚瑟！”言畢，我一個跨步?jīng)_上前去，斷了他的球，三步并作兩步，上籃，扣殺！

“漂亮！”秦芮大聲喝彩。

到了規(guī)定時間我們誰也沒有離場，球逢對手不打到酣暢淋漓怎么行。直到我倆都體力不支，比賽才停下來。

“今天真痛快！”秦芮甩了甩頭發(fā)。

“那我以后還用站著上課嗎？”我問。

秦芮嗤笑一聲，伸手揉了揉我的頭發(fā)：“你小子心里就裝著這點事兒??！”

“那可是我的尊嚴(yán)！”我打掉他的手。

“今天也沒分個勝負(fù)……”秦芮故作思索：“要不這樣，以后你陪我打球，隨叫隨到，站著上課的事就算了了，怎么樣。”

聽他這么說，我很高興，一個沒忍住伸手?jǐn)堊×饲剀堑募绨颍溃骸皼]問題??！”

彼時，我已經(jīng)開始有點喜歡這位英語老師了，能玩、會玩，也有跟自己學(xué)生成為朋友的胸襟，于是，在他提議晚上請我吃飯的時候，我毫不猶豫地答應(yīng)了，回家跟父親和沈?qū)幷f了一聲后就興沖沖地出了門。

沈?qū)幵谖冶澈笮χ暗溃骸叭グ苫@球王子，抓緊時間拍老師馬屁！”

一頓飯下來，我和秦芮天南海北地聊了很多，我發(fā)現(xiàn)，他真的如同學(xué)們傳說的一般博學(xué)，而且還很幽默，本來沒什么交集的兩個人，在他的帶動下，話題一個接著一個，不會無聊，更不用擔(dān)心冷場。

有了那次友好的開端后，秦芮開始頻繁約我打球，沈?qū)幉簧侠L畫課的時候也會一起去，或是叫上王晉陽，兩兩對抗，或是自己坐在場邊看我和秦芮打。我對沈?qū)幷f：“哥打球這么帥，你應(yīng)該畫下來，好讓妹子們傳閱?！鄙?qū)幰贿叡梢曃页舨灰槪贿呉环右环嬒挛荫Y騁球場的樣子。秦芮也被沈?qū)幍乃囆g(shù)天分打動，贊不絕口，彼時，我們?nèi)齻€相處得就像是好朋友一般，我甚至覺得，秦芮會是第二個萬叔。

“聽你的描述，秦芮應(yīng)該是一個非常帥氣、有運動天賦，而且開朗的人。”袁女士說。

“還很親和，溫潤如玉。所有好的形容詞都不足以形容這樣一個完美的年輕老師?！蔽已a充道。

聞言，袁女士一聲嘆氣，示意我繼續(xù)。

秦芮應(yīng)該是更樂意跟我單獨相處的。只有我們倆的時候，他的話會更多，他給我講他去過的地方、帶過的學(xué)生、打過的比賽，甚至還有迷過的明星，原來，看上去從容且智慧的他，也曾瘋狂地追過星，還在演唱會上跟著偶像一起痛哭流涕，他過往的糗事與其人設(shè)相悖甚遠(yuǎn)，引得我哈哈大笑。

我問他北京那么好，可以偶遇明星，還有看不完的演唱會，干嘛要來垚關(guān)。

他沉默了一下，說：“算是跟過去告別吧……”

“原來是個有故事的人……”我夸張地拍了拍他，以示安慰。

他順勢將頭搭在我的肩膀上，故作嬌羞：“籃球王子，能不能借你的肩膀哭一下……”

“我去，猛料啊，我得錄下來，賣給學(xué)校那些迷戀你的小女生?！闭f著，我打開了手機的錄像功能，對著我倆：“大家快看啊，脆弱到要哭的秦老師，大家有沒有很想要安慰……”

“靠，你還真錄啊……”秦芮笑著來搶我的手機：“小心我再罰你站一個學(xué)期啊……”

“同學(xué)們，同學(xué)們，秦老師惱羞成怒，公報私仇啊……”我護著手機在秦芮懷里掙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