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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些,萬一這風兒露出去……”他抬眼看了下林玉笙,笑了一下說:“二爺,庭玉一個戲子,雖然見識淺薄,卻也知道守信。況且玉堂素知道我是個什么人的,惹急了,指不定干出什么瘋事兒來。”林玉笙冷著臉,看了半天溫庭王,這才明白林玉堂的信里為什么說這溫庭玉是個不好惹的主兒,務必要他心甘情愿的過去才好。他想了想,終歸覺得溫庭玉的話有理,況且溫庭玉再怎么難纏,單身一個戲子,料也飛不出他的手掌心。林玉笙下了決心,皺著眉頭站起身說:“你跟我來?!?/br>溫庭玉見林玉笙說了這話,知道他終究不是林玉堂,幾句話就被自己打動了。他這才輕輕的松了口氣,悄悄擦了擦手上的冷汗,走到林玉笙身后。倆人轉到一個偏僻柴房里,林玉笙著人打開地窖的門,咳了一下,捂著鼻子走了下去。溫庭玉看著黑漆漆的地窖,咬了咬嘴唇,扇了扇撲鼻的霉味,也跟著走了下去。下面是個小牢房,中間的鐵籠子里關著三個人,林玉笙遠遠的站在臺階邊上說:“一個亂黨,兩個獄卒,你都看到了?”地窖里的燈光昏暗,溫庭玉仔細看了看,沒有一個人身型像高寶貴。他點了點頭,低聲說:“二爺,您可別忘了,我要看著他們被處置?!?/br>林玉笙心里一驚,轉頭看著溫庭玉,見他臉色鐵青,眉間都是煞氣,在地窖昏暗的燈火下,盯著那鐵籠的側瞼更是猙獰。林玉笙定了定神,剛才那一瞬間他還以為林玉堂站在身邊。他強笑了一下轉身上臺階,心里暗驚,怎么也想不出自己怎么把一個嬌小玲瓏的溫庭玉看成了他那個頂天立地的大哥。等倆人轉上了地面,溫庭玉輕輕拍著身上的塵土說:“二爺,您這是什么意思?”林玉笙轉過身說:“你還是去側院休息一下,我下午請了李遺山過來,等你親自跟他說清楚了,我就讓你隨了愿?!?/br>溫庭玉的臉一下白起來,抬頭看了看天,算了下時辰,轉身說:“二爺是個痛快人,庭玉也不會做些婆媽的事情,等我義兄到了,還勞煩您給我倆準備個清凈房間?!?/br>他見林玉笙板起臉,笑了一下說:“話自然是要當著二爺?shù)拿嬲f清楚的,只是這種事情,關乎您大哥的面子,總不當著那么多下人面說起來是不是?”林玉笙哼了一聲,也不管溫庭玉的話,轉身對旁邊的小廝說:“小三兒,你帶著溫老板去側院休息?!?/br>溫庭玉到了側院,就一直坐在書房里,怔怔的看著桌子上的琺瑯自鳴鐘發(fā)楞。等到林玉笙說起,他才想起來在昨天的宴席上,林玉宏的確是讓李順今天下午來林府。他本來就沒上心,再被楊興的話一攪,竟忘得干凈,現(xiàn)在想來竟是林玉笙早就安了讓他和李順當面說清楚的心。他要怎么說,才能讓李順不在林府鬧起來?他咬著嘴唇想著上次李順在會賢堂,和那個借著酒勁調戲他的刑部侍郎翻臉的樣子。如果今天他的話一個沒說好,李順的脾氣起來,真的在林府和林玉笙鬧翻要帶他走,這當下就犯了律法。上次有段棋瑞替李順壓下來,如今惹的可是林家,段褀瑞還沒林玉笙官階高,哪壓得下來?況且只要那三個人一天沒被處置,李順的頭就一天在林家的手里捏著。溫庭玉這些年全是跟著這些達官顯貴,也明白如今是林玉笙這個大學士要遞的折子,再加上李順和刑部的人撕破過臉,人證確鑿,真的是連段褀瑞都保不住他。所以他說什么也要看著這幾個人被處置了才安心,至于以后的事兒,只能走一步算一步。溫庭玉正在仔細琢磨,突然聽到外面有人說:“二爺吩咐了,這院里閑雜人等一概不能進去?!备话雅曧懥似饋恚骸澳闾а劭纯次沂钦l!憑你也敢攔我的路!給我讓開!”他閉上眼,知道是林雅月的聲音,溫庭玉咬了咬嘴唇,想了想,終究是站起來,走出去說:“五小姐,您怎么來了?”林雅月站在月亮門外,看到溫庭玉就要往里走,卻被門口的家丁攔下來。她氣得臉都紅起來,反手就打了那人一耳光說:“這家里我想去哪就去哪,誰給你的熊心夠子膽攔我?讓開!”林雅月在這家里的確是被三個哥哥寵得無法無天,尤其是她娘跟著林玉堂去了南方以后更是沒人管得住她。那家丁被林雅月打的一個趄趔,想起林玉笙也只吩咐了不讓閑雜人等進去,沒說不讓林雅月進去。他不想真惹到這個五小姐,只賠笑著讓到一邊說:“五小姐,這還不是二爺吩咐下來的?我也是一時糊涂?!?/br>林雅月冷哼了一聲,頭也不回的說:“琴兒,你給我看好了這院門,除非二哥過來叫,誰都不許給我放進來?!闭f著就踏進了院子。溫庭玉站在院中間,也不說話。林雅月走到他跟前,也不知道說什么好了。她臉紅起來,蹭了一會兒,期期艾艾的說:“溫老板……您怎么來了?”溫庭玉一聽這話,倒笑了起來說:“五小姐,您都知道二爺回頭要來叫我,怎么倒問起我怎么來林府?”林雅月見溫庭玉笑起來,臉一下紅起來,低著頭說:“溫老板您真會取笑人。雅月……雅月……”溫庭玉看林雅月嬌羞的樣子:心里只覺得可笑,實在想不到四月他那么絕情的趕走了這五小姐,居然這會她還能跟沒事兒人一樣來見他。他皺了皺眉,又想到了林雅月的婚事,開口問道:“五小姐,張灝淵上個月求親的事兒,可傳了滿北京了。您什么時候出閣?我這做師傅的也得備份薄禮?!?/br>林雅月聽溫庭玉這話,眼淚轉了兩圈,掉了下來。她低著頭說:“那張灝淵,我還沒答應呢,溫老板,我的心思,你早該明白的?!?/br>溫庭玉看了林雅月半天,終究冷冷的說:“五小姐,咱們是師徒……”林雅月一聽這話,一下抬起頭,高聲說:“師徒算什么?你少拿這話堵我。況且我除了拜師那天,哪天管你叫過師傅?你要非防著這道禮,我明兒就叛了你這師傅!”溫庭玉咬了咬嘴唇,知道話到底還是要說清楚的。他環(huán)顧了一下,向石凳走過去說:“五小姐,您話都說到這份上了,我也不好再繞圈子。玉堂和我的關系,您不會不知道吧?!?/br>林雅月的臉一下白起來,溫庭玉和男人的關系,在外面都是曖昧的傳。再加上她從來沒見過林玉堂和溫庭玉亂來,雖然態(tài)度曖昧,但她總心存點希望。如今溫庭玉淡淡的說出來,那就是當面承認他相林玉堂真有那種見不得人的關系了,也怪不得家里的人都不愛她和溫庭玉湊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