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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雙簧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73

分卷閱讀73

    順,我倒想勸你進革命黨呢?!?/br>
李順一聽這話就被噎住,瞪著高寶貴說:“好嘛!我還沒勸你降了朝廷,你倒勸起我來了!”高寶貴不置可否,只冷冷的看著李順。兩人對視了良久,驀的對著大笑了起來。

李順笑的直咳嗽說:“大師兄,朝廷的氣數(shù)還有多久,誰不清楚。不過這時候,握了軍權(quán)就是自己的。再說,我們北洋這一支,都是漢人,和滿人那一系離的遠著呢。要我說,你也別去革命黨,留在這里算了。我好歹是鎮(zhèn)統(tǒng),這點小事我還擺的平?!?/br>
高寶貴終究是被用了點小刑,他轉(zhuǎn)了轉(zhuǎn)被磨得血rou模糊的手腕說:“各為其主,你就算不是為朝廷,也是為袁世凱做事。我七年前在南方被革命黨的孫先生救下來,也不會替別人做事?,F(xiàn)在落你手上,我隨便你處置,就是放了跟我一起的這兩個人,革命黨本來人就不多,尤其是在北方,要不怎么把念頭轉(zhuǎn)到了你這一萬人身上了呢。”

李順點了點頭,從刑房的柜子里找出金創(chuàng)藥說:“甭說了,你們?nèi)齻€我回頭都放了,走得越遠越好,以后也別來打我這—鎮(zhèn)的主意。大師兄,這次放過了,以后別怪我不留情。”

高寶貴伸著手腕讓李順替他上藥,點了點頭說:“李順,你這么些年也歷練出來了,想不到我們這些說相聲的,今天倒成了軍人叛黨,師傅要知道了,非氣死他,沒一個是干正經(jīng)本行的?!?/br>
李順一邊上藥一邊笑著說:“師傅早被四師兄接去西安了。這雙簧有二師兄呢,他跟天橋,那可有名了,你沒去看?”

高寶貴‘哦’了一聲,驚訝的問:“我這些年都在南方,什么都不知道。這才進了兵營就被人給賣了。對了,你不是一直跟天津嗎?倒是一直有心,還打探著師兄弟的下落?!?/br>
李順嘿了一聲說:“那個舉報的是你們自己人?這吃里扒外的,我回頭找茬替你打發(fā)了。師傅的事兒,哪是我打探出來的,是庭玉一直上著心呢?!?/br>
高寶貴一聽更奇怪了,問起李順和溫庭王的事。倆人在刑房里聊了兩個多時辰。一直到副官耐不住過來瞧,李順才叫人把高寶貴和另兩個革命黨關(guān)在一起,嚴令了不許提審上刑,又聽了幾件公事,轉(zhuǎn)回了自己家。

李順才一進家門,就看見院子里拼了兩張桌子,上面搭著一條長凳。溫庭玉穿著一身棉衣,腳上綁著蹺,站在長凳上豎起的磚頭上,兩只手翻來覆去的做著手勢,眼睛專心的隨著手轉(zhuǎn)來轉(zhuǎn)去,根本沒看見他進來。

李順一看見就急了,走了兩步上去就說:“你玩得這是哪出?哪有這么干的?摔著怎么辦?”

溫庭玉乍聽見李順的聲音,嚇了一跳。他停下手看著李順,笑了一下就要跳下來,嚇得李順連忙伸出手接住,把他給抱了下來。

溫庭玉捶了李順幾下就下了地說:“常二爺才走呢,他說我的身子,養(yǎng)到年底該能復出了。雖說勉強了點,但隔幾天唱一次是絕對沒問題的。我現(xiàn)在不練起基本功,回頭就都荒廢了,光有嗓子有什么用。”說著又小步移著在李順身邊走著小圓場說:“這磚頭是我從小站下來的,我十二歲那年就能站到那么高了,要不怎么被選出來了呢?十四歲的時候我能站上一天,可現(xiàn)在才站了一個時辰就累了?!?/br>
李順心疼的拉住溫庭玉說:“都練了一個時辰了?你也忒勉強自己了,這練功也得慢慢來。”說著又摸了摸他滿頭的汗,看著他身上的棉衣說:“大夏天的,你穿什么棉衣?”

溫庭玉笑著把頭上的汗蹭在李順的衣服上說:“這夏天穿棉衣練功是規(guī)矩,冬天還要穿單衣練呢。我現(xiàn)在身子不好,只能練練站蹺。這圓場我走不了幾圈,你看這才走幾步就出了那么多汗?!闭f著就要解衣服。

李順忙握住溫庭玉的手說:“進屋再脫,出了那么多汗,回頭著涼了,你還練什么功?”說著又聽溫庭玉問他:“順哥,你過兩日把你那套拳數(shù)給我好不好?”

李順一怔,點了點頭說:“你學圈干嘛?唱戲還學什么功夫?再說我那點東西都是天橋玩把式活的教我的,忒上不了臺面?!?/br>
溫庭玉笑著說:“我前兩日見你打拳的時候就覺得你那套舉能進戲,以前我也跟別人學過,總覺得沒你那套漂亮。倒是說了,你那才叫花拳繡腿,倒能上戰(zhàn)場。”

李順笑著抱起溫庭玉進了屋說:“那是打給你看的,上戰(zhàn)場能殺一個是一個,誰用那套拳?徐營統(tǒng)數(shù)我的那些東西,可都難看著呢。不過你要想學,等你身子好起來我教你。你看看你,身子還沒好全呢,就想著做新戲了?!闭f著就把他放在床上,蹲下身子替他解蹺。

溫庭玉一邊脫棉衣一邊說:“要復出,怎么也得拿出點新東西來,不然一準被人比下去??纯闯糖锞緵]我紅的,如今他倒成了京城頭一份了?!?/br>
李順拿了水盆過來替溫庭玉擦臉說:“復出是復出,你身子要緊,以前就是要強,怎么都不肯休息,偏喝那些逼中氣的藥毀身子。這次你就算要重新開始練功也得有個度,別老想著強出頭,愛聽你戲的人自然會捧你。再說,如今我跟你身邊呢,你就算不想唱,也有我養(yǎng)著。”

溫庭玉點了點頭,握著李順的手說:“順哥,你說什么就是什么,你要不愛我唱,我……我……”

李順看溫庭玉不甘心的樣子,笑起來說:“說什么傻話呢,你不唱,多傷二爺?shù)男模M了那么多心血替你治病呢。我不過是怕你累著了,你看看,身子還沒好全就到磚頭上站一個時辰,還穿棉衣,出那么多汗,回頭著了涼怎么辦?”說著拍了拍溫庭玉的手,自己站起來換衣服。

溫庭玉自己下床走過來,替李順解著衣服說:“我知道了,一定小心著。對了,要是常二爺準,我生日的時候復出成不成?”

李順摸了摸溫庭玉的衣服,見都被汗水濕透了,把脫下來的官服放到一邊,拉著溫庭玉坐到炕上,替他一邊解衣服一邊擦身說:“這一切部聽二爺?shù)模憧蓜e硬求著人家。對了,你知道我今天碰見誰了?”

溫庭玉搶過李順手里的毛巾,反過來摸摸他身上被官服捂得透濕的褻衣,細細的替他擦臉說:“你都熱成這樣了,倒還老惦記著我。你碰見誰了?”

李順看著溫庭玉,突然一把把他的手握住放到一邊,頭埋在他肩上說:“我看見大師兄了,也跟他談了不少過去的事。庭玉,我真混蛋?!?/br>
溫庭玉嘆了口氣說:“高哥,他還好嗎?我也七年沒見過他了。順哥,咱們不是說好了,以前的事,過去就過去了?!闭f著又沖外邊喊說:“四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