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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以為祈月燭被夢魔魘住了,趕緊湊上前去,在祈月燭面前晃手,想喚回他的神智:“少爺,少爺!祈、祈、祈月燭!醒醒??!”祈月燭發(fā)出一聲抽噎,一把就抱住了司君安,嚎啕大哭。司君安雖然嚇了一跳,很快便回過神,忙著安慰他;他,祈月燭,則忙著流淚。他想,兒子用生命與存在換給他的這一世,他一定要好好的過。他要好好的對司君安,耐心又耐心的親近他,耐心又耐心的獲得他的愛,再不做那些瘋狂、扭曲、血腥的事了。“看”到這里,祈月燼睜開了眼睛。他轉(zhuǎn)向赤光閃爍的急救燈,再次閉眼,便將自己卷入了蓮花般盛開的金紅火焰,從空無一人的醫(yī)院走廊上消失了行蹤。作者有話要說: 不幸再次淚奔。讀者們一掃而過,老夫淚汪汪碼字,思緒至此,意念難平……祝幸福,燭媽。☆、破局安納斯做了一個噩夢。他夢見自己眼睜睜的看著祈月燼漸行漸遠,背影被拉得極長,象征著他孤獨熬過的千年歲月。他拔腿就追,在后頭瘋狂的喊叫,可惜還是晚了,祈月燼終究步入了迷離的光色,杳無蹤跡。隨即,他的世界淪入一片黑暗。他驚恐,他原地打轉(zhuǎn),他甚至害怕到無恥的想,就算祈月燼拋棄了他,祈月燭總該一躍而上,用彎起的赤瞳掩蓋獰笑,用溫和的言語嘲笑他看錯了人,卻愿意領(lǐng)著他走出黑暗,不至于讓他一個人悶死在無盡的黑夜里吧——可惜他無頭蒼蠅般轉(zhuǎn)來轉(zhuǎn)去,還是沒能等到另一個赤色的人的出現(xiàn)。他大喊大叫,嚎破了嗓子,可沒有一個人來找他,他被祈月燼和祈月燭同時拋棄了,他被兩條船同時掀下了水,他不斷的掙扎,口鼻皆涌入臟東西,可沒人來救他,沒人要他了,他失去了一切的價值,他被世界所背棄了——他本是孤兒,在世間孤獨的闖蕩了小半輩子,沒想到死到臨頭,他還是一個人。就這樣想著,他恍惚著神思,睜開了眼睛。原以為所見到的,不是兇火奔涌的地獄,就是白色冰冷的病房,可眼球真正壓上明媚陽光的重量了,他更加恍惚,陷入了更加深刻的迷茫。他想爬起,便輕松的起了身。扭頭一瞧,只見百葉窗外盡是瞭望無際的碧海藍天,偶見輕盈的海鳥一掠而過,帶起溫?zé)岬娘L(fēng),流動了蓬松的云。安納斯四下張望,直覺告訴他,自己身處一棟海景別墅,而且這別墅,大概是第一個世界里,尤瑞安帶他和莫悱去度假的,大明星的私人別墅。他就在那棟別墅里,和莫悱互通心意,再與他死別,看著他步入獨屬于他和祈月燼的終局。安納斯苦笑一下,再次揉揉眼睛,自我安慰性質(zhì)濃厚的暗嘲道:這算什么,閻王爺?shù)男掳褢??最近下地獄都能住海景別墅了?還貌似一人一棟,活像地皮多得不要錢、修房只需三秒鐘?他呢,也算老被蒼天開玩笑。他都割腕自殺了,仍保留著自己的意識,在無盡黑夜的噩夢后一睜眼,卻到了這碧海藍天的鬼地方,真不知老天爺這么折騰他搗鼓他,是想告訴他什么,讓他明白些什么。懶散的想,干脆再睡一覺,醒來就是傳統(tǒng)意義上的地獄了,而他也能安心的去受苦受難了——可一個聲音響起,他便再也沒了瞌睡的意思——“安。”愕然回首。那人迎著光,身形被陽光勾勒出一個帶著毛絨絨感覺的清瘦輪廓,似乎真要像書里的比喻一樣,溶化在陽光里。但他卻又在微笑著,柔情繾綣,鮮明的彰顯出了他的存在,那火焰般的赤色散發(fā)出如此炙燙人心的溫度,安納斯由內(nèi)而外的發(fā)熱,汗水與淚水都像在往外冒,他嘴唇哆嗦了半天,那個字百轉(zhuǎn)千回,一筆一劃,不難書寫,卻構(gòu)筑了他苦辛輪回的漫長征途——“燼?!?/br>那個字陡然蹦出口,他自己都吃驚了。一方面,他明明受祈月燭的詭異術(shù)法捆縛,叫不出“燼”這個字,可現(xiàn)在他卻叫得出了;另一方面,他其實是怨恨祈月燼的。誰叫他都哭著喊著、趴著跪著求莫悱了,他卻頭都不回,心那么冷那么硬,門一摔,就走了,棄他而去了,他怎能不恨!——可他都那般憤恨了,在見到他時,依舊情.難.自.制,喚出了他的名字,可見他才是個二愣子的癡情種,活一個愛上了木瓜腦袋的極品傻逼。安納斯意識到,就算在夢里,對上了他,自己也應(yīng)該表示出一點憤怒的。但他剛調(diào)整好表情,為自己戴上厭煩與嫌棄的面具,莫悱,抑或祈月燼,就飛撲而上,給了他一個滿滿當(dāng)當(dāng)?shù)男鼙?,將他撲倒在雪白柔軟的床鋪上?/br>“安,安!我與‘莫悱’合二為一了,我現(xiàn)在是你的小渣兒,祈月燼……安高不高興?我回來了!”祈月燼伏在安納斯的胸膛上,狗兒般撒嬌,亂拱亂動,嫩花似的臉蛋蹭來蹭去,將安納斯苦心經(jīng)營的發(fā)型完全破壞,整一個沒心沒肺的二炮軍犬樣兒。安納斯很想敲他的腦門,便也付諸行動了。拎兔子般揪住他的后頸,逼他抬起頭,安納斯對上他亮晶晶的艷赤瞳,惡聲惡氣道:“死二炮,給我解釋清楚。敢瞞你老公一句,我就讓你看不見明天的太陽——我cao.死你?!?/br>祈月燼知道安納斯會爆粗口,本做好了心理準(zhǔn)備,可安納斯真的口無遮攔了,他又極不好意思的羞赧了?!鞍病粫m你……我從沒瞞過你,反而是安……嗚?!”安納斯扯起祈月燼的一塊臉頰rou,就往上一提,狂擰之。同時咬牙切齒,笑得惡劣:“你還敢頂嘴?我想瞞你就瞞你,你老老實實呆在家里給我燒火做飯就行,管我瞞不瞞你!大爺我就算在外面包了小三,你這婆娘也不需要知道!”祈月燼曉得安納斯怒極攻心了,才會這么說話不經(jīng)大腦。他皺巴起艷麗的臉蛋,不滿的嘟囔:“小三……去死……”安納斯冷哼:“喲,你忘了你做‘莫悱’時,曾經(jīng)對我說過的話了?你還要我去死呢!你這朝老公拍拍屁股就跑的小妖怪!還敢玩我,要我服從你?我呸!老子抓一把你的小兄弟,你就能射我一臉,娶了你這早.泄的家伙當(dāng)老婆,算我倒霉!”祈月燼:“……”有些沮喪,因為他又回歸受氣小媳婦狀態(tài)了。不過他清楚,安納斯犯牛脾氣的時候,千萬不能頂嘴,要給炸毛貓順毛一般,順著他,服從他,被他咬幾口也不能一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