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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單一句事實,給李夫人包裝得像柳芝嫻進李家為婢似的。 熊麗瑾訝然,柳新覺也沉默片刻。 父母質(zhì)詢的目光掃來,柳芝嫻煩躁迎上去,“李夫人是我們公司的貴客。” 李夫人嘆氣,“女孩子干這行蠻辛苦的,又是泥土又是雜草,哎,萬一用到農(nóng)藥,會不會影響以后生小孩?” 柳芝嫻維持禮儀,說:“施肥打藥工作基本由花農(nóng)來做,我主要是監(jiān)工。而且體檢除了甲狀腺小問題,其他方面功能良好,生孩子的事順其自然?!?/br> 激將法對柳芝嫻格外奏效,后半句以牙還牙,別說李夫人,連自家父母也驚愕片刻。 李夫人還想說什么,外頭來人,孔玫走了進來。 她說一直在忙,現(xiàn)在才有時間過來看看。 孔玫于柳氏夫婦而言,是不速之客,兩人又換上感恩式的謙卑,而且在同齡佼佼者面前,這份謙卑要比面對康昭這位優(yōu)異小輩時沉重得多。 李夫人在旁抱臂冷觀,在老閨蜜面前自在隨意,與柳氏夫妻形成鮮明對比。當初在樊柯和柳芝嫻面前嫌棄女兒的勁頭,如今全用在柳芝嫻和她父母身上。 孔玫關(guān)心過柳芝嫻病情,李夫人充當一個中介角色,強調(diào)起柳家三口的職業(yè)和社會地位。 看似無意談及,實則句句有的放矢。 孔玫沒表現(xiàn)訝異,可能康昭已經(jīng)事先提過柳芝嫻家情況。 孔玫說,柳先生工作壓力小,正常上下班,能有更多時間陪伴家人; 柳夫人開店時間自由,打烊還可以和老姐妹喝茶跳廣場舞,多好; 小柳年紀輕輕有自主創(chuàng)業(yè)的魄力和能力,前途無量。 一番實事求是的贊美,舒坦柳家三口的郁結(jié),也將李夫人駁得啞口無言。 孔玫轉(zhuǎn)頭辭過柳家三口,和李夫人到垂簾另一側(cè)探望李京蔓,及時撫慰老姐妹不平衡的心靈。 垂簾另一側(cè)傳來李京蔓細弱的聲音,也不知醒來多久,聽見多少。 孔玫從出現(xiàn)到離場,禮儀周全,言辭叫人如沐春風。 柳芝嫻再次暗嘆,有其母必有其子。 那種撿到寶的優(yōu)越感充斥心頭,柳芝嫻撿起手機給康昭發(fā)出一個親親的表情包。 柳新覺沒多久也回家,熊麗瑾留下來陪夜。 其實柳芝嫻可以自行下地,已無大礙,母女倆也沒什么好聊的。 但李京蔓有母親陪著,柳芝嫻也私心想有人陪,營造一種不受冷落的假象。 就像上學時候,同學買了新文具盒,她也很想擁有同款一樣。 她不想做一眼看過去就特殊的異類。 這種較勁很幼稚,也很真實。 尤其和男朋友的前女友較勁,柳芝嫻作戰(zhàn)般精神高度集中,保證自己以最佳狀態(tài)出現(xiàn)在潛在情敵面前。 熊麗瑾卻不這么想,熄燈前,她用僅僅兩人聽見的聲調(diào)老生常談。 “阿嫻,你看到今晚狀況了么?婚姻講究門當戶對,就算他們家沒看低我們,他們的親戚朋友也始終瞧不上我們家?!?/br> 柳芝嫻平躺著,吊頂?shù)姆叫未鬅暨^分耀眼,她眼睛有點澀。 父母總是用否定情況提醒她防患于未然,是為了她好,卻不知實則一種變相打擊。 柳芝嫻不想再費心扭轉(zhuǎn)他們的觀念,消極應(yīng)戰(zhàn):“也不一定會結(jié)婚?!?/br> 熊麗瑾更是一驚,“你都二十六歲,離三十歲沒幾年,女人頭胎過三十歲都算高齡產(chǎn)婦了。” “……關(guān)燈睡覺吧,有點累?!?/br> 柳芝嫻縮回被窩,醫(yī)院空調(diào)開得低,她緊緊掖好棉被。 康昭應(yīng)該已經(jīng)載著弟弟meimei回到南鷹鎮(zhèn),得空回她微信。 【抱抱。】 昏暗中,似有小小煙花綻放,柳芝嫻心情回轉(zhuǎn)了一點。 康昭的聊天文字從來不花里胡哨,表情很少,有也從不和文字同一句。標點符號一個不落,沒有多余空格,工整得像卷宗文字。 簡簡單單的兩個字,還加句號,突然有股禁欲的嚴厲感。 顯然喂不飽柳芝嫻。 她回復(fù):【敷衍噢】 康昭發(fā)回一個擁抱的系統(tǒng)表情。 小小的一個人,連五官也不齊全,動也不會動,跟平常靈活的他大相徑庭。 但正經(jīng)的風格又出奇一致。 柳芝嫻暫時忘記剛才不快。 【還不夠,要聽聲音】 康昭甩視頻請求過來,柳芝嫻卻又給掐斷。 【我mama在這】 熱戀中的情侶急著表達心情,又缺少一點默契。 康昭改發(fā)語音:“我以為你睡著了,乖,早點休息。” 中間單獨的那個字很罕見,柳芝嫻險些以為幻聽,重復(fù)幾遍才確定。 她受到貓的待遇,變成乖巧軟糯的一團,縮在他懷里受寵。 這個男人太貼心,柳芝嫻見不到人時,偶爾會生出一股危機感,總覺得這個戀人不存在,即便存在也不屬于她。 她還是想快點見到他。 康昭兩地奔波,請假幾天,估計所里工作積累不少,柳芝嫻自己也乏了,不再叨擾他,發(fā)一個“么么噠”表情包熄屏睡覺。 不久,枕頭底手機又震動一下。 應(yīng)該是康昭的消息。 柳芝嫻有種別扭的小心理。 她不想由自己的消息結(jié)束聊天。 最終,她沒去理,等第二天醒來,她相當于收到一則新消息,也是極其準時的m call。 沒想到次日清晨,柳芝嫻收到三條。 兩條昨天晚上的—— “妮妮剛告訴我,兒子老婆生了四只小貓,你回來可以去看看。” “睡著了?晚安?!?/br> 最后一條六點多,康昭的正常起床時間—— “一會醫(yī)生查房確定出院時間告訴我。” 早知道她昨晚就不省著了。 柳芝嫻盤腿在床上看完,護士又來把垂簾別到墻壁邊。 柳芝嫻已經(jīng)生龍活虎,鄰床李京蔓還在躺著,昨天據(jù)說得24小時才能下床。 熊麗瑾收拾好折疊床,給她打包早餐上來就回家。 查房時醫(yī)生問過情況,批準她一會辦手續(xù)出院。 柳芝嫻麻溜換下病號服,收拾東西繳費拿報告,一直等到近中午才辦通。 樊柯本來今早要來探病,正好順便捎她回南鷹鎮(zhèn)。 樊柯本著公司名義,給李家母女送了花和水果,離開時順手將柳芝嫻行李箱拉走。 李京蔓半醒不醒躺在床上,跟被打暈的魚似的。 李夫人涼悠悠道:“你說人家怎么就那么厲害,一個兩個男人都給她鞍前馬后?!?/br> 李京蔓緩回一口氣,“你是想讓我再長一個瘤子吧?” 李夫人哀哀道:“怎么能說這種話,我這不是為了激勵你么。人要碰上勢均力敵的敵人,自身才會變得更強。” 樊柯車上,柳芝嫻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