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質感清亮。

    她愣了好一會，“分手禮？”

    光線昏暗，康昭表情不太清晰。

    “你想分手?！?/br>
    “……你不是都去相親了么！”

    康昭沒好氣，“我上一次去相親還是因為你?！?/br>
    柳芝嫻蓋好盒子放一邊，康昭腿上仿佛擱著一坐尚好的馬鞍，她扶鞍而上，勾著他的脖子，與他唇瓣相依。

    兩片薄唇賭氣地緊閉，柳芝嫻耐心研磨、挑引，像貓咪拿小爪子扒柜門。

    還不松懈，柳芝嫻雙腿力度加緊，撩撥火焰未熄的地方。

    康昭板起臉，但很快被柳芝嫻的笑意感染，繃不住扯了扯嘴角，半點也拿她沒辦法。

    柳芝嫻圈緊他，更得意地拱在他身上。

    “最后一次?！笨嫡颜f，“別讓我再聽到那個名字?！?/br>
    柳芝嫻撿回盒子，遞到他眼前，“幫我戴上。”

    康昭取過玉鐲，輕輕套在豐潤的手腕上，晧腕與玉鐲相得益彰，仿佛渾然天成的兩樣珍品。

    柳芝嫻喜色難掩，“真好看，我男朋友眼光真好?！?/br>
    ——她已經想好在朋友圈“不經意”秀出來的一百零八種姿勢，并且暗暗決定，一旦康昭敢跟她分手，她直接摔爛，決不會像李京蔓一樣“退貨”。

    “馬屁精?！笨嫡颜埶ü沙粤艘话驼?。

    “真的。”

    柳芝嫻嗓音低柔，嘴角帶笑，此刻哪怕飆出一句臟話，也跟撒嬌似的甜。

    康昭托著她往上掂，把人送到嘴邊，雪桃在掌中變形，一舉一動、一顰一笑暗含警告。

    “再不乖就收拾你，上手銬銬你在床頭?！?/br>
    “我要玫瑰金色的?！?/br>
    “腳也銬上，讓你沒法跑。”

    “……”

    柳芝嫻瞪他一眼，腿上暗使巧勁，跟他兵戎相見。

    康昭由著她玩弄好一會，揶揄道：“我只帶了一個出來，再不聽話塞你嘴里?！?/br>
    柳芝嫻附到他耳旁，“我宿舍有。”

    “小壞種?！笨嫡演p擰柔軟的腰肢，“先吃飯，怕你半路窒息暈過去?！?/br>
    “……”

    比起老狐貍，她果然還是道行太淺。

    柳芝嫻翻身坐回旁邊，拿出手機開始琢磨朋友圈。

    康昭想起一事，忽然摸上她脖頸，又是那種要掐脖子的手勢，但比之前力氣要大上一些，幾乎壓著她氣管。

    柳芝嫻扭頭佯怒。

    康昭說：“你吞一下口水。”

    柳芝嫻照做，問：“干什么？”

    康昭換成兩指，按在氣管旁邊，又重復一遍。

    柳芝嫻：“……”

    康昭戳揉那塊地方，“這里好像有個東西?！?/br>
    柳芝嫻放下手機，脊背挺直，自己亂摸。

    “什么東西，你別嚇我，我又沒有喉結?！?/br>
    手機調成前置攝像頭，康昭舉著當鏡子指給她看。

    柳芝嫻沖著手機吞咽一口，那處果然有個小喉結一樣的東西上下滾動。

    柳芝嫻哭喪臉，“哎，不要啊，我才25歲?！?，今年26了?！?/br>
    康昭說：“抽空去醫(yī)院檢查一下，我媽也長過，甲狀腺結節(jié)，做手術取掉了?！?/br>
    柳芝嫻去年沒趕上前公司體檢就辭職，忙著新公司，一不小心就忘記。

    “會不會惡性腫瘤啊？”

    康昭安慰她，“你氣色紅潤，看著不像?！?/br>
    柳芝嫻摸摸自己的臉，“可是春節(jié)過后我瘦了幾斤?！?/br>
    體重這等敏感問題上，康昭稍稍一愣，在柳芝嫻眼中有了另外的解讀：不，你沒有，別騙你自己了。

    她輕捶他膝蓋，“我真的有比冬天時候輕。”

    康昭漫不經心笑，“誰知道，冬天又沒抱過你?！?/br>
    柳芝嫻：“哦……”

    身體并無惡感，柳芝嫻多少還心存幻想，情緒不算太低落。

    她甚至想好怎么秀男朋友送的手鐲：等給別人指什么東西時，就伸出戴手鐲那只手。

    -

    柳芝嫻回宿舍換旗袍，康昭從苗圃拉出膠水管，開始在路邊自主洗車。

    門衛(wèi)探頭問：“小昭哥，不是才下過雨，還洗車？”

    車身做掩體，康昭拉出那塊臟污的地墊，不動聲色回復。

    “貓在上面撒尿?！?/br>
    門衛(wèi)不覺有異，又縮回去刷微信群聊語音，外放聲音很大，充斥各種方言。

    膠水管口子捏扁，水流壓力增大，那些隱形的狂野痕跡三兩下消失殆盡。

    柳芝嫻換好行頭下來，指揮他將墊子晾在空置花架上。

    康昭問她想吃什么，到縣里也可以。

    已經過了正常飯點，柳芝嫻渾身酸軟，食欲寥寥?？h里嫌遠，鎮(zhèn)上小飯店選擇有限，干脆說跟他回所里。

    一出大切諾基，柳芝嫻和康昭便入鄉(xiāng)隨俗，糾纏的手松開，恢復并肩模式。

    一齊步入食堂。

    大志和一眼熟的民警油光滿面出來，兩人異口同聲。

    “小昭哥?！?/br>
    康昭稍稍頷首。

    大志和小民警看向柳芝嫻，聲音洪亮如喊cao。

    “小昭嫂，晚上好?！?/br>
    “……”

    柳芝嫻頂著新頭銜笑了笑。

    大志和小民警笑嘻嘻離開。

    柳芝嫻跟著康昭去打菜，他取過兩個飯盆，淡笑問：“小昭嫂，要吃什么？”

    “……”

    柳芝嫻跟貓一樣呲牙，無聲扔出兩個字——

    “吃你。”

    康昭胳膊不著痕跡往她那邊拐，“來?！?/br>
    “……”

    柳芝嫻小小使勁鉗他臂膀，肱二頭肌硬如鐵，到底還是她輸了。

    食堂阿姨憨笑舉勺，好像比她還更不適應“小昭嫂”這個新頭銜。

    柳芝嫻和康昭坐下不久，熊逸舟姍姍來遲，端著飯盆坐到隔壁桌。

    拉了拉膝蓋處繃緊的褲管，動筷前打招呼——

    “姐，姐夫?！?/br>
    柳芝嫻：“……”

    康昭挺自然接話：“那么晚才吃飯，辛苦了?！?/br>
    熊逸舟罕見的嚴肅，有種強憋著的笑意在里頭，夸張道：

    “不辛苦，為人民服務?！?/br>
    柳芝嫻：“……”

    “鵝呵呵呵呵——”

    發(fā)出笑聲的是食堂阿姨，磕開的瓜子殼貼唇上也來不及揩去，背過身大笑不止。

    中途，康昭手機提示聲不斷，他看過一次，匆匆扒完飯，說處理點急事，讓柳芝嫻在這等會。

    柳芝嫻還沒吃到一半，渾不在意讓他快去。

    康昭走后，熊逸舟端著差不多見底的飯盆過來。

    “小昭嫂，晚上好?！?/br>
    柳芝嫻笑罵，“滾一邊?！?/br>
    “嚶嚶嚶好兇哦?！?/br>
    “……”

    “臥槽——”熊逸舟忽然張開蘭花指，捏起她的手腕，跟拈什么廢棄紙巾一樣，充滿嫌棄，“你男人送的？”

    柳芝嫻伸到他眼底下，“好看吧？”

    熊逸舟撫胸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