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友們都嘩地笑了,我也笑了:“對啊,指導(dǎo)員提醒得對!排長,聽說嫂子來了,在招待所,怎么不一起帶來讓我們認(rèn)識認(rèn)識,也敬敬嫂子?!?/br>“什么嫂子,胡說八道!”楊東輝盯著我。“藏什么,是不是嫂子太漂亮了,舍不得讓我們看???”我說,戰(zhàn)友們都嗷嗷地叫起來,有人喊了一嗓子:“昨天排長外出晚歸了!”叫聲鬧聲哄成了一片。“這我更得敬酒了?!蔽以倌昧艘黄?,把瓶蓋往桌邊上磕,手被楊東輝按住了,他臉色有點(diǎn)沉:“你喝多了?!?/br>“不可能,排長,我老家哪兒的你又不是不知道,這點(diǎn)兒能喝多?”我對著他笑:“你放心,我也不讓你喝多,你是不怕喝多了,回頭不好給嫂子交代。沒事兒,以后成了家給交代的日子還多的是,少個(gè)一晚兩晚的,忍忍就過去了。”哄堂大笑,哄聲笑聲和嚷嚷聲里,楊東輝的臉色漸漸難看,他盯著我看,我渾身的酒氣……那晚上我們換了白酒,到后來,我跟他都像上了刺刀。如果不是周圍人勸著,我倆還會喝得更多。他們都不明白我們在喝什么,以為是因?yàn)楦吲d,因?yàn)闊狒[,因?yàn)楦星殍F,因?yàn)榧为?,所以我倆對拼開火,找不著對手。連長提前走了,性情溫和的指導(dǎo)員也管不住我們,最后是我半扶半抱著楊東輝把他送去他的宿舍,因?yàn)樗呀?jīng)不清醒而我還清醒。指導(dǎo)員叮囑我必須把他安頓好才能離開。我把楊東輝放到床上,他已經(jīng)完全醉了,沉重地躺在那兒,呼吸間全是酒氣。我解開他的軍裝,看著他的臉。他英氣的劍眉,高挺的鼻梁,薄而硬的嘴唇。我的目光落在他的全身,他堅(jiān)實(shí)的肩膀,有力的胸膛,結(jié)實(shí)緊繃的腹肌,身上因?yàn)橛?xùn)練磨練出的棱角,縈繞在空氣中的是他呼吸間混合著酒氣、煙草和他的氣味的醉人的味道,那味道讓我發(fā)狂……我摸著他的臉,他毫無知覺,這個(gè)性感的男人,我苦苦愛戀的人,我聽見理智斷裂的聲響。我撫摸他時(shí)眼睛都充了血,我狠狠地想,我他媽不碰他,我不碰他是我沒種!再不碰他就已經(jīng)是別人的了!我受不了,也忍不了!第28章他的吻我的腦子里是一種自暴自棄的想法,我知道這樣做的后果,但是嫉妒和痛苦已經(jīng)毀滅了我的理智,我想起了一個(gè)電視劇的名稱,過把癮就死。在那個(gè)時(shí)候,什么都顧不了了,就算他醒來把我打死,我也認(rèn)了!我把手伸進(jìn)他的軍裝里撫摸他,他的肌rou緊繃而火熱,我貪婪地?fù)崦?,熱血簡直要沖破我的頭頂。這是我在夢里肖想了無數(shù)次的事,這一刻終于變成現(xiàn)實(shí),我感到身體在發(fā)抖。我抖著嗓子喊排長,他沒有反應(yīng),如果他醒來知道我在對他做什么,他是不是會槍斃了我!我一低頭,吻上了那棱角分明的唇。觸電般的感受,他的嘴唇毫無防備,我的舌頭一下就竄了進(jìn)去。頭暈?zāi)垦#?/br>那一剎那的滋味帶給我的沖擊,一輩子也忘不掉,無法形容當(dāng)時(shí)的感受,就像火山噴發(fā)!我卷住他的舌頭,失去了理智,在他的嘴里狂熱地探索著,掠奪著,占領(lǐng)那火熱guntang的禁區(qū),我不顧一切的動作讓他也有了反應(yīng),他下意識地開始回應(yīng)我,喉間也發(fā)出了急促沉悶的呼吸,突然他用力抱住我,一個(gè)翻身把我壓在了身下,我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他的身體就沉重地趴在我身上,緊緊地抱住我,開始吻我!他的意識并沒有清醒,不知道他在睡夢中把我當(dāng)成了誰,還是只是醉酒后的本能。他閉著眼喘息著親吻我,我們的舌頭互相吮吸,交纏,意外降臨的幸福讓我靈魂出竅,我緊緊地抱著他,和他盡情吻在一起,被他吻得喘不過氣,在這狂風(fēng)驟雨里,那是一種讓心臟麻痹的眩暈!混亂的黑暗中,我們緊緊抱著彼此,瘋狂地接吻……突然他停住了。他睜開眼睛,僵硬地在我身上定了兩秒。然后一下放開我,擰亮了桌上的臺燈。突然亮起的燈光將我的臉照得無所遁形,還有他震驚的眼神。我們這么死死地對視了兩秒,空氣里像陷入了死寂,然后他推開了我,起身整理軍裝,他的眼神已經(jīng)說明了一切,他清醒了,從醉酒中明白過來剛才吻的是誰,他動作的背影表達(dá)著他的驚愕和尷尬!我坐在床上,一秒從天堂到谷底。讓人窒息的沉默,在還彌漫著酒氣的房里,顯得剛才的一切更加狼狽。他背對著我,抹了一把臉說:“對不起,我喝多了?!?/br>他要走,我跳起來從背后把他扣住,他掰開我的手,我扣緊了不放,想要放倒他,被他一個(gè)擒拿反震將我摔開。我摔在床上,他回頭瞪著我,他有點(diǎn)搖晃,還在醉酒,他揪住我的衣領(lǐng)把我從床頭扯了過去,臺燈下他的眼睛還浸著酒精的紅。他說:“你是不故意的?”我說:“我是故意的,我早就想這么干了,你是不想揍我,你揍吧!”他攥著我,力氣很大,我沒反抗,等著他迎面給我一拳,可是他的拳頭沒有落下,他揪著我的領(lǐng)子,還帶著酒氣,他的目光充滿矛盾,他一定想狠揍我,在用他的意志克制,終于他手一搡把我松開,我被搡得往后倒,背撞在床頭。“回班里去!”他低喝,再也不看我一眼。在干部值班室,同樣的場景,同樣的離去,我不想再經(jīng)歷第二次。我跳起來揪住他,豁出了一切:“排長,你今天給我句痛快話,你到底咋看我?!”他轉(zhuǎn)過身,他的回答讓我絕望:“把念斷了!”我痛徹心扉!“那你為啥還對我好,還不讓我滾!”“換了別人我早就讓他滾蛋!可是你,為什么是你?”他揪住我,混亂又迷茫,“我不想和你斷了這份交情!……云偉,你是我最喜歡的兵,可……不是這么搞!這是部隊(duì)!咱倆怎么就不能跟從前一樣,你為啥非要把我倆的關(guān)系往死胡同里逼?”為啥,我也想知道為啥,為啥我非要鉆進(jìn)這個(gè)死胡同,只因?yàn)槲乙矡o能為力!“你干啥不動手?”我寧愿挨他的一頓痛打,這滋味兒太他媽難受了,我寧可他一槍斃了我也好過鈍刀子割rou!“因?yàn)槟闶俏业埽 彼鹞业南掳?,用力擦去我流出來的眼淚。他瞪紅著眼睛看著我,痛心地說:“我是你哥!”“我他媽不需要!”我拉開門沖了出去,臉上一片冰涼,我胡亂抹了一把,十八歲的我感情和自尊都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