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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眾人都嘲笑了起來。 只見那人將點燃的打火機扔在論文上,瞬間地面燃起火焰。 楊鳴額頭青筋暴起,他想跳進火焰里搶救他的論文,被人拽住。 幾個人將他揍倒在地,拳打腳踢。 慘叫聲不絕于耳。 不遠處,一輛黑色的轎車里。 裴燃聽著那慘叫聲,嘴角緩緩勾起。 他對著電話那頭說道,“對,我要舉報,有人涉嫌危害公共安全,想做人體實驗,地址是……” 車窗緩緩拉上。 夜色漸濃,黑色轎車行駛出來,與這漫天的黑融為一體。 ☆、晉江獨家發(fā)表 天空漆黑, 隱約雷鳴。 湯淼在昏昏沉沉中, 感覺到窗戶在不斷搖晃, 窗簾被弄得沙沙作響。 她費力地睜開眼睛,發(fā)現(xiàn)屋外下起了大雨。 她喊了一聲,“mama?” 室內一片黑暗,屋外好像也沒有人。 她拖著沉重的身體去關上了窗戶, 這一下感覺用盡了所有的力氣。 她又倒在了床上,昏睡過去,喘氣喘得很急,臉頰發(fā)燙著。 裴燃剛回到別墅區(qū)。 他坐在黑色轎車里,思考了好一會兒,才對司機道,“幫我訂兩個小時后去京城的機票。” 司機點點頭, “好的,少爺”。 裴燃穿著一身黑色風衣, 視線落到了窗外連綿的大雨。 他眸色一暗,打開車門, 冷風呼嘯進來。 他任憑雨水滴落在身上,穩(wěn)著腳步走進了湯家的門。 于如蘭正在客廳里,坐在沙發(fā)上,聽著外面的雷鳴, 滿臉失神的樣子。 裴燃先是往湯淼的臥室方向看去,在來之前,他就已經(jīng)給湯淼打過一個電話。 她答應自己會關上房門乖乖睡覺, 等著自己去找她。 收回了視線,裴燃看著于如蘭失魂落魄地望著窗外,嘴角露出嘲諷的笑容。 “在等楊鳴的電話?” 于如蘭這時轉過視線來。 天上正好放下一道閃電,整個客廳瞬間亮了一下。 閃電將裴燃的面容照映得可怕無比,尤其那嘴角的笑容就像死神的鐮刀,邪惡又殘暴。 “小……燃?這么大雨,你怎么過來了?” 裴燃穿著一雙短靴,走了進來,每走一步就留下濕漉漉的腳印。 他居高臨下地看著于如蘭,嘴角譏笑道,“我怎么來了……如果我不來,阿姨是不是打算讓湯淼跟著楊鳴離開?” 又打下一道閃電,生出密密麻麻的枝丫,像蜘蛛網(wǎng)一樣,看上去十分可怖。 于如蘭的臉被閃電照亮,露出驚愕的表情,“我……我沒有……” 裴燃斂去嘴角的笑容,眸底生出濃烈的黑色,“你除了生下湯淼,你又為她做了些什么?你頹廢虛度的這些年,你知道她有多少次看著別人的父母露出羨慕的眼神?” “既然生下她,又為什么不保護她?” 雷聲轟鳴,于如蘭嘴角微顫。 “我……” 裴燃微抬了下巴,“呵,你不過是拿她當擋箭牌。如果沒有湯淼,你還有什么?” “愚蠢、懦弱又貧瘠,你也知道湯康成根本看不起你。” 于如蘭聽到湯康成的名字,就像被人拿槍抵住了后腦勺一樣,渾身一震。 她的思緒飄去了過往。 在村莊里,她身體很虛弱,常年都是個藥罐子。她肩不能抬,手不能提,村里的人都說她活不久,是個短命鬼。 她聽到后,跑到后山上一個人痛哭。 既然她誕生在這個世界,為什么老天不給她一個健康的身體? 所有人都看不起她,于外婆更是不準她出村莊,說她命太薄,一出村莊肯定會死掉。 她的痛苦和煎熬無人能懂。 這時候,湯康成出現(xiàn)了。 他笑得很明媚,問她哭什么。 于如蘭那時候第一次見到村外的人,害怕得想跑掉。 湯康成拉住了她的手腕,遞給她一包紙巾,“女孩子哭就不漂亮了,擦擦吧”。 她臉紅著跑了回去,心里埋怨那個陌生人。 別人看到人哭都會走掉,倒他還笑著上來問她。 可是心里又多了一份少女的羞澀。 她第一次看到那樣的青年,笑得很大方,不像村里的人都很悶、很含蓄。 她手里緊緊攥著他給的那包紙。 打開之后,紙上居然有淡淡的香味,很久之后她才知道那是古龍香水的味道。 從那之后,她便瞞著于外婆經(jīng)常偷偷跑出去見湯康成。 她很高興,每次都能聽湯康成說起外面的世界,那是她從來沒有看到過的風景。 湯康成每次都會給她講很多事,還會帶給自己很多外面才有的東西。 她那時候覺得湯康成一定是上天派來拯救她的,因為就連她的病也漸漸好了起來。 她以為這樣美好的日子會持續(xù)很久。 突然有一天,湯康成告訴自己,他要回去了,回大城市里。 本來,他來這里也只是為了實地考察項目。 她聽不懂他說的那些,但是她知道他要走了。 她心里很難過。 湯康成忽然抓住了她的手。 那是他們第一次這么親密接觸,她一下子就羞紅了臉。 “如蘭,你跟我一起走吧。你媽不應該把你拘束在村莊里,外面的世界很大,比你想得都大?!?/br> 于如蘭猶豫著,她知道于外婆一定不會同意她出村莊的。 湯康成卻說,愿意娶她。 她當時覺得世上所有的幸福都降臨在她身上。 對上男人如此真摯的眼神,她答應了。 后來正如她預料的那樣,于外婆不同意,還想把湯康成趕出去。 于是她做了平生最大膽的一件事,和湯康成私奔。 她也不敢去遠了,只和他呆在鎮(zhèn)上。 湯康成想她隨他一起去大城市。 她搖搖頭,只說先結婚。 于是湯康成就在鎮(zhèn)上大擺酒席,兩個人辦了婚宴,邀請了村里的人。 于外婆沒有來,甚至村里的人也只來了一半。 她覺得于外婆就是看不慣她,見不得她幸福。一定是她教唆村里的人不要來。 年少輕狂,她偏偏和于外婆賭上了氣。 她要向于外婆證明,自己在外面可以過得很幸福。 于是這次她毫不猶豫,什么都沒帶,跟著湯康成來了金陵市。 后來有了湯淼之后,還住進了大別墅。 她以為她已經(jīng)向于外婆證明了自己才是對的。 可沒想到她和湯康成的矛盾日益漸多,湯康成不愿意帶她回京城,甚至經(jīng)常在外出差工作。 巨大的別墅里只有她和湯淼,她無時無刻不覺得孤獨。 “湯康成根本看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