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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眼程朝陸小果飛快的眨了眨眼。陸小果覺得自己可能猜對了。大眼程一定是瘋了!陸小果實在無法理解大眼程的思路,就像無法理解大眼程與葉孤山究竟是何關(guān)系。“程老板既然心意已決,你回去依言回復(fù)便是,朱兄想必也不會強人所難。程老板重傷未愈,不宜會客過久,仁兄請自便?!比~孤山下了逐客令。陸小果沒法子再待下去,只得告辭。回去的路上,陸小果陷入沉思。自接任務(wù)以來,他心中的疑問越來越多,葉孤山,朱拓,尹玉商,大眼程,嬌十八,每個人之間似乎都有種千絲萬縷的聯(lián)系,似是而非,捉摸不定,而自己不過是一個偶然插進其中的局外之人。他突然很想快點結(jié)束任務(wù),早點回歸以前的正常生活。至于朱拓,既然原本就是路人,早晚也要回歸陌路。陸小果長長吐出口氣,想把心里那股莫名其妙的郁結(jié)之氣排解出去,一道視線忽然落到他身上。那目光中的肆無忌憚讓陸小果后背起了滿滿一層雞皮疙瘩。他握緊劍柄,慢慢轉(zhuǎn)過頭去。街角的茶館中,玉面狐翹著二郎腿,悠哉悠哉的望著他。陸小果停下馬車,沉著臉走進來,把劍重重按到桌上,在他對面坐下。玉面狐似是沒看出他舉動中的威脅之意,笑道:“朱公子與葉城主聯(lián)手對付魔教教主一戰(zhàn),如今已是名動四方,以朱兄的性格,想必不日便要離開烏云城了吧?”陸小果冷冷道:“少主行蹤如何安排,我并不清楚。我來找你,是想拜托你找個人?!?/br>玉面狐眼中露出興味,“誰?”“尹玉商?!?/br>玉面狐目光一閃,手指輕輕摩挲茶碗的碗沿?!耙裆绦袆硬槐?,若在以前,他的行蹤并不難找。只是自從半月前他所寄居的白云觀遭賊人血洗后,此人便蹤跡全無?!?/br>陸小果道:“連你也找不到?”玉面狐啪的打開折扇,“非也。不過若是我完成所托,你打算如何謝我?”陸小果道:“你先開個價。”玉面狐微微一笑,“我不要錢,只想你答應(yīng)我一個條件?!?/br>陸小果問,“什么條件?”玉面狐微微湊近些,雙目瞇起,緩緩道:“日后我若遇到危難,你要無條件的出手相助。”陸小果皺眉,“你干的都是些齷齪事,讓我如何出手?”玉面狐笑道:“不會讓你做有違江湖道義的事,這一點你盡管放心?!?/br>陸小果想了又想,覺得似乎沒什么虧吃,道:“何時能有消息?”“十天。”“太久,我等不了?!?/br>玉面狐嘆口氣,“打探消息沒有那么簡單,五天,不能再短了?!?/br>陸小果面無表情,“最多三天,否則免談?!?/br>玉面狐輕笑出聲,“像你這樣求人辦事的,我還是第一次見。不過,”他湊的更近了些,一雙美眸中流光閃動,“小爺我今天高興,這件事我答應(yīng)了?!?/br>陸小果手腕一抖,長劍哐啷一聲出鞘。玉面狐聳聳肩,坐回原來的位置。“三天之后,還在這里,不見不散?!?/br>陸小果說完便起身走出茶館。玉面狐盯著他的背影,緩緩揚起嘴角,“不見不散。”陸小果回府把大眼程的情況一說,朱拓也沒有再問。陸小果本想跟朱拓探討一下葉孤山說謊的事,朱拓竟似也興趣不大。陸小果忍了又忍,實在忍不住道:“少主難道不打算與葉孤山一決恩怨了嗎?”朱拓正在專心致志的作畫,聞言筆尖一頓,一滴濃墨便滴到宣紙上,很快便暈成黑黑的一團。陸小果見好好一幅畫因為自己就這么毀了,內(nèi)心忐忑不安,等待朱拓的責(zé)罰。朱拓卻未生氣,而是繼續(xù)畫下去,“忘情劍已到魔教手中,葉孤山必不會放過這個大好的機會,必會聯(lián)絡(luò)白道中人大舉攻上魔教。咱們大可坐山觀虎斗,何樂而不為?”陸小果道:“少主不怕葉孤山也會拉咱們?nèi)牖飭???/br>“怕,所以我們要盡快啟程,離開烏云城?!敝焱卣f著,將畫筆擱置一邊,自有丫鬟端來水盆與他凈手。陸小果大吃一驚,“離……離開烏云城?那大眼程怎么辦?”“待他傷好,再派人來接就是?!敝焱嘏d致勃勃的朝他招手,“你來看,一時的疏漏筆誤,雖有可能成為整幅畫的敗筆,但若巧妙安排,卻也可能成為點睛之筆?!?/br>陸小果朝畫上看過去,方才那滴墨汁在朱拓的簡單勾勒下,竟成為荷花池畔一塊氣韻靈動巧奪天工的太湖石。“少主畫工非凡,能化腐朽為神奇,屬下敬佩之至。”陸小果一邊大拍馬屁,一邊心不在焉的想,若是這么一走了之,行刺的任務(wù)怎么辦?還有自己找玉面狐打探消息,這一步究竟是敗筆,還是點睛之筆?☆、爭吵依照朱拓的本意當(dāng)天下午就動身,結(jié)果卻沒走成,原因是陸小果拉肚子。第二天依然沒走成,原因是陸小果非但繼續(xù)拉肚子,還發(fā)起高燒打擺子。郎中來看過后說是水土不服,開了劑方子,吃完果然見效很多。朱拓?fù)?dān)心他的病情再有反復(fù),決定將行程再延后一天。第三天總算生龍活虎的陸小果卻在臨行前提出再去看一眼大眼程。這個要求不算過分,朱拓很快應(yīng)允。陸小果卻沒去城主府,而是拐個彎進了街角那家茶館。玉面狐果然已經(jīng)等在那里,看見他就抱怨道:“我等了你幾個時辰了,怎么那么晚?”陸小果坐下飛快道:“我的時間不多,長話短說,讓你打聽的事情有消息了嗎?”玉面狐得意的一笑,“交給我的事情什么時候出過差錯?三天的時間雖短,此事卻也有了些眉目。”陸小果咬牙道:“那就快說!”玉面狐卻悠悠倒了杯茶,“急什么,此事需慢慢道來……”陸小果急得都要翻白眼,“直接告訴我他在哪兒!”玉面狐嘆口氣,“他在……”他突然頓住,眼睛直勾勾盯著前方。陸小果覺得不對,倏地轉(zhuǎn)頭,接著倒吸一口涼氣。朱拓不知何時竟站在他的身后!他在兩人中間的位置慢慢坐下,“小陸果然是重情義之人,臨行前還要特意與狐兄道別。我還以為二位的關(guān)系并不算好,看來是我多慮了?!?/br>玉面狐目光一閃,“你要走?”朱拓道:“今天就走?!彼D(zhuǎn)向陸小果,“可去見過程老板了?”陸小果冷汗涔涔而下,大腦幾乎已無法思考,只能僵硬的搖頭,“沒?!?/br>朱拓道:“情長話短,來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