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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在看報紙。在靠近窗邊的空位上找了個位置坐下來,很快,一名機(jī)器服務(wù)生就送來了菜單跟礦泉水。“二位,請點菜。”“你點吧?!?/br>看趙裕民一副很熟悉餐廳的樣子,凌天恩想都不想的讓出點菜權(quán)。反正對他來講,吃什么都無所謂了。“那好,反正有幾道菜我也想推薦美人兒嘗嘗看?!?/br>不再客氣的拿過菜單,趙裕民跟機(jī)器服務(wù)生交談起來。喝了一口服務(wù)生送過來的礦泉水,說實在的,剛開始還不覺得,不過,現(xiàn)在凌天恩覺得自己似乎越來越熱了。扯了扯身上那件印著個巨大【S】字母的紅色短袖,凌天恩單手撐住額頭,有點不舒服的輕咳。這種熱,并不是熱烈運動后,痛痛快快的汗出如漿的那種熱,相反,皮膚除了變燙之外,一滴汗水都沒有流。整個身體就像是從內(nèi)部燃燒起一把劇烈的大火,越來越烈的開始燒烤著他的每一寸皮膚,每一根神經(jīng)。這是怎么回事?甩甩頭。這種感覺……與其說是中暑、發(fā)燒,不如說是……黑眸中閃過一絲冷光,突然從座位上站起來,凌天恩打斷了趙裕民跟機(jī)器服務(wù)生的交談。“抱歉,我去一下洗手間?!?/br>嗯?詫異的抬起炯黑的豹眼,“喂,美人兒,你怎么了,沒事吧?”看他的臉越來越紅的樣子,趙裕民立刻放下手里頭的菜單,打算跟著站起來。“沒事,你繼續(xù)點你的菜?!?/br>“……”雖然看凌天恩絕對不像是一幅“沒事”的樣子,不過……想了想,趙裕民還是說,“那好,快去快回啊,美人兒?!?/br>“知道?!?/br>并不想再多說話的,凌天恩直接走向走廊盡頭的洗手間。嘩——嘩——嘩——擰開洗手池銀白色的水龍頭,凌天恩將水流開到最大,雙手撐在大理石的洗手臺前,臉色酡紅的劇烈喘息著。整個胸膛仿佛都隨著每一口呼吸燃燒起來了,白嫩的手指不停的往那張清純艷麗的臉上潑著冷水,讓他被水流沾濕的細(xì)碎黑發(fā)貼在額上,更有一種別樣的妖嬈。甩甩頭,發(fā)絲上的水滴順著漆黑的碎發(fā)四濺,讓原本就纖細(xì)美麗的混血少年變得更加脆弱無害……直到——收回眼中驚艷的目光,不知何時跟著少年開門走進(jìn)洗手間,狀似彼此不認(rèn)識的兩名大漢,突然一左一右走上前,將少年挾在中央,確保他無法離開。“有人要見你,跟我們走一趟。”“走……一趟?我不要?!彼坪跏撬幮Оl(fā)作得很厲害的脆弱聲音。“哼,要不要都由不得你了?!?/br>右邊那名壯漢向左邊的壯漢示意,兩人趕在少年尖叫呼救前,捂住他的嘴巴,一記手刀將少年劈暈,再將他打橫扛了起來,從后門帶離了這間快餐店。而本來應(yīng)該【昏迷】的少年,一離開快餐店,就突然睜開閃爍著精光與興味的黑眸。他倒要看看,是誰敢三番五次的找他麻煩。三十九:(下)綁架出了三號大街,汽車就飛快的行駛著。以為凌天恩已經(jīng)被劈暈,所以兩名大漢也沒有刻意蒙上他的眼睛,只是一左一右的坐在他兩側(cè),保證他就是醒了,也沒有辦法跳車離開。而為了防止他途中醒來胡亂尖叫引起麻煩,大漢們倒是仔細(xì)的用膠布封住了他的嘴,至于手腳么,當(dāng)然是沒有綁的,誰會相信,就憑他們幾個,還制不住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男生呢?瞇起眼睛,凌天恩開始不動聲色的打量著周圍的一切。首先,裝他的是一輛十分普通的小轎車。車內(nèi)簡單的構(gòu)造和廉價的裝飾,看得出來這輛車絕對不是什么高檔貨,屬于丟到馬路上誰都不會多看一眼的那種車子,所以,如果他不呼救或者弄出什么很大的動作,要路人注意到這輛車,基本上屬于癡心妄想。再來就是除了綁他來的那兩名大漢以外,坐在駕駛席跟副駕駛席的兩個年輕男人了。看他們的打扮,應(yīng)該就是拉維斯本地的,長相非常一般,也屬于不仔細(xì)看就根本記不住的那類人。雖然從綁他上車開始,這四個人之間就好像達(dá)成過某種默契一樣沒有說話,不過,凌天恩還是看得出來,這幾個人里面,真正說得上話的,恐怕就是坐在副駕駛席上那個穿著深黃色西裝的年輕男人了。“哼,他倒是膽大,居然把保鏢跟男朋友丟開,自己一個人就敢跑出來。”透過后視鏡看了一眼假裝昏迷的凌天恩,那名穿著深黃色西服的年輕男人自言自語的說。“……”我膽大的時候還很多,很快,你們就可以見識一下了。在心里頭冷笑了一聲,凌天恩倒有點好奇,他們究竟要把他帶到那里去。汽車飛快的駛出了拉維斯主島,朝著南部的郊外行駛。由于來到拉維斯后,幾乎沒有自己一個人出過門,就目前而言,凌天恩去過的最遠(yuǎn)的地方,恐怕就是上一次趙裕民帶他去兜風(fēng)的東半島海崖了,所以,對于南部這邊,凌天恩并不熟悉。一路上,狀似昏迷,實則仔細(xì)地透過汽車貼著反光紙的車窗看著窗外的環(huán)境,凌天恩發(fā)現(xiàn),他們這輛汽車正在往南部偏僻的山林里駛?cè)ァ?/br>而且,駛到半路,汽車就放棄了最開始使用的懸浮功能,而是沿著一條十分荒涼的山間小路,開向一處不怎么高的山頂。一路上,除了最初在星際公路上遇到一兩輛中古的大型集裝箱貨車之外,越往山中行駛,除了他們這輛車,就根本看不見其他的車影、人影了。汽車爬過那處不高的山坡,大概又行駛了五六分鐘,才在山這邊的半山腰處停了下來。“你們兩個,把他扛進(jìn)去?!?/br>指著不遠(yuǎn)處那幢看上去似乎荒廢很久的兩層小樓,副駕駛席上,那名年輕男子開始向兩名壯漢命令道。“是?!?/br>完全不知道凌天恩跟本就沒昏,其中一名大漢依言將他打橫抱起來,朝著那幢兩層高的小樓走去。這幢小樓以前也不曉得是拿來做什么用的,一打開門,一股刺鼻的霉味就撲面而來。一樓的墻壁都全部打通,黑漆漆的墻上到處都是各種顏色的油漆亂寫亂畫的涂鴉,右手邊還堆著小半間屋子的木箱,很多木箱上都受潮長滿了青綠的霉菌,那股難聞的味道多半就是從木箱里發(fā)出來的。而一樓的大廳里,早就已經(jīng)站著五個跟黃西服差不多年紀(jì)的年輕男人了。見壯漢把凌天恩抱進(jìn)來,其中一個男人將正在抽的煙頭扔到地上踩熄,示意壯漢把凌天恩放到地上去。“嘖嘖,大哥,這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