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們趕緊去找,我不管你們使什么手段,總之無論如何,一定要把他給我弄來?!?/br>第91章嶺北王rourou從來沒有生過這么長時間的病,也沒有吃過這么多的藥,等到他終于慢慢好起來,時歷已經(jīng)是夏末秋初了。在他養(yǎng)病的這些日子里,二皇子已經(jīng)帶著南云軍十萬部眾以鏡州為根本向偽帝正式宣戰(zhàn),而遠在長海的順王也以扶正去偽之名帶兵一路向京城進發(fā),同時發(fā)出討逆檄文,言之鑿鑿地聲明要支持二皇子,要求偽帝殺jian妃佞臣去先帝靈前守墓謝罪。哈,怎么可能呢?當然這段時間,令無爭和衛(wèi)隱也都沒有閑著,先皇遺詔已經(jīng)公布于天下,偽帝那頭說什么誰也不在乎,令無爭直接派了他的副將點了八萬炎威軍,一個州一個州地捧著圣旨過去通知當?shù)毓賳T,告訴他們嶺北四州已經(jīng)被先皇劃給臻王尚昕作為封地了,臻王也即嶺北王將在明年春天入主,請四州官員準備好本州農(nóng)田、人口、稅務(wù)、倉稟等等一應(yīng)帳務(wù)本冊,送來給臻王殿下過目。而所謂嶺北就是東嶺以北,東嶺西起長州,遙遙以對承接蒼駿山脈尾端,東南直入大海,連綿過千里,橫跨數(shù)個州郡,而東嶺以北蒼州以南的四座州郡長州、同州、戴州、榮州被統(tǒng)稱為嶺北四州,當年大夏立國之初便是從這里集起了八千勇士授印起兵,最后抵定天下的。從歷史意義上,嶺北四州可以說是大夏祖脈根基之所在。在處置了幾個搖擺不定的四州官員后,rourou嶺北稱王的事就算是鐵板釘釘了。而在冬至之前,四州的人口、土地名冊和稅銀賬目等等都被裝箱送到了rourou面前,這就是四州正式承認rourou嶺北王主君的地位了。從此后,四州的管轄權(quán)將由朝廷變更到嶺北王名下,除了定額貢賦外不再向朝廷交稅。當然,以目前這個朝廷而言,四州必然是連貢賦都不會上交的。而在眾人共同商議下,把嶺北王府的位置定在了緊靠蒼州東南的同州,然后令無爭便派了手下懂工事的督官去找四州的官員們討論興建嶺北王府的事情了。忙忙碌碌,在令無爭的庇護下,不管是偽帝還是二皇子還是其他勢力,都沒有來打擾邊城的安寧,rourou的生活似乎重新安穩(wěn)了下來。只是,等到落燈節(jié)再一次到來的時候,恍然才憶起,已經(jīng)一年過去了。夏律中規(guī)定,遇到國喪,禁三月嫁娶,禁一年娛樂。所以,這個年不管哪里都過得很是寡淡,沒有鞭炮炸響,也沒有滿城的花燈,落燈節(jié)真正的成了落燈節(jié)。蒼州的冬天本來就遠比京城還要寒冷,而這里——地處蒼峻山脈之中的勝峪關(guān),八月初就已經(jīng)大雪紛飛,而到了年關(guān),一夜大雪過來,厚厚的積雪簡直能把人給埋了。到了蒼州之后才知道,令無爭每年的新年都是在勝峪關(guān)過的,因為這位帶兵十余年的統(tǒng)帥有一條堅定的信念,那就是為將者一定要與他麾下將士同甘苦、共患難。其實根據(jù)他麾下將領(lǐng)們所言,在rourou沒來之前,令將軍其實一年中大半時間都是守在勝峪關(guān)的,晉江城里的城主府反倒待不了幾個月,也就是每年會見朝廷來使,處理一些州郡重要事務(wù)時才會回去。感覺到身邊有動靜,朕下意識伸爪子緊緊扒拉住那個又要早早起來的身影,懶得睜眼,只是在嘴里含糊著嗚嗚了兩聲:不要走,走了被子會變冷,朕會睡不著。rourou摸摸朕的頭,俯下身子在朕腦門上親了一口,“乖,說好了今天一早要跟著舅舅去巡城,你繼續(xù)睡,待一會兒巡完回來陪你吃早飯。”朕有點不樂意地在他手心里蹭了蹭,可是還是想睡覺,于是就往尚帶著rourou體溫的被子里更縮了縮,把自己團成了一個球。過了一會兒,rourou穿戴整齊準備出門,又來床前摸了摸朕的腦袋,“我讓人把炕再燒一燒,你接著再睡一會吧。”然后替朕把被子掖了掖就轉(zhuǎn)身走了。朕迷迷糊糊又睡了過去。直到——“篤篤。”有敲門聲傳來。朕抬眼看看東窗,倒是泛了白,但是一想到外面冰天雪地,朕就一點也不想從暖和的被窩里鉆出來。“殿下,在嗎?”外面說話的是個溫和的女子聲音,正是雁語小姐。照理說她一個女子不應(yīng)該出現(xiàn)在全是男人的勝峪關(guān),但是今年她堅持跟著一起來,令無爭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但是既然她堅持,令無爭也覺得沒什么不可以,她是他的義女,她的親生父親曾經(jīng)是勝峪關(guān)的守關(guān)副將,雖然被他帶到晉江城定居,但她其實十歲之前都一直住在勝峪關(guān)附近的小鎮(zhèn)上,對勝峪關(guān)可謂十分熟悉。“喵~”朕懶懶得應(yīng)了一聲。“只有大仙在嗎?”雁語在門外低低地自語了一句,便轉(zhuǎn)身走了。朕爬出被窩伸了個懶腰,在暖乎乎的大炕上打了個滾,看著外面逐漸大亮的天光,有點不耐煩起來,rourou怎么還不回來?朕肚子都餓了。又過了好大功夫,估計都已經(jīng)巳時過半了,rourou才終于推門進來,朕直接就從大炕上一個飛身朝他撲過去,他眼疾手快一把接住朕,但是下一刻卻又趕緊把朕放回了炕上。“身上涼,等我換了衣裳?!币贿呎f著,rourou一邊解下沾著厚厚一層雪粉的大毛披肩,換掉已經(jīng)沾滿了雪泥的皮靴子才朝炕沿走過來。朕在他身邊轉(zhuǎn)了轉(zhuǎn),竟然聞到他身上帶了淡淡的血腥味,“出什么事了么?”“在關(guān)外巡查的時候遇上了禹國的探子,跟他們起了些沖突?!?/br>朕翹了翹胡子,有點緊張地繞著rourou又轉(zhuǎn)了一圈,“你出關(guān)了?”rourou摸摸朕的頭,沖著朕安撫似地淡淡一笑:“嗯,跟著舅舅一起出去的,就是一點小沖突,不用擔心。”“怎么突然跑到關(guān)外去了呢?不是說最近禹國動作頻繁,像是在密謀什么嗎?萬一有刺客怎么辦?令將軍也太不謹慎了,怎么能把你帶到關(guān)外去?”朕不接受他的安撫,很是不滿地抱怨。“是我自己要跟去的?!眗ourou突然說。朕一愣。“你忘了衛(wèi)隱讓你抄了兩百遍的那句話怎么說的了?千金之子坐不垂堂??!”朕跳腳。“我不能再當一個坐不垂堂的千金之子了?!眗ourou突然猛地站起身來。朕微愣。“我定是要回去的,不管是老四還是jian妃,必要讓他們?yōu)樽约鹤鲞^的惡付出代價?!眗ourou的手緊握成拳,指節(jié)用力得泛出青白。朕皺眉抬臉看他,想說什么,卻又突然窒住,在這一瞬間,朕突然感到有點驚惶,看著眼前像青竹般挺拔俊秀的少年,竟然感覺到一絲陌生,是從什么時候開始,rourou那張rou嘟嘟的小臉已經(jīng)有了清俊的棱角?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