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3
書迷正在閱讀:[希伯來神話]魔王的摯友、全服公敵:大神要翻身、[HP]七日之失(德哈)、[快穿]人生贏家的奮斗史、末世之占山為王、戰(zhàn)魂、逢魔花開時、陸少的異能甜妻、為了泡那個男人我什么都干得出來、你太丑了我拒絕
呂蒙正見那小孩子眼睛清亮有神,談吐有禮有節(jié),心中喜歡。又想這么點的小孩子算帳能算的這么清楚怕是家里大人也是個能算的,若能招俫到手下,自己就不怕被小吏糊弄了。“咱們?nèi)诵×p,被詐了錢財還不許占點口頭便宜不成。”陳柱子將崔瑛拉到身后,盯正呂蒙正說道。他剛才制止石頭罵人便是怕身后那幾人與城西的富戶有什么牽扯。他們住在撫孤院,無依無靠的,若惹了大戶不喜,以后恐怕會找不到幫傭的活計??繐峁略耗屈c稀粥,怕是頂不到長大成人的那天。“哎,別惱嘛,你們被詐了錢,怎么不去找他們理論?家里大人呢?!?/br>“您是呂縣令吧,我識得你哩。柱子哥,就是呂縣令叫人送我們到撫孤院又給你和瑛子叫了郎中的,是個好官。”呂蒙正下令時清查流民營孤兒時,崔瑛原身被砸昏死過去了,柱子也餓昏過去,人事不知,就石頭當(dāng)時還保持清醒,認(rèn)得縣令。呂蒙正這才知道面前的幾個孩子都是流民營里的孤兒。他心底一沉,撫孤院的孩子受了欺負(fù)自然是不敢找富戶理論的,但看著崔瑛那清亮亮的眼神,呂蒙正心底還是難過的。這,也是他治下的百姓啊。“瑛謝過大令救命之恩。”崔瑛上前行禮致謝道。雖然原身最終沒熬過來,但柱子、石頭和其他幾個孩子確實因此得以活命。就是崔瑛自己,如果醒來的地方是流民營的話,也不知道能不能挺過最初三天的休養(yǎng)期。“本官代天子守牧一方,這是該做的,不用謝。”呂蒙正笑著打聽道:“小娃娃你的名字是崔瑛?算術(shù)是跟誰學(xué)的?”“小子是叫崔瑛,算術(shù)是和村里的秀才公學(xué)的?!贝掮鴮⒃淼纳硎篮唵握f了一下,除了增加了一段與村里秀才學(xué)習(xí)的經(jīng)歷,沒有任何作假。“你數(shù)算本事學(xué)得如何?會擺弄算籌么,看得懂帳么?”呂蒙正一手拎起崔瑛身邊的柴火,一手牽了崔瑛向城里走,嘴里還逗小孩說話。聽到崔瑛的身世,呂蒙正就打消了找幕僚的想法,但他看崔瑛相當(dāng)順眼,他的長子剛出生不久,如今正是父愛滿腔的時候??创掮m然氣色不好,瘦瘦小小的,卻腰挺背直,眼睛有神,一看就是個讀書的種子。另兩個孩子一個憨直可愛,一個有擔(dān)待義氣,都是好孩子。“我學(xué)的是珠心算與筆算的法子,不擺算籌,但看個流水帳問題不大,里的題我也都會解?!贝掮鴮?shù)學(xué)非常自信,不說大學(xué)數(shù)學(xué)難度完爆唐宋時期的古人,就他五六歲時候老媽送他去學(xué)的珠心算放古代也是逆天的存在。“小孩子可不能說大話?”呂蒙正笑著說。崔瑛一邊要接過呂蒙正手里的柴火,一邊說道:“您要我算日蝕發(fā)生時間那肯定不行,但看一本流水帳可能也就一刻鐘吧?!?/br>呂蒙正先拒絕將柴火遞給崔瑛,反而背到了身上,笑著說道:“沒事,早個兩三年我也是住在寒窯里,日日背柴換糧的,這點柴火不算什么。你們好好念書,以后也能當(dāng)官,過好生活。”見一邊的衙役很有眼色的將另兩個孩子的柴火也背了,才轉(zhuǎn)而嚴(yán)肅地對崔瑛說:“積年的老書吏都不敢說一刻鐘清一本帳,口出狂言不是君子所為?!?/br>“非是小子口出狂言,大令盡可一試。”呂蒙正安排衙役將柴火送回?fù)峁略海瑤е齻€孩子回了縣衙后宅。陳家兄弟倆吃了晚飯,隨著仆人到客戶休息了,穿來半個月終于吃了頓正經(jīng)飯的崔瑛也隨呂蒙正去了書房。呂蒙正遞給崔瑛的一卷剛從妻子劉月英手里要來的家里流水薄,崔瑛要了兩張厚實的紙箋,又用小刀削了一支廢筆管做了蘸水筆,才展開卷薄,蘸了墨汁在兩張紙箋上做起記錄來。崔瑛小時候練過珠心算,后來為了幫老媽和學(xué)校里的叔叔阿姨算試卷分,這功夫也沒撂下,雖然沒有世界紀(jì)錄那種30筆不到兩秒的神速,但也只是稍慢了一些而已。“這帳面上結(jié)余一貫二十三文,另有五筆計算有誤,實際應(yīng)當(dāng)結(jié)余一貫三百三十六文。”崔瑛用指甲在有問題的記錄上掐了一下,而紙箋上除了崔瑛怕記不住數(shù)字而留下的一點記錄外,什么也沒有。呂蒙正看著剛剛燒起來,連味道都還沒逸散開的香,有點傻。第3章獻書(修)崔瑛一夜好睡,呂蒙正連夜派人到主薄那里將流民營的帳本并縣里的田籍稅薄都收了回來。第二天一早,崔瑛和陳家兄弟倆用完早餐,見呂蒙正將兄弟倆安排回了撫孤院,便進了書房。呂蒙正到任不足一年,組織流民營不過三個月,帳冊并不是很多,又是經(jīng)折裝的,疊在手里也沒一掌厚。崔瑛還是用昨晚那支蘸水筆,借助鎮(zhèn)紙在厚紙箋上打出格子,將日期、在營人數(shù)和領(lǐng)取糧食一一填入,花了半天功夫便制出了一張逐日變化的清單,帳目問題一清二楚。呂蒙正只見那瘦弱的小孩子打開一冊帳本,以他根本沒看太清的速度翻過,在紙箋上填上幾個數(shù)字,然后又打開一本,用他算了一冊帳本的時間算完了全部,而且全對。叫下人端了一碟點心上來,看小孩一邊吃一邊又將剛才算過的帳本再翻了一遍,呂蒙正終于有點按捺不住了。“算完了?”“嗯,再驗算一遍免得出錯?!贝掮鴮⒆炖锬且恍K米糕咽下,說道。“你先生教你用天竺數(shù)字的?”呂蒙正問。崔瑛寫的是阿拉伯?dāng)?shù)字,由印度人發(fā)明的,歷史上到了宋代晚期才由阿拉伯人傳入中國,不過呂蒙正因為年青時寄寓在寺廟里,認(rèn)識了一些天竺來的苦行僧,所以也認(rèn)得這些數(shù)字。“先生只教了數(shù)算和識字,數(shù)字是跟一個過路的番僧學(xué)的,寫起來快?!贝掮鸬?。呂蒙正接過結(jié)果,將帳本上有問題的地方謄寫了一遍,讓衙役去將主薄和書吏帶到縣衙里看管起來。然后看崔瑛將點心都放下了才開始和崔瑛聊起天來。兩人一聊就聊到下人敲門問晚飯的事,呂蒙正才發(fā)覺他和這孩子聊了整整半日時光。他驚奇的發(fā)現(xiàn),崔瑛的知識博雜,對許多事物都有自己獨到的見解,言辭也文雅,只是對經(jīng)義不是很精通。呂蒙正是個愛才的,也不將崔瑛當(dāng)晚輩看,只作一位能坐而論道的朋友。這天的晚飯是與呂家人一起吃的,此時對女性的約束并不如明清時那般苛刻,崔瑛年紀(jì)又小,呂蒙正直將他作通家之好。飯后聊天時,崔瑛才有機會悄悄打量呂蒙正的母親與妻子,兩個歷史有名的傳奇女性。在崔瑛的歷史上呂蒙正是比現(xiàn)在晚一科中的進士,但當(dāng)?shù)氖菭钤送靖樌?,初任州判,回京后順風(fēng)順?biāo)娜喂?,甚至三度拜相。但小時候曾與他的母親一起被父親走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