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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汽車模型。易騰被柳如歸看得心里發(fā)慌,趕忙找些話來說,問道:“你說,是誰這么無聊,要砸你家窗戶?”說完,他想起掛在自己家門前的死貓,心里似乎有所觸動。柳如歸吃著飯,搖搖頭,思考片刻后還沒開口,小寶突然從客廳那端扯著嗓門喊道:“一定是小叔叔那個壞人。上次他還要打mama!”柳如歸嚴厲地注視著小寶,制止他不許說家人壞話。小寶漲紅了小臉,低下頭去摳小腳趾頭。柳如歸把他抱回餐桌旁,告訴他不能憑空冤枉人。小寶默不作聲,似乎一臉不服氣。柳如歸本不喜歡把家里的事情講出來,不過考慮了一下,他還是把小寶這么說的原委告訴了易騰。從柳如歸的講述里,易騰才知道,小寶的父母在他一歲多時離了婚。離婚的原因是,小寶的父親要出國,而他的母親,也就是柳如歸的小姨,說什么也不肯離開這里。小寶的奶奶一直想把小寶要回去,最近還和他母親爭執(zhí)了好幾場,最后都不歡而散。“小孩兒跟著親媽當然是最好。不過我小姨不是那樣的人,就比如說這兩天,不知道又跑去哪兒了……現(xiàn)在咱們這兒找個好的幼兒園都難,只能走一步是一步?!?/br>易騰倒是覺得小寶的奶奶家不至于這么過激,便勸柳如歸和他小姨多聊聊。柳如歸安置了小寶回屋睡覺,收拾著碗筷,輕描淡寫地說:“我媽過世后,都是我小姨在管我。能說的該說的我也跟她說過……沒辦法……”他想說,可能人處在某種情緒里清醒不過來,別人是沒辦法搖醒她吧。可這句活那么文縐縐的卡在喉嚨里,沒說出口。易騰見狀,起身去廚房幫忙,看著碗盤在柳如歸手里一個個變得閃亮亮,開口問道:“我記得以前你告訴過我,你小姨在交大念研究生……現(xiàn)在這樣……”“現(xiàn)在這樣是因為當年我們兩家之間的事嗎?”后半句話易騰沒問出口。柳如歸用干抹布擦拭著碗盤,搖搖頭。世上沒有無因的果??吹锰宄靼琢耍⒉缓眠^。易騰似乎了解了柳如歸留在工廠區(qū)的原因。他的心沉下去,在漆黑的水下沉溺片刻,浮上來時,拼命喘口氣。“昨天有人告訴我,當年將照片貼在校門口的,是陳老師?!彼肓讼?,還是決定要把這件事情告訴柳如歸。聽了這話,柳如歸的眉頭微微皺了下,問道:“誰告訴你的?”易騰突然意識到,柳如歸或許早就知道這件事情,只是從來沒告訴他。“就是以前的熟人,你也不是不知道,有些人就是愛八卦?!彼庇X得不該現(xiàn)在提起賀成,便隨口搪塞,可再看柳如歸的表情,便坦白,“是賀成,咱們高中同學,記得不?”柳如歸在聽到這個名字的瞬間迷惑了一下,想起來之后便笑道:“我知道,是那個賀成?!?/br>那個賀成?你認識幾個賀成?柳如歸盯住他的眼睛,笑而不語,將易騰請回客廳沙發(fā)上坐下,自己拖把椅子在他對面坐下,問道:“不說他了。陳老師的事,你打算怎么辦呢?”對于易騰來說,現(xiàn)在這些都無所謂了。他毫不猶豫地說道:“也許以前我會找他要個說法?,F(xiàn)在就隨他去吧,都是以前的事了?!?/br>柳如歸的眼睛亮了亮,好像在說“我也是這么想的”。他那亮亮的眼睛好看極了,像小時候高燒時吃的摻了藥水的冰塊,又涼又苦,關鍵是,還治病。喂。你過來下。易騰想了想說道。柳如歸向前挪了挪椅子,問道,干嘛。別廢話。哦。柳如歸笑著低了頭,離開椅子,在他面前屈膝蹲下來。這個距離剛剛好。他可以看清楚,柳如歸的睫毛也是深褐色的。他的腦袋里有些暈,咬住下嘴唇,思考著要怎么說好。干脆不說什么,直接親他呢,就一下。那樣會不會太傻逼了?“柳如歸,我回來了?!币昨v正在腦子里盤算著,門口卻傳來一個滿是疲倦的女聲,之后是一陣嘀哩哐啷甩鞋和丟東西的聲音。柳如歸收起笑容,趕忙站起身來。易騰扭過頭去張望,門口站著的,是一個比自己大不了幾歲的女性。“那個死猴子,竟然背著我跟別人勾勾搭搭,要不是我發(fā)現(xiàn)得早,誰知道還要被他騙多少……”她一面低著頭束起長發(fā),一面抱怨著。抬起頭來看見易騰的瞬間,她恍惚了一下,擠出笑招呼道:“真難得,我們家柳如歸帶這么正經(jīng)的朋友回來?!?/br>易騰被她這句話噎住。是承認自己正經(jīng)好呢,還是謙虛地說自己不正經(jīng)?柳如歸一臉尷尬,忙讓小姨別亂說。柳河瞥一眼易騰,伸著懶腰走向自己的臥室,邊走邊說,你那些稀奇古怪的同行,我看不慣。她剛走到臥室門口便發(fā)出一聲驚叫。柳如歸和易騰對她的反映都不意外。柳如歸把她拉回客廳坐下,講了事情的始末。在話末不忘告訴柳河,易騰的手是追兇時劃傷的。柳河冷靜下來,向對面的易騰真誠致謝。易騰才注意到她眼角多于同齡人的細紋。單親mama確實不容易。“話了半天都沒問,你怎么稱呼???”柳河道謝完畢,和易騰聊起來。易騰抬頭看看正從一旁給柳河倒茶水的柳如歸。柳如歸眼里滿是擔憂,看樣子并沒打算讓柳河知道他是誰。起碼現(xiàn)在是這樣。易騰思忖后,直說他姓易,易騰。柳河收起笑意,仔細端詳著易騰。連一旁的柳如歸都有些變了臉色。“怪不得我看你這么眼熟?!北媲逖矍叭说纳矸莺?,柳河拉下臉,一雙眼里壓不住的怒火,“你來干嘛?”易騰拿眼神安撫著柳如歸的焦慮,淡然地回答他是來見柳如歸。柳河聽了這話冷笑道:“沒看出來你們還是朋友?我們家柳如歸不需要你虛情假意。對了,你爸那個慫包還沒死嗎?”柳如歸聽了這話忙伸手搭在柳河肩上,想要安定她的情緒,卻被她一聳肩甩開。易騰雙手緊握在胸前,手肘抵在大腿上,低頭思索后說道:“我叫你jiejie合適嗎?還是隨柳如歸叫你小姨吧。小姨,雖然初次見面或許不應該說這些。但我早晚都應該來見你……我爸已經(jīng)去世了,希望你也不要再糾結于過去?!?/br>聽到這消息,柳河整個人似乎一震,她瞇起眼睛來,勉強笑道:“你什么意思?你以為事情就這么完了?當年是你爸欺騙我姐在先吧。后來,我姐發(fā)誓再也不和你爸聯(lián)系,你媽為什么還不依不饒?你知道這些年我們柳如歸沒了媽是怎么過的……”“小姨……”柳如歸再從旁肯求她別再說下去,柳河沒再甩開他的手。易騰去看柳如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