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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 唐瑛:“不老實小心我割了你們的舌頭!” 仆人干脆閉著眼睛悲壯道:“七壇!” 唐瑛眉開眼笑扔下棍子丟給他一塊碎銀子:“乖,賞你的。” 楊虎妞:“瑛子你又耍詐!”這丫頭蔫壞,居然敢嚇唬她府里的仆從。 唐瑛拍拍身上的白點:“愿賭服輸啊,勞煩王妃回頭派人把輸?shù)木扑偷轿腋先?。”扭頭丟下心疼的臉色都變了的楊虎妞,偕同元鑒往前院書房去:“前幾日我府上可是收到一大筆銀子,送禮的人求留下秦尚書的性命,說是讓再拖拖?!?/br> “我府上也有幾撥人來送禮,想要替秦尚書留一條命,也不知道是不是同一家的?!?/br> 秦尚書的罪責(zé)已經(jīng)查清,不過關(guān)于量刑朝中又是一番爭論,南齊帝震怒非常,擺明了要秦尚書的性命,但接連往唐府及傅府還有慶王府送禮的人就沒斷過。 唐瑛很是疑惑:“拖延有用嗎?最近也沒有大赦啊?!逼渲杏幸粨苋怂投Y送的十分高調(diào),還一再說若能保得秦尚書的性命,他家王爺一定對唐掌事感激不盡。 聽起來便是二皇子府的人。 四皇子:“重禮呢,你都拒絕了?” 唐瑛一笑:“哪能呢?人家用心挑選過的禮物我哪里好冷著臉拒絕,讓守門的小廝連貼子一起留下了。” 四皇子擔(dān)憂不已:“……這樣不太好吧?若是讓父皇知道?” 唐瑛:“哦,我半夜把東西悄悄運到禁騎司,轉(zhuǎn)天就運進宮里送到了陛下面前?!彼€自嘲道:“也不知道是充了陛下的私庫還是充了國庫,可能我天生就是窮人的命,送上門來的財物都不敢收?!笨偢杏X自己丟失了好幾個億,與億萬富翁失之交臂,不是不心疼的。 元鑒:“噗——二哥真是人才!” 這招高妙! 他轉(zhuǎn)天也借鑒唐瑛的做法,來者不拒的收下,轉(zhuǎn)頭就送到了南齊帝面前,還做出一副膽小老實的模樣:“兒臣不收,那些人就堵著門天天來,兒臣只好收下了,想著交到父皇手里就安心了。” 南齊帝面色鐵青:“這些不長眼色的東西!” 他已經(jīng)連著幾日收到唐瑛傅琛“轉(zhuǎn)送”的厚禮,如今再加上元鑒收到的,更是加重了處斬秦尚書的決心。 ******* 紅香悄悄兒約了二皇子,向他通風(fēng)報信:“殿下,您可千萬別再派人向唐瑛送禮請求留下秦大人一命了,這個小賤人,她轉(zhuǎn)頭就將禮物全都送進了宮里。” 二皇子摸不著頭腦:“本王幾時向唐瑛送禮了?” 紅香小心翼翼道:“……這個我就不知道了,不過我也是去唐瑛的廨房看到她整理禮單,問了兩句,聽她講的,說是殿下府上派人送去的重禮,還說殿下重情重義,肯為了岳父奔波,可惜……遇人不淑?!?/br> 她還未進二皇子府,對正妃秦新眉嫉妒不已,巴不得秦尚書死在牢里。 二皇子大驚:“你確定?沒欺瞞本王?” 紅香臉頰紅透,眼眶里含了兩泡淚,嬌滴滴替自己分辨:“我的一顆心早就給了殿下,只盼著殿下好,聽說此事趕忙跑來給殿下通風(fēng),殿下卻這般疑心于我,可見好人難做?!毖蹨I順著白凈的臉頰滾落,美人垂淚,很有幾分賞心悅目之感。 可惜元閬無心纏*綿,對此美景視而不見,拉著她的手安撫:“都是本王的錯,這不是乍一聽聞有點慌嘛,也不知道是誰大費周章來對付本王,你且別哭?!?/br> 紅香想著立了一功,總要嘗點甜頭,順勢偎進元閬懷中,把玩著他腰間玉佩,嬌滴滴問:“殿下準備幾時納我進府?” 元閬滿腦門子官司,哪得空去理會這等小事。再說從始至終,他從來都沒想過要把紅香納進府里,上一輩子算計了他,沒道理這輩子還要把她放在身邊,忠jian不論,禁騎司里出來的人誰知道懷著什么鬼胎,防不勝防。 “我如今不好插手禁騎司之事,跟唐掌事也不熟,她未必肯放你走,總要慢慢想個法子不是?” 元閬安慰的很不走心,幾句話說完便要走:“這事兒不能再拖下去了,虧得你替本王報訊?!泵砩?,揪下隨身的玉佩塞到她手上,這才走了。 作者有話要說: 晚安,明天見。 ☆、第一百二十二章 元閬派人去查送禮之人, 無奈四皇子元鑒與他向不親睦, 禁騎司行事又向來隱秘, 他毫無防備之下,不但未曾親見過送禮之人, 更不知所送何等貴重之物, 連禮單也沒見過, 手底下人查了六七日,愣是沒找到一條有用的消息。 在此期間,南齊帝瞧他的眼神反而越來越不善。 元閬從小到大得南齊帝寵愛, 這還是頭一次在南齊帝面前得到明顯的冷遇, 再加元奕每日立于朝堂之上,與南齊帝祖孫情切, 兩廂對照之下,心中難受不已。 他去求助大長公主:“姑母可知誰人冒充侄兒去賄賂傅唐二人, 還有四皇弟?” 大長公主病歪歪倚在枕上, 鬢邊白發(fā)星星點點,似乎隨著桓延波下葬,她的生命力也在逐漸消失。 她輕撫元閬的手背,柔聲道:“姑母不是把人手都給你了么?你都撒出去查查??瓤取彼门磷友诳诳人詭茁? 似乎是在強打精神, 但上下眼皮子打架,語聲輕微:“你自己想想,近來都與誰人結(jié)了仇,對方非要置你于死地。” 結(jié)了仇? 二皇子腦子里頭一個想到的便是唐瑛, 可她瞧著倒像不知情的樣子。第二個便是如今的皇太孫元奕,兩人天然處于敵對立場,哪怕骨rou血親也是你死我活的殘酷爭斗。 “難道是……元奕這小子?”他心里很難將小侄子視為對手,這小子除了有南齊帝的寵愛,還有名正言順的繼承權(quán),本人不過是趙括談兵,空有紙上高論,未必有帝王之材,更何況上輩子是他手下敗將,被他逼宮之后**于宮中,有何可懼? 不過大長公主倒是給了他一條新的思路,他霍然起身:“看來真是元奕這小子,倒是侄兒小瞧了他。姑母您好生歇著,侄兒這就去查?!?/br> 元閬匆匆離開之后,大長公主蒼老的眼神里怨毒之色一閃而過,她好像身上忽然有了力氣:“蕓娘,扶我起來,端藥過來?!?/br> 蕓娘端了藥過來,她一飲而盡,自言自語:“阿弟,都是你逼我的,可別怨我心狠?!?/br> ******* 禁騎司里,傅琛與唐瑛隔著一張桌子坐著,他心有疑慮:“你說,當真是二皇子暗中賄賂想要留他岳父一命?” 唐瑛隨意靠在椅背上,嗤笑一聲:“管他是不是做過了,對方打著二皇子府的旗號,這位不是向來喜歡替自己張揚賢名嗎?好人做到底,我也替他揚一揚名。” 傅?。骸霸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