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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幾分熱乎勁兒。 次月送走了南越王,入國子監(jiān)讀書,雖然不曾宿在學舍,早晚歸家, 但生活圈子擴大之后,同窗的應酬也越來越多, 九公主本來就對趙世子沒什么感情, 他晚回來便冷言冷語, 趕他去書房睡。 趙冀也是被南越王從小捧在手心驕縱養(yǎng)大的, 忍一個月已經是極限,雖然不愿意跟九公主爭吵,卻連多留一刻與她理論都不肯, 轉頭就走了。 元姝氣的回宮直哭:“他先時還肯哄著我,這些日子也不知道在外面做什么勾*當,對我半點耐性也無。母妃您一定要替女兒作主!” 萬皇貴妃派人請趙世子進宮,他倒是禮數周全,問起來對答如流:“娘娘明鑒,臣對公主半句重話都不曾說過,是公主驅臣去睡書房,臣不好違逆公主之意。娘娘若不信,不如喚公主身邊侍候的人來問,臣何時對公主有不敬之舉?”言下之意是,您閨女趕我去睡書房,可不是我有意冷落公主。 “母妃你看他!”元姝公主聽到他的辯解更生氣了,也不知道自己氣什么,越發(fā)哭的厲害:“他怎可如此待我?” 趙世子委屈求全:“娘娘,臣深知公主心中喜歡的并非臣,只是臣對公主一見傾心,故而不怕她心中有旁人,也想與公主共結連理,這才厚顏求親。只是臣原本就不是公主中意之人,所作所為也不合公主之意,這才惹的公主不開心,都是臣的錯?!?/br> 萬皇貴妃深知女兒的脾氣,再加上趙世子這番話合情合理,更襯的元姝成婚之后還心系旁人對丈夫無理取鬧,哪怕貴為公主,也不利于構建和諧幸福的婚姻,她不但未曾責罵趙世子,還對他好言寬慰,送他出宮去國子監(jiān)上課。 回頭便將元姝罵了一通:“你與趙世子的婚姻事關南齊與南越之間的關系,你父皇不希望南境重燃戰(zhàn)火,所以更要趙家父子的忠心,這才嫁了你過去。你可別忘了,女子嫁人之后,以夫為天,怎可隨意對丈夫呼喝責罵?趙世子年紀再輕,也是南越未來的君主,你若與他在京里都處不好,要是跟著一起回南越,便只有被冷落的份兒,到時候母妃也幫不了你。你自己好好想想吧?!?/br> 元姝公主想到未來漫長的半生要永遠留在南越就覺得害怕,嘴硬道:“他敢?!” 萬皇貴妃深深嘆一口氣:“他有什么不敢的?你父皇要的是他的忠心,而他對上國有所求,用婚姻向你父皇表忠心,至于是否待你如珠如寶,無關大節(jié)?!?/br> 元姝好像被人扒拉開長久遮住的簾幕,看到了簾子后面的真相,張口結舌:“怎……怎么會?”緊接著痛苦的大喊一聲:“那我算什么?我算什么啊?” 以公主之尊,婚姻不能選擇,遠嫁就不說了,最可悲的是,在她的整場婚姻之內,無論是父族還是夫家所求的都是兩方能夠締結牢固的盟約,而她的幸福恰恰是這場婚姻里最無關緊要的東西,可有可無。 認識到了這一點,元姝公主崩潰了。 女兒整日哭天抹淚尋死覓活就算了,娶個兒媳婦也整日耷拉著一張愁苦的臉,進宮請安好像被人按著腦袋完成任務,讓萬皇貴妃都快患上心梗的毛病,與后面三四皇子娶的媳婦兒形成了鮮明對比。 二皇子被封為湘王,封地富庶,南齊帝表面上依舊維持著對二皇子的疼愛,至少三皇子與四皇子在這一方面就比不上二皇子。 三皇子封為遼王,娶的妻子是國子監(jiān)祭酒的女兒,清高的讀書人家,謹言慎行,每回入宮請安都不會出差錯,只是封地寒冷,與二皇子的封地中間還隔著好幾個州,做慣了二皇子尾巴的他好像被人抽了主心骨,成婚之后好些日子都盤桓在二皇子府,眼淚汪汪的表示:往后見不到二哥,弟弟我的心好痛啊,一想到要與二哥分別,我的心都要碎了,二哥你可不能因為離的遠就把弟弟給忘了。 二皇子也一再安撫他:不會不會,咱們兄弟倆情比金堅,哥哥無論如何都不會忘了你的。 這個弟弟雖然沒什么大本事,但勝在拍馬屁業(yè)務熟練,且對他忠心耿耿,從無二心。上輩子他帶人逼宮皇太孫,登上至尊之位被人詬病,三皇子便是他推出去向朝臣及子民展示的兄弟情深的樣本,證明自己并非嗜殺狠毒之人,而是寬厚仁愛的兄長。 二皇子與三皇子所娶的妻子都是京里的大家閨秀,婚姻生活平淡安穩(wěn),至少王妃都知禮,但四皇子妃就……有幾分出格了。 有時候萬皇貴妃都要慶幸當初與楊氏女結親被她自己攪黃,如今來看都是天意,讓她不由慶幸自己兒子沒娶楊氏進門。 四皇子封為慶王,恰是楊巍駐守的慶州苦寒之地,也不知道是南齊帝覺得這個兒子太過老實,怕去了地方上不懂變通,被人欺負,找個岳父替他撐腰,還是想要讓慶王將來接替楊巍手中的兵權,替皇太孫守護南齊江山,總之慶王元鑒的封地與親事有著莫大的關聯(lián),與前面兩位皇子都不同。 楊銀君婚前與四皇子見過幾次面,大多都是在唐瑛的陪伴之下,至少在發(fā)小的提醒之下對自己的作派還是很懂得收斂,生怕嚇跑了文弱的四皇子,于四皇子來說就是個容貌普通膽大的女孩子。 新婚之夜,眾賓客散去之后,四皇子入洞房挑完蓋頭,兩人共飲合巹酒的時候,楊銀君就露了形跡。 皇家御釀,甫一入喉便勾起了她肚里的饞蟲,楊銀君喝完杯中酒頓時雙眼大亮:“好酒!”提起小銀壺對嘴咕嘟咕嘟灌了下去,灌完了還不過癮,向旁邊侍候的丫環(huán)詢問:“能再上一壇子酒嗎?” 元鑒:你當這是酒樓啊?! 楊銀君的人生信條是委屈了誰也不能委屈自己,提箸開吃,還一邊招呼元鑒:“四殿下吃,吃?!睂λ幕首痈娘埵澈苁菨M意:“這菜做的不錯,就是rou少了點兒,切的不是絲就是丁,若能再上一扇烤羊rou就好了?!?/br> 她談興極濃,提起烤羊rou便不由自主要流口水:“殿下有所不知,慶州的烤全羊最是好吃,只加一點鹽巴烤的金黃都能吃的滿嘴流油,一點也不膻,再加點香料就更不必說了。若是慶州的烤羊rou再加上宮里的御酒,不知道得多美味?!?/br> 元鑒:……聽起來,慶州似乎也不是那么苦寒偏塞了。 他受封慶王,封地遠在西北苦寒之地,容嬪娘娘哪怕晉升為容妃,聽到這個消息也幾乎哭的死去活來,好像過幾日母子之間便要生離死別一樣,鬧的元鑒都不知如何開口去勸。 不過眼下,兩人吃飽喝足,宮人侍候洗漱完畢,楊銀君用目光掂量一番文弱的四皇子,彎腰打橫就將元鑒給攔腰抱了起來,神情熱烈奔放:“殿下,咱們該辦正事了?!?/br> 元鑒本來便是個文弱清秀的少年,被媳婦兒抱起來就算了,還……新婚之夜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