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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下掉,湖水眼看著要沒過口鼻,卻無能為力。 唐瑛一把扯下男子的蒙眼布,溫柔笑道:“敢問雨晴姑娘,你可認識這個男人?” 雨晴側頭,終于與近來同乘一車的“小伙伴”打了個照面,愕然道:“徐三?他不是在長淄賭坊里嗎?”還當桓延波流連賭坊之事敗露,大長公主要問責,更要努力為自己換取生機,咬牙切齒罵道:“公子自從在賭坊認識了他,每日流連賭坊不肯回去,還聽他的慫恿把奴婢抵了賭債!主子,他不是個好人!” 徐三沒想到一睜眼便進了京城大長公主府,頓感不妙。也實在怨不得他,禁騎司影部的蒙汗藥貨真假實,他一路之上被蒙著眼睛行行復睡睡,都不知道綁匪是哪路人馬。 “胡說,我不認識什么公子!”求生的**占了上風,徐三被扯開了塞嘴的布,連忙為自己辯解。 唐瑛十指交叉活動腕骨,只聽得骨頭“叭叭”響動,她躍躍欲試:“殿下,這人倒是聰明,微臣跟春姑姑也學了不少本事,還從來沒實踐過,不如今日就由微臣來審這人,如何?” 元蘅恨唐瑛恨的要死,此刻急于知道桓延波之死的她壓下內心的厭憎:“可。” 唐瑛便支使大長公主府的侍女搬了一張官帽椅過來,親自上手將人綁坐在椅子之上,二話不說先扒了徐三的鞋襪,笑的明媚異常,輕柔的如同在拉家常:“……我當然知道你不叫徐三,讓我猜猜你姓什么?!?/br> 男人扯著嗓子喊:“光天化日之下,綁架平民百姓,你們還有沒有王法了?” 唐瑛從靴幫之中抽出匕首,刀尖輕輕劃過男人腳心,笑道:“我猜你姓郎,對不對?” 男人瞳孔緊縮,那一瞬間只覺得后背泛涼,猶如被人扒光了丟在大庭廣眾之下,猛然回過神來掙扎:“胡說!我不姓郎!”腳底板已被匕首劃破肌膚,沁出一串血珠,很快便落到地上。 大長公主與男人面對面,清楚的看到了男人眼神里的慌亂,搖搖欲墜的她不由自主便抓住了蕓娘的肩膀,似乎想要拿她當拐杖,才能挺直了脊梁站在這里看唐瑛審訊。 唐瑛好像很是失望:“唉呀,原來你不姓郎呀?那二皇子府里郎管事也不是你兄長,城外皇莊里的郎莊頭也不是你爹,過些日子要嫁人的郎妮兒也不是你親meimei?”她抬頭跟張青說:“大哥,抱歉讓你白跑了一趟,還抓了郎莊頭夫婦跟郎妮兒,放回去也太麻煩了,你回頭就地處理了吧”還安慰“徐三”:“沒關系,禁騎司處理個把人很利索的,包管不會讓人找到破綻。”匕首寒光閃過,男人右腳的小腳趾已經被切了下來。 張青:“好?!?/br> 郎二慘叫一聲,破口大罵:“老子姓郎又怎么了?一人做事一人當,你放了我父母妹子?!?/br> 大長公主輕晃了一下,泰半身子都壓到了蕓娘身上,卻還是死死盯著院子里掉了一趾的男人,只是面上血色退了個干凈,好像口鼻都被湖口淹沒,幾近窒息。 “哦,原來你是郎二???”唐瑛特意咬重了字眼:“你就是二、皇、子、府、上、的、家、生、子、郎、二、啊,這些年一直在外地幫二皇子管著鋪子,這次為著給桓公子設套,特意傳信調了回來是吧?” 郎二死到臨頭還要掙扎:“老子是郎二沒錯,可不認識什么桓公子!” 唐瑛很不贊成他死鴨子嘴硬:“兄弟,你這就不地道了?!迸ゎ^問一旁已經看呆的雨晴:“雨晴姑娘你來說說,這人是不是跟你家公子一起在長淄稱兄道弟的人?” 雨晴恨死了“徐三”,瞪著他恨不得生啖其rou:“他就算是化成灰我也認得,就是他!” 唐瑛手起刀落,又斬下了他的一根腳趾,遺憾道:“你看看你,一點都不老實,非要摁著頭才說實話,我就最討厭這種人,就不能痛痛快快交待了嗎?” 郎二疼的額頭冷汗直冒,恨不得抱著腳跳起來,疼的面色如土喘著粗氣在椅子上掙扎,被張青從后面牢牢壓住椅子,使得他不能挪動半分,只能雙目赤紅死死盯著唐瑛:“你想做什么?” 唐瑛溫柔道:“我這個人吧,很好說話的,只要你不說實話,我就把你的腳趾手趾一根一根切下來,跟切蘿卜似的。我的刀很快的。你要是再不說話,就把你的手腳筋挑斷。放心,你死不了的,禁騎司有十八般武藝可以在你身上試煉,咱們慢慢來,不急不急?!?/br> 郎二疼的直哆嗦,心頭發(fā)寒,瞪著她只剩呼哧呼哧的喘氣了。 唐瑛說:“你一定覺得我很惡毒對不對?這才到哪兒啊?你要再不說,我就把你爹娘妹子也拉到這兒來,當著你的面兒把他們的手指頭腳趾頭也一個一個切下來,那場面一定很刺激,也不知道他們有沒有你這么能忍疼?” 郎二也不知道是嚇的,還是疼的,被綁著還恨不得哆嗦成一團,怒喊一聲:“你殺了我吧!”額頭大滴大滴的冷汗往下流,連嘴唇都咬破了。 唐瑛回手從一旁跪著的雨晴姑娘掖下抽出帕子,輕輕替他拭去額頭的冷汗,如同對著絕世美人一般憐香惜玉:“我怎么舍得讓你死呢?”誠心勸他:“你還是說實話吧,好歹也讓大長公主知道兒子死的真相吧,不然你得到的那筆賞銀也落不到你家里人身上,我向你保證,你的家人肯定會比桓公子慘死一百倍,一千倍……” 她說的認真,郎二抖個不住,心底里已經相信了眼前的惡毒女人肯定能說到做到,家人的安危與身體上巨大的痛楚讓他的心理防線終于崩潰:“我說——” 唐瑛截住了他的話頭:“放心,只要你如實招來,我保證放過你的父母妹子,毫發(fā)無傷的送他們回去?!?/br> “桓延波是我殺的!”他再不敢隱瞞,竹筒倒豆子把如何接到二皇子府里的消息,如何喬裝出現(xiàn)在長淄,與桓延波在賭場搭上了話,如何在賭坊制造混亂,趁亂殺死了桓延波然后逃跑全都招了。 元蘅聽到第一句話,便如同被人抽掉了脊梁骨,軟軟坐了下來,慌的蕓娘攔腰去抱她,主仆倆一同坐倒在臺階上,她雙目卻固執(zhí)的盯著郎二,那些字如同冰雹一般砸進腦子里,在她的腦子里砸出深深的坑洞,整個人都好像被砸懵了,只喃喃自語:“怎么會?怎么會?元閬怎么會騙我?他為何要騙我?為何要對我的延兒下手?延兒……延兒可是他表弟啊……” 實則她心中早就明白,天家哪有什么親情可言。 郎二可顧不得大長公主的失態(tài),招完了忍著腳上的巨痛:“現(xiàn)在可以放我爹娘妹子了吧?” 唐瑛用雨晴的帕子擦干凈自己匕*首上的血跡:“你既同我說了實話,那我也不能騙你,不然我的良心也過不去啊。實不相瞞,我就是打聽到了你的底細,至于你的爹娘,這會兒應該在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