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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捂著胸口搖搖欲墜,就連蕓娘與廳里的侍女都雙目快要噴出火來。 “長寧郡主若是無事還請回轉(zhuǎn),可別拿我們主子來消遣?!笔|娘一邊替大長公主順氣,一邊遣客。 唐瑛誠懇認錯:“哎呀呀,殿下誤會了!我對桓公子之事深表同情,不然也不會特意來送大長公主一份兒厚禮?!彼盟票淮箝L公主的暴怒給嚇到了,壓低了聲音嘀咕:“這不是一查明桓公子的死因,微臣就趕著過來向大長公主說一聲,免得大長公主還被蒙在鼓里。” 桓延波死的蹊蹺,二皇子也一力表明會替大長公主查清楚,聽說派了府里的幕僚過去,原來是賭場之上的爛帳,桓延波輸?shù)奶嘧詈笙胭噹?,當?shù)匾幻仄Σ恢秆硬ㄉ矸荩@才誤殺了他。 二皇子府的人盯著當?shù)乜h令將人犯處斬,以命抵命,也算是告慰桓延波的在天之靈。 大長公主才辦完兒子的喪事,又聽說他竟然是死在這種賤民手中,心疼的整夜整夜睡不著覺,時常做夢夢見兒子一臉血哭著喊疼,這幾個月身子骨就沒好過,病病歪歪一直在府里休養(yǎng)。 乍一聽唐瑛的話,她穩(wěn)定心神,總算坐直了:“你有這么好心?”心道:元閬早就查明延兒死因,看姓唐的能編出什么花來? 左不過就是上門來惡心添堵,她挺直了腰板更不想被仇人看笑話。 “殿下也知道我當過一陣子乞丐,這京里日子不好混,認識的兩名乞丐小兄弟便去外地討口飯吃,一不小心啊,就跑到了長淄地界。殿下猜猜他們見到了誰?” 大長公主恨她故弄玄虛:“廢話!”除了延兒還能有誰? 唐瑛就好像聽出了大長公主的心聲,拊掌道:“殿下猜對了!我那倆小兄弟吧,去歲冬天去長淄混口飯吃,居然在賭坊門口見到了府上的桓公子。本來呢,桓公子流放之事京里都傳開了,街面上說書的都知道,他們往常也見過桓公子出入各酒樓飯莊,起先還當自己認錯了人,也是閑來無事,這倆小子便自作主張跟著桓公子,后來發(fā)現(xiàn)還真沒認錯,嘿!” 大長公主氣的想打人:原來這賤婢一早便使了人盯著延兒? 她雙目怨毒的幾乎要噴出刀片子:“有話就說,不必拐著彎子?!?/br> “殿下真是痛快人吶,我就不如殿下?!碧歧餍蚤L話短說:“后來我那倆小兄弟便發(fā)現(xiàn)桓公子身邊還有一位好兄弟,兩人在賭場里幾乎形影不離。有一天桓公子輸?shù)膮柡α?,便將身邊的丫頭輸給了一個人,轉(zhuǎn)頭就被人打死在賭場里,而他那位形影不離的好兄弟當日便失蹤了。” 大長公主不由坐直了身子——二皇子府的人可沒有說過這一節(jié),但雨柔被打死之前倒是提過一嘴,說是公子新認識了一位朋友,天天泡在賭場里也是拜這位朋友所賜。 她當時深恨雨柔失職,不曾見到殺死桓延波的兇手,便將兒子的死遷怒在她身上,半點都不肯信她的話。等到桓延波的尸體被迎回府里,便在靈前杖斃了雨柔給兒子陪葬。 唐瑛跟吊著人玩似的,雙目炯炯:“殿下猜猜,桓公子那位玩的極好的新認識的兄弟,最后出現(xiàn)在了哪里?” 大長公主一雙玉手緊緊摳著紫檀木玫瑰椅的扶手,努力鎮(zhèn)定心神:“難道不是伏法被斬?” 唐瑛輕笑:“這又是誰說的鬼話?”她搖搖頭:“非也非也,桓公子那位好兄弟吧,自從桓公子死在賭場之后,他先是在長淄藏身一陣子,后來等到二皇子府里那位姓郁的幕僚去了之后,便與姓郁的幕僚接了個頭,然后拿著姓郁的幕僚給的一大筆銀子,去外地躲風頭了?!?/br> “胡說!”大長公主霎時如遭雷擊,理智覺得唐瑛說的有可能是真的,感情卻不允許她相信唐瑛的話:“你撒這樣的謊不就是想要離間我與二皇子的姑侄感情嗎?” 唐瑛好似在替她嘆息:“唉,殿下說哪里話?我倒是不想離間您與二皇子的姑侄感情,可惜我是個好人,最見不得殿下您被欺瞞,索性好人做到底,便讓家兄想辦法把桓公子那位新結(jié)識的好兄弟帶了回來,還有貴府那位被桓公子抵了賭債的雨晴姑娘一起找了出來,全須全尾帶到京里來了。為這事我大哥可是磨破了兩雙鹿皮的靴子,人這會兒就在府門外,您若是不相信,不如帶進來一見?” 作者有話要說: 寫到這段好激動,今晚再加更一章,半夜三點前更上來。 ☆、第一百一十章 “帶進來?!痹看蟀肷鷼v經(jīng)風浪, 原以為夫死子亡已臻人生的絕境,沒想到山重水復,不防還能被人背后再狠捅一刀,只覺手腳俱涼,如墜冰窟。 張青很快趕著騾車直駛進二門, 在花廳前面停下來,掀起車簾一手提著一個,從騾車里拖出一男一女, 擲到了院子里。 騾車里的一男一女都被五花大綁,用帕子塞緊了嘴不讓說話,雙眼被黑布蒙著,男的不認識, 但女子被扔下來之后便有府中侍女失聲道:“……雨晴?” 正是當初大長公主派去一路陪伴侍候桓延波的婢子之一雨晴。 雨晴全身狼狽,形容憔悴,面上脖子手背之上還有舊傷疤, 被人上前來扯下蒙眼布,還有嘴里塞著的帕子,解開繩子之后抬頭見到大長公主, 還當她被元蘅的人捉了回來, 頓時嚇的瑟瑟發(fā)抖, 不住流淚叩頭:“奴婢沒保護好公子, 求主子恕罪!” 那賭場上帶走她的絡腮胡子是個外地客商,當日便帶著她離開了長淄,至于后面賭場里發(fā)生的事情她并不清楚。 張青找她也費了一番功夫。 元蘅用僅剩的理智維持著表面的鎮(zhèn)定, 冷聲道:“唐掌事好手腕,找到這婢子嚴刑拷打,就為了屈打成招,污蔑二皇子?” 唐瑛“嗤”的一聲笑出來:“嘖嘖,瞧殿下說的,我是那等心狠手黑屈打成招的人嗎?這婢子我也是才剛見到,她身上那些傷痕估摸著也有些日子了,早都結(jié)痂脫落了,可不是微臣的手筆?!?/br> 蕓娘揚聲問道:“雨晴,你身上的傷痕是誰打的?” 雨晴抱臂瑟瑟發(fā)抖:“是那外地客商?!彼桓译[瞞,只求能得大長公主寬恕自己失職之罪:“奴婢被公子輸給了一名外地客商,那人是個畜生,綁了奴婢離開長淄,奴婢……奴婢掛心公子安危,不肯屈從于他,那畜生便每日將奴婢鎖起來折磨鞭打……” 那客商暴*虐成性,尋常弱質(zhì)女子根本經(jīng)不起他的折騰,平生最喜潑辣剛烈的女子,雨晴暗合了他的脾胃,一路之上便以虐*待她為樂,帶回家中之后也不消停,若非張青尋過去,只怕雨晴小命難保。 大長公主站在院子里,只覺得呼吸不暢,心里一點點涼下去,猶如掉進湖中淤泥,雙足踩在湖底的軟泥之上,落不到實處,越掙扎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