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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坐的唐瑛卻好整以暇的問他:“說吧,我的馬是被你射中的吧?” “是又怎么樣?我應(yīng)該多射幾只才對,這么高的山崖也沒把你給摔死……”他疼的說話聲氣兒都不穩(wěn)。 唐瑛呲牙一笑:“那就不算枉殺了你?!彼纱嗄脛υ谒弊由系膭用}輕輕一劃,長劍鋒利無比,汪獻的脖子立刻就變成了血泉,他連忙捂住了脖子嚇得失聲尖叫:“你敢殺我?” “殺的就是你?!碧歧骸胺凑矣植徽J識你!” 她是從尸山血海里拼殺出來的,可不是京中那些只會拿繡花針的嬌小姐們,連只雞都不敢殺,何況殺人。 汪獻死不瞑目。 一雙眼睛恐懼的瞪著天空,倔強的不肯閉上。 唐瑛全身脫力,背靠著尸體,身上好幾處刀傷隱隱作痛,她說:“傅大人,我覺得你還是打消息自己那些傻念頭的好,我可是個麻煩不斷的人?!眲倓偨?jīng)歷過一場惡戰(zhàn),殘酷的現(xiàn)實讓她的心腸不覺間又硬了起來。 傅琛輕笑:“彼此彼此。難道你以為禁騎司是什么太平地方不成?” 停了一刻,他說:“自從進入禁騎司,這些年我也不知道自己得罪了多少人,說不準(zhǔn)哪天小命就要交待在外面,能活著見你一日,便我心悅你一日。說不定就連我心悅你也會給你帶來很多麻煩。但我是個自私的人,瑛瑛?!?/br> “自私嗎?”唐瑛不覺得。 “我可以為了往上爬而轉(zhuǎn)投禁騎司,也會為了喜歡的姑娘不擇手段,哪怕我不能給自己心悅的人安穩(wěn)的生活,可是中意了就不會松開手,打小執(zhí)拗的毛病,改不了。”他揉一把臉,似乎還有幾分沮喪:“你再多了解我一點就會發(fā)現(xiàn)我有多自私?!?/br> 唐瑛忽然不知道該如何接話。 她拄著劍起身,主動向傅琛伸出手:“先離開這里吧,傅大人,感情問題遠遠比不上生存重要?!?/br> 太陽西沉,兩個人要是再不離開獵場,萬一身上的血腥味引來豺狼虎豹就麻煩了。 唐瑛與傅琛互相攙扶,站在傅英俊面前。 她摸摸傅英俊的大腦袋,野馬王親昵的舔舔她的手掌心,唐瑛蹭蹭它的臉:“傅英俊,今天就指望你了啊。” 傅英俊平日最討厭有人騎它,但今日很是奇怪,居然溫馴的任由唐瑛爬上背,又伸手拉傅琛一起上來,它才慢吞吞的往前走。 唐瑛一夾馬腹,它便聽話的小跑起來,既不似平日搖頭擺尾的得瑟模樣,也不似野外撒歡的跳脫,反而跑的輕而穩(wěn),坐在馬背上的人甚至不覺得有多顛簸,減震能力是一流的。 他們當(dāng)日回去的時候已經(jīng)是半夜了,劉重等人在營房里急的團團轉(zhuǎn),已經(jīng)到了傅大人輪值的時候,他居然不見回來。 劉重腫著一張豬頭臉見到受傷的兩人,婆婆mama問了半日。 傅琛遣了心腹去請相熟的御醫(yī)來給兩人治傷,又指點了出事的方位,留下十來人處理谷中尸首,順便追查這幫黑衣人的來歷,次日隨著南齊帝回京。 唐瑛一直窩在營房里沒有出現(xiàn),反正她本來就是在養(yǎng)傷期,連回京都是窩在馬車?yán)锊辉睹妗?/br> 大長公主等了許久,不見汪獻回來,也不能留下繼續(xù)等,只能留兩名侍衛(wèi)在獵宮等候汪獻。 她回京之后又等了三日,沒等來汪獻的好消息,卻接到兒子桓延波被人在賭場打死的消息。 報信的是雨柔,當(dāng)日桓延波出事之后,她帶著其余家仆把人抬回宅子里,左思右想只能親自回京報信。 “什么?你是說延兒被人打死在賭場了?” 大長公主不可置信,指著雨柔手指頭都在顫抖:“你們……你們到底是怎么看護公子的?”她終究還存著僥幸心理:“是不是傷的很重?是不是……有沒有請大夫?” 雨柔風(fēng)塵仆仆一路趕回來,連口水都沒顧得上喝,跪在她腳下連頭都不敢抬,哭著說:“是奴婢的錯!公子非要出去玩,我跟雨晴攔不住,便只能跟著公子出門,哪曾想到公子出門就直奔賭坊,玩了好幾日都不曾收手,還把雨晴輸給了一個大漢……奴婢勸不住公子,便在賭坊外面等候,哪知道等來等去,里面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公子就被人給打死了……” 她不斷磕頭,直磕的額頭都是血:“奴婢無能!求主子示下,現(xiàn)在該怎么辦???” 大長公主忽然吐出一大口血,直噴了雨柔一眼,直朝后倒了下去,砸到了榻上,蕓娘來不及扶她,聽到她的腦袋重重磕在瓷枕上,嚇的直撲了上去。 “主子——” 她的主子已經(jīng)雙眼緊閉徹底昏了過去,人事不知。 蕓娘急的團團轉(zhuǎn):“現(xiàn)在可怎么辦呢” 作者有話要說:周末太忙,一大早就給小魔怪開家長會,下午還有事,明天學(xué)校還有個必須去參加的關(guān)于教育孩子的講座,下午還有課要上……都不知道一天忙啥呢。 前兩章的紅包現(xiàn)在去發(fā),寶寶們晚安。等我忙完就加更。 ☆、第九十六章 大長公主昏過去之后, 房里亂成一團, 蕓娘急難之下派人去請二皇子,雨柔茫然跪坐在原地, 惴惴不安了一路,懲罰沒領(lǐng)到, 先把主子給氣吐血了。 二皇子來的很是迅速, 身邊還帶著御醫(yī), 進門就問:“聽說皇姑母吐血了,發(fā)生什么事了?” 蕓娘宛如抓住了救命稻草,淚眼婆娑迎了上去:“二殿下,主子忽然吐血暈倒了。”總算還沒有失去理智,當(dāng)著御醫(yī)的面兒沒敢把桓延波在長淄城內(nèi)被打死的消息講出來。 御醫(yī)望聞問切一番,掏出銀針急救, 大長公主悠悠醒轉(zhuǎn),拉著元閬的手死死不放。 “皇姑母可是有話要跟侄兒說?” 大長公主點點頭。 御醫(yī)連同她身邊侍候的人全都退下,只除了傻呆呆跪在地下的雨柔連同貼身照顧的蕓娘。 大長公主淚流滿面, 語聲哽咽:“延兒他……延兒他死了?!?/br> 二皇子訝異道:“桓表弟他好端端的怎么會?當(dāng)初押解他的衙差也是打點過的, 一路之上應(yīng)該會對桓表弟多加照顧的?;使媚赶葎e急著哭,會不會是消息有誤?侄兒之前還擔(dān)心表弟路上吃苦頭, 特意叮囑衙差每逢驛站便傳個信兒回來, 昨兒侄兒還收到消息, 說桓表弟一切都好?!?/br> 大長公主一窒,事到如今也沒什么好瞞的了。 蕓娘揣度主子心意,噗通一聲跪在二皇子腳下, 將如何瞞天過海,在半道上買通衙差換了個人,而真正的桓延波留在長淄,沒想到卻在賭坊里被人打死一事講明。 元閬一時緊皺著眉頭,一時又長吁短嘆,聽完之后道:“這可如何是好?”他為難的緊:“若是桓表弟沒有被流放,誰敢對他動手?就算是真動了手,也能為表弟討回公道??涩F(xiàn)在他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