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

余希聲：“……”

余希聲道：“你再不說清楚，我就真的打你了?！?/br>
羅讓道：“那我說了，你不要打我。”

余希聲道：“好。”

羅讓小聲道：“當時我為了驗證自己是不是同性戀……”

余希聲神情微妙：“然后呢？”

羅讓道：“我偷偷親了你一下?！?/br>
余希聲：“……”

羅讓心驚膽戰(zhàn)地看著他的表情，生怕他把自己當成猥瑣男。可他臉上沒有表情，還不說話，不知道是在醞釀怒氣，還是在干嘛。

羅讓忙道：“好吧，我說實話，是兩下?！?/br>
余希聲：“……”他本來想笑的，結(jié)果羅讓又來了這么一句，他便忍住了。他想看看羅讓還能說出什么來。

見余老師一直不說話，羅讓沒辦法，咬咬牙，哭喪著臉說：“好吧，我坦白，也不是兩下，是好多下?！?/br>
余希聲：“好多下？”

羅讓哆哆嗦嗦道：“我真不記得了。”

余希聲冷著臉道：“我要打你了?！?/br>
羅讓：“說好了不……”

余希聲一橫眼。

羅讓：“哦?！?/br>
余希聲：“你把眼睛閉上?！?/br>
羅讓顫巍巍閉上眼，說：“你輕點?！?/br>
余希聲“嗯”了一聲，然后湊上前，在羅讓嘴唇上輕輕撮了一下。

“啵！”一不小心，唇與唇分離的時候，發(fā)出一聲響。

羅讓跟余希聲兩人帶了黃豆豬蹄湯，一起去醫(yī)院看望蔡有陽。推門進病房的時候，蔡有陽的老同學(xué)也在，后者站在床前，彎著腰，背對著門口，不知道在干什么。

“砰！”蔡有陽驚慌失措地從床上彈起來，跟老同學(xué)的額頭撞到了。

兩人一齊轉(zhuǎn)過頭，老同學(xué)伸手探向蔡有陽紅通通的額頭，被后者躲開了。

“我出去打水?！绷嘀鵁崴畨?，老同學(xué)冷著臉走了。

羅讓跟余希聲對視一眼。

蔡有陽心虛道：“來坐啊，傻站著干嘛？”

羅讓想了想：“你們聊，我出去上個廁所?！?/br>
余希聲道：“去吧?！?/br>
羅讓點點頭，轉(zhuǎn)身走了。

蔡有陽接過余希聲手里的保溫杯，露出流口水的表情：“今天是什么？”

“黃豆豬蹄湯。”余希聲道，“喜歡嗎？”

蔡有陽“嗯嗯”兩聲，迫不及待打開保溫杯，余希聲把勺子遞給他，提醒道：“小心燙?！?/br>
余希聲道：“剛剛你朋友是不是不高興了？”

蔡有陽啃著豬蹄含含糊糊說：“沒有。”

余希聲笑道：“我還以為我們來的不是時候?！?/br>
蔡有陽突然嗆到。余希聲忙給他敲背，他咳嗽好一會兒，終于好了。

蔡有陽怯怯道：“我跟他就是朋友?！?/br>
余希聲道：“我知道，最好的朋友對吧？你好好養(yǎng)傷，別讓你朋友擔心?！?/br>
羅讓在開水間找到了蔡有陽的老同學(xué)。

“重新認識一下，我叫陸灃。”

羅讓伸手與他握了握：“你好。”

陸灃鄭重道：“那天多謝你了。”

羅讓笑笑：“嗨……沒事，應(yīng)該的?！?/br>
陸灃卻道：“我欠你一條命?！?/br>
羅讓面露詫異之色：“你跟蔡有陽……”

陸灃搖頭：“他不讓說?！?/br>
羅讓“哦”了一聲，看了一眼禁止吸煙的標牌，道：“去外面聊聊？”

陸灃點頭：“正有此意?！?/br>
兩人一道走到醫(yī)院外的停車場，同時掏出一包煙。都是一愣。

羅讓笑：“煙癮犯了?！?/br>
陸灃把自己的紅雙喜遞給羅讓一根：“試試我的?！?/br>
“謝了?！绷_讓接過，點上吸了一口，緩緩?fù)鲁鰺熿F，“老牌子就是不錯。”

陸灃靠在墻上，指間夾著點燃的煙，卻并不急著抽。

“今年是來不及了，一審開庭要到年后。”他突然開口。

羅讓道：“我這兒盯著呢。他家里人找的精神病院副院長，我提前去打點過了?！彼f著把一個U盤從口袋里掏出來，遞給陸灃，“你應(yīng)該比我更知道怎么利用它?！?/br>
陸灃沒接：“我不方便插手?！?/br>
羅讓收回U盤，理解道：“避嫌是吧？”

陸灃自嘲地笑笑：“有時候不知道干這行是為了什么。還有幾天過年了，又出了個案子，今晚就要走?！?/br>
羅讓道：“你放心，有余老師在呢，他比誰都樂意照顧你家蔡老師?！?/br>
羅讓的用詞讓陸灃頗為舒心，因此臉上終于輕松了一些：“你跟余老師……？”

羅讓樂道：“我媳婦！余老師坦蕩得很，沒啥不能說的。”

陸灃撣了撣煙頭上的灰，淡淡道：“蔡老師很好，不用跟別人比。”

羅讓覺得他就是打腫臉充胖子，一臉“你再裝”的表情：“我能正大光明地喊余老師一聲‘我媳婦’，你能嗎？”

陸灃動作一僵，用力將煙頭按在墻上，輕飄飄道：“幼稚?！?/br>
羅讓道：“你不幼稚，你不幼稚沒媳婦，哈哈哈?！?/br>
陸灃把煙頭扔垃圾箱里，面無表情地盯著羅讓：“你說誰沒有？”

羅讓慢悠悠抽了口煙，說：“外人眼里，誰有誰沒有，不是一目了然？”

陸灃冷冷道：“你多大？每天揣摩別人的想法，是青少年最愚蠢的行為之一?！?/br>
“我是青少年，你呢？”羅讓反唇相譏，“大齡、未婚、男青年？”

陸灃眉心一跳。

羅讓乘勝追擊：“我跟余老師不管去哪兒，人家都默認我們是一對。就前不久，還有個警察同志，對，就是你同行，說要祝我倆早點結(jié)婚呢?！彼桓吲d就得意忘形起來，張口就吹了個牛逼，“我跟余老師都商量好了，等有錢了，我們倆就去國外領(lǐng)證?！?/br>
陸灃沉默了。

羅讓愈發(fā)得意洋洋：“你不知道，有時候我都為這事苦惱，怎么隨便一個人都能看出我倆是一對呢？真煩！哈哈哈！”

陸灃默默看著羅讓嘚瑟，在他自以為大獲全勝時，突然說了一句：“蔡老師經(jīng)常會腰疼，你們多擔待一點?！?/br>
羅讓一愣。

陸灃重新點起一根煙，意味深長地看了羅讓一眼，悠然道：“余老師的腰疼過嗎？”

羅讓品味了一番陸灃話里的意思，笑容消失，只能干瞪眼，再也說不出話來了。

見狀，陸灃露出“果然如此”的神色，只淡淡一笑，便轉(zhuǎn)身離開，深藏功與名。

第38章

蔡有陽即將出院,時下又快過年，羅讓忙著經(jīng)營小飯館，同時又得置辦年貨,忙得不可開交。余希聲跟郭留連整個寒假都要住在小飯館里,而過年這段時間，蔡有陽也要來住幾天,閣樓巴掌大的地方顯然不夠住，而且也不方便。百忙之中,羅讓把一間儲藏室收拾出來,買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