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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笑道:“不必了,相信你。以后的工作也要請你多多配合了?!?/br>羅讓:“一定,一定。”兩人又聊了會兒郭留連的學習情況,看時間不早了,羅讓就回家去了。余希聲送到宿舍門口,羅讓堅決不讓送了,說自己一個人回去就行。第二天上完課,余希聲讓幾個作業(yè)錯太多的學生放學后去辦公室,其中就有郭留連。給學生講題的時候,見郭留連也在,就順便問他,昨晚哥哥有沒有出門。郭留連回答說,哥哥就根本沒回來。“還以為睡老師那了?!惫暨B說。幾個留晚堂的學生聽他這么說,做賊似的偷偷對看一眼,“嘿嘿”笑了兩聲,被郭留連一巴掌拍沒了。他知道這些人在笑什么,但他不信,他哥是他們村村草,跟隔壁村村花最配,才不搞同性戀呢。橋頭村就這點不好,有點什么事就全村傳遍了。就不知道是哪個不要命的在背后編他哥的緋聞,讓他哥知道,非削死那人不可。他作為弟弟,肯定要堅決維護他哥的貞-cao。余希聲聽了郭留連的話不免有點在意:“你哥一整晚沒回去?”郭留連點點頭。那八成是連夜趕去縣城了,余希聲想,昨天自己該多勸幾句,就那么放人走了,年輕人意氣用事,一時沖動不知道會怎么樣呢。心里放不下,余希聲就讓大家提前回家了,然后對郭留連說,要再去他家家訪一次。郭留連說哥哥不一定就回來了,余希聲心想就是看看你哥回來沒,于是接過郭留連的小書包,帶上他一起往家里去了。郭留連一向怕老師,走在余希聲邊上就成了同手同腳,余希聲見他實在別扭,從身上翻出一塊德芙巧克力,塞給他吃了。這小孩拿到吃的了,馬上放松了,這一點跟他哥是一模一樣。余希聲算是摸到這兄弟倆的脈門了——一個字,吃。郭留連主動說:“老師,你先給我哥打個電話吧,省得你白跑一趟?!?/br>余希聲點頭,說好,郭留連就露出沾上巧克力變得黑乎乎的牙齒,笑得眼睛成了一條縫。“巧克力好吃?!惫暨B舌頭在牙齒縫里掃了一遍,再舔干凈指尖上沾著的巧克力,完了還說,“老師,以后你想知道我哥的消息,我都跟你說,比如隔壁村那個王春花,我隨時報告他倆最新進展。”余希聲摸摸郭留連的后腦勺,心想孩子說什么呢,看著傻乎乎的。這時電話接通了,他注意力轉移到手機里傳出的聲音上,不去管郭留連口中的王春花了。但羅讓的電話只接通了一瞬間,傳出一聲“cao”,以及鐵棍擊打的背景音,然后就沒聲了。余希聲被那一聲“cao”震得耳膜發(fā)疼,再要細聽,已經(jīng)只剩下“嘟嘟”的忙音,之后接連打了幾個電話,都沒人接了。眼看快到家了,郭留連仰頭望著余希聲,好奇地看著他反復撥打電話的動作,眼睛睜得很大,問他說:“老師,還沒打通???”“沒有?!庇嘞B曅Φ溃肮烙嬙诿?。老師學校還有事,你回家乖乖寫作業(yè),老師明天再來。”郭留連點點頭,往前走了幾步,又回過頭看余希聲,還戀戀不舍地揮揮手,余希聲皺著眉思量羅讓的事,見他回頭又舒展開來,笑著問他還有什么事。郭留連說沒有,然后舔了舔嘴唇,余希聲就懂了,告訴郭留連說,明天還給他帶巧克力吃,郭留連的眼睛一下子亮了。“我不跟別人說?!惫暨B很老道地說,“老師你放心。”余希聲笑了笑,揮揮手讓他趕緊回家吧,于是郭留連終于能放心地回家去了。余希聲目送他進了家門,轉過身,面沉如水,先是又撥了個電話,只聽那個標準普通話女音說“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電話仍然撥不通,他也沒辦法,就先收起了手機。余希聲往學校走,路上一顆心總是定不下來,想來想去不放心,走到岔路口,正好看見朱老三開著卡車準備把一車玉米都送城里去,就揮揮手把人招過來,問能不能捎他一趟。“余老師啊。”朱老三一看是他,痛快地點了頭,“行啊,上車吧?!闭f著趕緊停下車,探過身去把另一邊車門打開了。余希聲上了車,朱老三一邊轉方向盤把車拐向進城的方向,一邊問他:“余老師去城里干嘛呢?”他想起昨晚見到羅讓抱著余老師的情景,就沒個正形地調(diào)侃,“不是去找羅讓吧?”余希聲一愣,朱老三見他愣住,自己也納悶了:“真叫我說中了?”余希聲笑道:“沒想到老三你能掐會算?!?/br>朱老三摸了摸鼻子,心說余老師不能無緣無故特地進城找人,肯定是羅讓那壞小子在外頭有事了……誒不對,不會是羅讓在外頭有人了吧!朱老三本來是自己瞎猜,結果一往這個方向跑,就越想越覺得有道理,神情也越來越凝重。鄉(xiāng)村學校來個城里大學生當老師多不容易,羅讓這個不懂事的小王八蛋辜負了人家余老師,余老師一氣之下回娘家了,孩子們還要不要上學啦?朱老三認為自己想的問題很現(xiàn)實,心里那叫一個愁,臉上更不好看了。余希聲見他一副神游天外的模樣,提醒他說:“注意路。”朱老三轉頭看他,神情認真地說:“余老師你放心,羅讓敢對不起你,我?guī)湍阒嗡?。”他一手扶著方向盤,另一只手從座椅縫隙里掏出一把水果刀,往余希聲手上一拍,拍著胸脯打包票,“真要抓到他不干凈了,我把他按住了,你來?!?/br>余希聲聽得不明所以:“我來做什么?”朱老三露出一個發(fā)狠的表情,手上比出一個下刀的動作:“閹了他!”第5章朱老三告訴余希聲,他知道羅讓在哪。“肯定窩那兒打牌呢。”朱老三信誓旦旦說,“要是不在,我?guī)湍惆讶苏页鰜?。到時候你也別急,”要是沒在打牌,那肯定是沒干好事去了,“余老師,你是文化人,你躲遠點,要出手的時候喊我就行?!?/br>余希聲跟不上他思路:“出什么手?”朱老三卻以為他是羞于再談這個話題,畢竟是人家家丑嘛,于是忙道:“不說了,不說了。”怎么又不說了?余希聲剛想問出口,朱老三話頭一轉,開始問起他家小孩的學習情況了,余希聲的注意力就被轉移了。同一時刻,太平縣公交總站。羅讓丟下手上的鐵棍,剛想說話,沒由來的□□一涼,不由覺得邪門,下意識左右四顧,心說哪個孫子在背后算計爺爺呢,千萬捂緊了馬甲別讓他的火眼金睛揪出來。“城西幫”七八個人歪七扭八爬起來,被他目光掃到時下意識握緊了拳頭,擺出防守的姿態(tài)。可架勢再漂亮,下盤不穩(wěn)依然白搭——有幾個腿抖得跟篩子似的,站都站不住了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