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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才一談,沈墨軻更是不能讓他看到此時的自己。夜空之下,沈墨軻長身玉立,甚是賞心悅目,白皙的皮膚在夜空繁星與雪輝的映照下更是漂亮的仿若現(xiàn)世中的冰肌玉骨。然而,那必須忽略一條條密布其上的符文。那黑色的符文字小如蟻,整齊排列,一道一道的在沈墨軻的身上布下讓人眼花繚亂的符咒。——那是沈墨軻被扣押在藏寶閣時留下的封印。他的修為太高了,縱使那時已經(jīng)沒有了求生的欲望,但那一直堅守的“活下去”的言靈大約是受了歲月的影響,竟然固守于身,而立他于不死。自殺無用,他殺更是不行。但池海凡并不想他活著,畢竟他的存活就意味著可能存在的變數(shù)。于是池海凡便想出了這樣的通過削減修為,來削弱言靈靈力的方法。雖然最終池海凡的計劃失敗了,但沈墨軻的身上卻也留下了這樣的封印。所幸當(dāng)初沈墨軻為了不讓沈墨轍擔(dān)心,他裸露在外的雙手一直由紗布所覆,紈衣上也一直暗繡著隱藏符咒的符文。沈墨軻從藥袋中拿出了丹藥服下。而后躺在了雪地之中。他需要用雪的冰冷來暫時延緩經(jīng)脈中靈氣的流動,從而讓符文的威力稍稍削減,而后配合著天泉,以藥力作輔助從而將一部分的封印瓦解。雖然有著雪諦聽擋住了風(fēng)雪,但此地還是天寒地凍,沈墨軻不過一會兒就凍得嘴唇發(fā)紫,不過他還是毫不猶豫的躺在了雪中。可能是由于寒冷凍結(jié)了思考能力,沈墨軻并沒有發(fā)現(xiàn)原先三只眼睛都閉著的雪諦聽,它額上的那只“天目”睜開了一條縫。而天泉之中本該無法視物的蘇琊,在沈墨軻看不見的地方,渾身一震,緊緊地握起了雙拳。感受到了體內(nèi)的靈力達(dá)到凍結(jié)的臨界后,沈墨軻哆哆嗦嗦的站了起來。但他卻也沒有即刻前往靈泉,而是拿著恰才準(zhǔn)備好的銀針扎入了自己的啞xue。氣力拿捏的正好,半刻之后才起效。天泉池中,沈墨軻走到了蘇琊身前。蘇琊也早就知道沈墨軻的到來,不僅是通過雪諦聽的“天目”所視,更是在靜夜耳畔腳踩在雪地上的吱呀聲,入水游波的水聲,還有靠近自己的徹骨寒氣。沈墨軻用手捏了捏蘇琊的掌心示意自己的到來。“我來了?!贝蠹s是由于寒氣入體,沈墨軻此時說話的聲音比其他時候更加的虛弱、更加的無力。但是他知道蘇琊能理解。“嗯。”蘇琊道。沈墨軻在水中緩緩轉(zhuǎn)身,在蘇琊面前坐下:“麻煩了。”面對沈墨軻的致謝,蘇琊沒有回應(yīng)。但他的那雙大手卻覆上了沈墨軻的肩。蘇琊的手掌因在溫泉之中浸泡許久,已是溫?zé)?,再與沈墨軻沒入雪地的身體相比更是顯得炙熱的可怕。蘇琊的手先是扣住了他的雙肩。而后手掌卻是向下覆住了他背后的蝴蝶骨,接著雙手的拇指順著脊梁順延而下。其余的手指便是扣住了沈墨軻的腰身。“……”既然神識之域已明,那么看清楚眼前人的經(jīng)絡(luò)走向并不是難事。但蘇琊此時卻像是看不見似的,用他的雙手在一寸寸的丈量他的后背。眼見封xue的時間就要到,沈墨軻也再難以忍受這奇怪的氛圍,沈墨軻低聲催促道:“快開始吧。不然藥效要過了?!?/br>“好吧?!碧K琊道,只是聲音低啞的讓沈墨軻有些認(rèn)不得。蘇琊的手再次順著尾椎向上,只不過這次和順純厚的靈氣緩緩的輸入沈墨軻體內(nèi)。沈墨軻體內(nèi)的氣息卻與之相反,即使在天泉的輔助下,也是激蕩不已,甚至有蠻橫沖撞之感。若不是提前封住了啞xue,怕是很難忍受這比蛻皮挫骨還要難過的痛苦。蘇琊的氣在沈墨軻的體內(nèi)運(yùn)行一寸,他所需要忍耐的痛苦就要加重十分。如今啞xue被點(diǎn),沈墨軻說不出任何話,無論如何喊叫都發(fā)不出任何聲響。但這一點(diǎn)卻是沈墨軻想要的,因?yàn)樗俨槐厝棠?,若是疼痛便是可以大聲呼出來,反正也沒有任何人能夠聽到一星半點(diǎn)的聲響。沈墨軻所要擔(dān)心的,只不過是有些不同尋常的粗重的呼吸,以及偶爾阻斷呼吸的大口的喘息聲會不會影響蘇琊。不過在尋常人看來,喘息在去封印時也是有可能發(fā)生的,畢竟這么強(qiáng)的禁制祛除時怎么可能不帶一絲痛苦呢。只要蘇琊見不到就好了。沈墨軻想。而蘇琊也的確在見到沈墨軻第一次無聲的呻吟時,就讓雪諦聽把眼睛合上了。有些事情,的確是現(xiàn)在的他不能再看下去的。他怕再看見此時沈墨軻的模樣,會忍不住讓沈瓊把池海凡那個畜生給立刻撕成碎片。但他不能那么做,如果單單只是殺了池海凡,未免太便宜他了。池海凡施加于沈墨軻身上的不義,他自然是要池海凡百倍償還。但是,對于如何懲罰池海凡,蘇琊突然覺得原來的計劃,還是有點(diǎn)太過仁慈。第9章月牙餛飩雖然蘇琊能夠視空間于無物,有著轉(zhuǎn)瞬往來千里的陣法,但兩人在天泉療傷時還是選擇居住在了北國。原因么,自然是乍暖乍寒不利于身體的調(diào)養(yǎng)。畢竟自沈墨軻開始解除封印起,他也沒有那樣多余的力氣去適應(yīng)不同的氣候了。現(xiàn)如今沈墨軻每日清醒的時間都不多。兩人每日的子夜時分前往天泉洗髓,沈墨軻要忍耐那一日日愈發(fā)疼痛的、宛若灼魂挫骨的痛整整半個時辰。在那樣的情況下,沈墨軻光是保持著神志就已經(jīng)耗費(fèi)了他所有的力氣。每日的洗髓結(jié)束,沈墨軻都是被蘇琊抱著回的住處。安眠訣一落就是一整天,只有到晚上蘇琊才會把沈墨軻叫起來吃些東西,而后又再度前往靈泉。如此循環(huán)往復(fù),過了整整七七四十九天,這解除封印的第一步才算真正結(jié)束。“啊,沈公子,您醒了?!鄙蚰V走進(jìn)了小客棧堂內(nèi),在堂內(nèi)的老板娘聽到腳步聲,回頭招呼道,“您的身體好些了嗎?”此番蘇琊與沈墨軻是借住在北國邊陲的一個小客棧內(nèi)。老板年輕時是靠打獵為生的獵戶,老了之后,老兩口便在邊陲處開了個客棧,給要進(jìn)入雪原的獵戶們提供一個暫時的棲居之所。不過沈墨軻出了第一日入住的時候見過這兩位之后,就再也沒有和他們打過照面。他們在這住了四十九天,他在之后從未露過臉……沈墨軻不知道蘇琊和他們是如何解釋的,沈墨軻只能點(diǎn)了點(diǎn)頭笑著說道:“是的,托您的福?!?/br>“您找蘇公子嗎?”老板娘道,“他在后廚呢。您在這里坐一會兒,他馬上就回來了。”老板娘的明察秋毫讓沈墨軻不由得有些微哂。洗髓于三日前結(jié)束,沈墨軻也就這樣昏睡了三日。但沈墨軻此番一覺醒來卻沒有在枕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