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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他,看著這個上輩子奪走我一切的兇手,心中一陣快意。我知道,我今天大概難以走出這個倉庫了。就在此時,外面突然警笛大作,黃振生勃然變色,他手下一個紅毛的男人顫聲道:“生哥,外面來了好多警察,怎么辦?”“媽的,A市不能待了!”“黃振生!”就在此時,倉庫后門處,突然傳來男人冷漠的聲音。這個聲音,是齊東來。我看到黃振生臉頰神經質的抽搐了一下,他轉過身,朝著齊東來恨聲道:“你有種!竟然和警察勾結起來,給我設圈套?”齊東來冷笑了幾聲,“如果你只做你的毒品生意,和我無關??墒悄阋盐乙怖滤?。我還能放過你?”突然,黃振生臉色大變,他大喝道:“你抓了我兒子!”黃振生掐著我的手突然用力,他從地上把我攥起來,抵在身前。齊東來好整以暇地嗤笑,“你以為,只有你會這一招么?”他的聲音猛然沉下去,他殘酷道:“投降吧!黃振生,警察很快就到,你已經完了。”和我視線相對,齊東來瞳孔收縮。“黃振生,你敢動他!”齊東來臉色難看。他臉上狠色閃過,一把掐住黃振生兒子的脖子,把他挾制在手。黃振生神經質的笑起來,冷酷地看著齊東來,“你和我斗狠嗎?”他突然抬起槍,對著我的腿砰的來了一槍。齊東來的臉刷的一下失去了全部血色。我痛苦的發(fā)出一聲悶哼。黃振生一手拿著槍,一手從后勒住我的脖子,無情地冷笑,“老子要是死了,還要兒子干什么!”齊東來眼眶通紅,他喘著粗氣道,“你要怎么樣,才肯放人!”黃振生得意地笑了,“我要你安排一輛車,把我平安送出去。我要錢,要舊鈔。我知道你有辦法的?!?/br>我痛苦的閉上眼睛,被扼住的喉嚨令我無法發(fā)出聲音。我想大喊,不要相信他,這個人是個瘋子。齊東來看著我越來越痛苦的臉,答應道:“好!”就在這一刻,武警突然破門而入,黃振生瞬間調轉槍口。我奮盡全力,想要撞偏槍口。砰的一聲巨響,然后是接二連三的槍擊聲。我被一個身影牢牢地撲在地上。耳邊是子彈的穿透聲。空氣中滿是灰塵和血腥味。這是我對于這一天,最后的記憶。…………………………………………一切都結束的如此倉促。當日,我和齊東來被分開送往醫(yī)院。腿部的槍傷已經包扎,我聞著醫(yī)院里彌漫的消毒水味道,心一點點的往下沉。我無數次詢問齊東來的消息,但沒有得到答復。直到警察來醫(yī)院錄口供,我仍不能確定齊東來是否生還。我被要求簽署一份保密文件,來自官方的力量,總是令人無力。這場災禍被結束的很是荒唐,齊東來的存在被抹掉,黃振生和王琛死于當日的火拼。半年之后,警方破獲一起制毒案,搗毀噸級超大型制毒工廠的新聞才見諸報紙。我搬回父母家里,他們不再提我性向的問題,比起失去,喜歡男人還是女人,不再重要。我一日比一日沉默,我去以前齊東來的場子找過,那里已經換了主人。他的手下四散而去,有的跟了新的老大,有的換了別的營生。甚至母親偷偷的給齊東來的親人打電話詢問,我知她沒有得到答復。小文和李子凡都失去了蹤影。齊東來這個人的痕跡,在消失。有時我甚至想,難道一切都是我的臆想嗎,齊東來是否從沒出現過。我夜不能眠,每每想到他可能已經死亡,就心痛難忍。在失去他之后,我更愛他。第9章重逢我辭去了講師的職務。在失去齊東來的一年之后,我開始到處旅行。去山寺、去道觀。是因果宿命嗎,倘若我沒有重生,我不會掙扎,試圖改變命運。那么,是不是齊東來,仍好好的活著,在那個沒有我的時空里。我知這是個謬論,卻仍然被這種可能性所帶來的負疚感壓迫的難以喘息。楞嚴經上說:假令經百劫,所作業(yè)不亡,因緣會遇時,果報還自受。我四處行走,直到西藏的大昭寺。我看到寺前終日香火繚繞,信徒們虔誠的叩拜在門前,青石地板上留下等身長頭的印痕。萬盞酥油燈長明,留下歲月和朝圣者的痕跡。我虔誠的跪在那里,心里空空蕩蕩,只有一個身影,他皺眉,他淺笑。生活就是當你覺得已經跌入谷底時,它往往能出人意料。飄泊毫無意義,我決定回去。然后,我遇到了李子凡。他衣著清淡,在B市的一家咖啡廳里彈琴。我對這個人其實心情復雜,他接近我,只是為了靠近齊東來。如今他遠離,也是為了齊東來。他皺著眉頭看我,復而又自嘲一笑道:“我真是討厭你?!?/br>“明明已經得到他,卻還要為著莫名的原因折騰,老天就是這么不公平?!?/br>“是啊?!蔽铱粗X得他這樣酸溜溜的說話,意外的真實。“哎?”“你們,不會沒有在一起吧!”他突然驚訝一聲,開始上上下下的打量我。我心中一酸,點頭苦笑起來。他突然就開始大笑,直到笑的眼淚也出來,才說:“你們真是活該,他姓齊的這樣踩踏我的真心,到最后又怎么樣,還不是白忙一場?!?/br>“我早就說過,他這種招數根本沒有用,不過好在我也報復回來,我們兩清了。”他抬手抹掉眼淚,自嘲道。“齊東來死了!”我直視他的雙眼。“你,開什么玩笑?”他驀地一怔,不可置信的看著我,似乎在分辨我是否在開玩笑。“是真的,一年前的報紙上破獲的毒品工廠案,我和他都在現場?!蔽衣犚娮约旱穆曇衾淠?。李子凡震驚的看著我,他結結巴巴:“怎么會,他早有防范,不可能的,他甚至利用我來轉移視線!他家里,他家里也不會讓他死的?!?/br>我閉了閉眼眼,心中確定了一些事。我一直想不明白,黃振生明明轉移了視線,最后卻依然起意綁架我。就算是宿命的慣性,那當時那通電話呢,他怎么能那么快的確定是齊東來端了他的工廠,和警方合作這件事,一直是保密的。我一直以為那個通風報信的人是李子凡,結果根本不是。“他利用你轉移家里和黃振生的視線,是他對不住你,如今人死燈滅,你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