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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有姑娘愿意嫁給一個隨時會咽氣的人?”“有啊,你長得這么好看,你家這么有錢,肯定有姑娘愿意嫁進楊家的?!?/br>“可那樣的姑娘……命也太苦了些。富貴無用,孤獨終老?!?/br>“人家樂意呀。”“可我不樂意。”楊錦書正經(jīng)道,“我若娶妻,自是望她百般好,不受委屈。”禾棠翻白眼:“活該單身?!?/br>楊錦書將竹笛一收,笑著看他:“我現(xiàn)在有你。”“停停停!”禾棠連忙打住,“那個狗屁婚書我不認的?。∧悴辉S打我主意!”楊錦書弱下聲勢,委屈道:“你之前還叫我相公的?!?/br>“那是我委曲求全!”禾棠哼道,“等我能跑回縣上把那臭婆娘收拾了,我才不認你。”如此忘恩負義的行徑他說得理所當然,楊錦書低笑一聲,緩聲道:“那我不管你了?!?/br>“說得好像你能管我什么一樣……”禾棠嘀咕,繼續(xù)躺在草地上看天上的月亮,“穿著個破嫁衣在山頭蹲了一個多月了,人都要發(fā)霉了?!?/br>他身上一直穿著入葬時尸體上那件頗為精致的紅色嫁衣,好在魂魄穩(wěn)定后手終于不在身上穿過去了,他可以盡情地把寬大的袖子捋起,外套脫掉,穿著紅色中衣滿山頭晃。楊錦書幫他將長發(fā)束起來,遠遠看去,他只像個活潑的紅衣少年,倒是不會讓人聯(lián)想到男扮女裝。“等等,我想起一個事……”禾棠轉身趴在地上打量楊錦書,“我怎么記得你隔段時間就換衣服啊……為什么你身上穿的不是你棺材里穿的那套?”楊錦書眨眼:“我爹娘會給我燒新衣服?!?/br>“這特么都可以……”禾棠瞠目,頓時撲過去撞進楊錦書懷里,諂媚地笑,“相公,我也要穿。”是誰表示不愿意叫相公的?楊錦書敞開懷抱將他摟在懷里,悶笑:“想穿我的?”“難道還有別的選擇?”“我可以托夢讓爹娘給你也燒一些?!?/br>“托夢!居然有這么高級的技能!”禾棠眼睛比天上的星星還要亮,“這是作弊?。∧侨绻医o臭婆娘托夢,讓她在夢里嚇死多好!”“不是每只鬼都可以托夢的?!睏铄\書打破他的如意算盤,“道行淺的容易被反噬。”“我以為只要是鬼都可以托夢的?!焙烫呐吭谒麘牙锎驖L,“不管,我要學!”楊錦書禁不住他這么鬧,忙不迭答應:“好好好……你別打滾?!?/br>“怎么托夢?”“你要先學會織夢。”“什么?”“人做的夢紛繁復雜,你想讓對方在夢里見到你,需要織一個令人信服的夢,出現(xiàn)在人的夢里,要說的話、要做的事早些想好,對方若被你的夢吸引了注意力,便會記住夢里發(fā)生的事?!睏铄\書解釋道,“很多時候,人一覺醒來會把前一晚夢過的事盡數(shù)忘記,這樣的話,你托夢就失敗了。”“可是人會做各種奇奇怪怪的夢啊,有時候就能記住?!?/br>“那是因為夢境留下的印象太深刻,足以令他在醒來后依然保留著記憶?!?/br>“那要是夢境太精彩了,人會不會陷在夢里出不來?”“會的?!睏铄\書眉眼憂慮,“入夢太深便出不來,陷入夢魘里?!?/br>“陷入夢魘會怎么樣?會死嗎?”“易離魂?!?/br>“什么意思?”“人的三魂七魄其實極易受損,受驚時、氣息太弱時、神志不清時最容易入魘,即使醒來,也會因此神志昏聵,嚴重些,可能會癡傻病重?!?/br>“會變成傻子?太可怕了!”“故而,此舉需慎重?!睏铄\書拍拍他的腦袋,“你不要急功近利,慢慢來?!?/br>“我急也沒用啊,碰上你這么個慢性子師傅……”禾棠嘀咕著,趴在他大腿上晃腿,“好無聊啊……曬月亮好無聊……”“再吹首曲子給你聽?”“好啊,你隨意吹?!?/br>楊錦書再次將竹笛拿出來,吹了首新曲子,曲調婉轉悠揚,透著隱隱的哀傷,竟引來附近游蕩的許多游魂,遠遠圍著他們靜靜地聽。禾棠一睜眼,被周圍一團團模糊的白色嚇了一跳,仔細一看才發(fā)現(xiàn)那只是一些分散的游魂,沒有神智,只是遠遠地圍著他們,傾聽楊錦書的笛聲。一時間,山坡上陰氣頗盛,連飛蟲都不敢靠近。楊錦書早就察覺了陌生游魂的靠近,卻沒有停下來,吹奏許久,似乎永遠不知疲倦。直至天色將明,楊錦書才收了笛子,靜靜看著那些游魂散去。禾棠看了一晚上已然習慣,坐在山坡上問楊錦書:“那些是游魂?”“嗯,魂魄失散,神智不明?!睏铄\書神色黯然,“他們不知自己是誰,不知為何游離于世間,不知去往何處?!?/br>“那為什么你吹笛子的時候他們會靠近?”“因為曲子吧?!?/br>“那首曲子很好聽,叫什么?”“歸隅——是首寫歸鄉(xiāng)的曲子。”“怪不得……”禾棠看著漸漸散去的游魂,也有些心疼,“他們想回去,也不知道回哪里去?!?/br>楊錦書拍拍他的肩膀:“日頭要升起來了,我們回家。”禾棠站起來,陪他一起回宅子里。遇見游魂的事讓禾棠低落了好些日子,一直郁郁寡歡。楊錦書將麻將畫完了也沒能讓他心情好些,便邀了亂葬崗的鄰居來做客。施天寧一進門便催問:“來打牌啦,人呢?”楊錦書站在門口無奈地指著屋子里的小小一只:“發(fā)呆呢?!?/br>“怎么了這是?”施天寧探頭看了眼禾棠,“小鬼這是餓了?”楊錦書哭笑不得:“不是……前些日子見了些游魂,大約嚇到了,心情不好?!?/br>“這有什么。”施天寧一臉無謂地走進去把禾棠拎起來,以過來人的語氣教訓道,“小鬼,你該慶幸自己三魂七魄都在,不然你也是他們中的一個?!?/br>禾棠看著他,問:“他們只能一直游蕩嗎?不能投胎嗎?”“魂魄都不完整,怎么投胎?”施天寧將他拎到椅子上坐好,徑直從桌上拿了根蠟燭開啃,嘴里道,“他們只能晃著,晃的日子久了,要么散了,要么就被修道的人收了,執(zhí)念強些的,晃的日子久一些,說不定還能恢復點神智,想開了就自己散了,想不開便一直晃著,晃到天荒地老海枯石爛。”禾棠聽完,心情更抑郁了:“就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