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6
動保持安靜?!?/br>被動當然是指啞xue。花淮秀惡狠狠道:“你敢?!”樊霽景突然停下腳步。花淮秀的目光色厲內荏。如果換作以前,他相信樊霽景一定不敢,但是如今的樊霽景……他悲哀地發(fā)現(xiàn),對方真的敢。樊霽景抱著他的手往上抬了抬。花淮秀望著近在咫尺的下巴,皺眉道:“你做什么?”樊霽景嘴角揚起一抹淺淺的笑,不及消失,頭便低了下去。花淮秀怔怔地看著眼前的光亮被他的頭一點點地遮住,直至嘴唇上傳來溫熱的觸感,大腦一片空白。反感、難過、興奮、高興……所有感覺都歸于無。全身上下只有嘴唇還有感覺,感覺著樊霽景一點一點地逼近,侵略,吞噬……不知過了多久。樊霽景抬起頭,繼續(xù)往前走。花淮秀的呼吸暢順了些,思緒慢慢回籠。“你……”他說了一個字,卻是含在嘴巴里,比蚊鳴更輕。“餓嗎?”樊霽景問道。“啊?”花淮秀呆呆地問。“我餓了?!狈V景聲音中隱約含著一層笑意。“哦。”又是一個字。“我加快腳步了?!闭Z音剛落,樊霽景不等花淮秀反應過來,便施展輕功狂奔起來。風從前方呼啦啦地拍過來。花淮秀覺得左臉有些疼,頭下意識地朝樊霽景的胸膛縮了縮。微亂的心跳傳入耳朵。他一怔抬頭。縱然只能從下往上看他的臉,花淮秀也能想象樊霽景此刻的面上必定毫無表情。但是他的心情顯然并不如表面上的那般平靜。花淮秀將耳朵悄悄地貼近樊霽景心房的位置,唇角掀起,露出一個月以來,第一個真心的笑容。小鎮(zhèn)客棧生意蕭條,樊霽景要到兩間上房。花淮秀閉著眼睛,佯作熟睡,任由他將自己抱入客房,輕手輕腳地放在床上,蓋上被子。樊霽景做完著一系列事情之后似乎并不急著離開,而是坐在桌邊,仿佛在等待什么。花淮秀心中一緊。他該不是在等他醒來吧?自從林中那突如其來的一吻之后,他的心情又有了一番翻天覆地的變化。他之前之所以不原諒樊霽景,其實并不是不原諒他的欺騙。他能理解他想要報仇的執(zhí)著,也能理解他不得不利用的無奈。他真正心冷的是他的翻臉無情。毫無愧疚地肆意利用,在目的達成之后便一腳踢開。從頭到尾,自己就好像是他手中一枚隨時能夠丟棄的棋子。——在他明知自己對他的心意的情況下。但是……剛才的那一吻似乎又說明他并非無心?花淮秀有些沮喪。因為他感到他那顆因為千瘡百孔而沉寂的心正在死灰復燃。他已經不知該如何面對他。他害怕自己心里那道好不容易筑起的城墻會在他的攻勢下很快土崩瓦解。如果說上當一次是笨,那上當兩次應該叫活該。……可他為什么有種往活該上撞的沖動?花淮秀越想越郁悶!門被輕敲了兩下,樊霽景起身開門。又進來一個人。花淮秀的眼睛偷偷睜開一條縫。客?;镉嬚⒁煌半硽柚鵁釟獾臒崴徇M房間。隨后,樊霽景將伙計打發(fā)出門,自己也跟著出去,隨手帶上門。房間里頓時只剩下還在裝睡的花淮秀和一只盛著熱水的木桶。花淮秀慢慢地坐起身。早在樹林的時候,他就已經發(fā)現(xiàn)自己的xue道被解開了。桶里不斷冒出的熱氣分明是樊霽景的笑意。仿佛在說,別裝了,起來洗個澡吧。花淮秀心有不甘。自己的一舉一動似乎盡在他的掌握。但是那熱水散發(fā)出來的誘惑實在讓人無法抵擋。“不能委屈自己。”他嘟囔著起身解衣,最終屈服于熱水的魅力之下。真情未明(三)被追殺以來第一個安穩(wěn)的熱水澡,溫熱的水劃過肌膚的滋味實在太過舒爽,花淮秀幾乎有就此溺死在水中的沖動。門突然咿呀一聲,從外朝里推開。花淮秀的身體頓時僵住,眼睛謹慎地看著門的方向。是刺客門的人?還是……他聽到自己的心跳聲從水中穿透出來。一只托著裝滿菜肴的托盤的手伸進來,緊接著是另一只托盤,最后才是樊霽景。“你,你怎么進來的?”花淮秀的舌頭差點打結。樊霽景無辜地伸了伸腳,道:“推門?!?/br>“我不是問你,我是問你……”花淮秀低頭看了眼自己光裸的身體,血從腳底一直沖上頭頂,羊脂般潔白的肌膚慢慢地透出一層淡粉色來。樊霽景放下托盤,將菜一道道地取出來,“表哥喜歡吃紅燒rou還是白斬雞?”“紅燒rou。有嗎?”花淮秀悄悄地伸出手,去取那條掛在旁邊架子上的衣服。就算濕漉漉的穿上也比光著身子坐在木桶里強。樊霽景突然回頭,“有。”花淮秀倏地縮回手。“白斬雞和紅燒rou都有?!狈V景又轉回頭去。“……那還問什么?”花淮秀沒好氣道。“看哪盤放在你面前?!狈V景放好菜,轉身,將托盤擱在架子上,然后坐在桌邊,剛好與他面對面。花淮秀捶了下木桶,“這是我的房間?!?/br>樊霽景點頭,臉上露出一股久違的憨態(tài),“我知道?!?/br>“那你為什么在我房間里?”“吃飯。”樊霽景邊分筷子邊答。“我不想吃,你拿走?!被ɑ葱闫查_頭,不著痕跡地咽了口口水。樊霽景動了動嘴唇,似乎有什么話難以啟齒。“還不走?”樊霽景嘆氣道:“我把另一間房退了。”“為什么?”花淮秀瞪著他。“因為我的錢不夠吃飯?!狈V景愧疚地看著他,“我所有的錢都花在找表哥的路上了。”找他的路上?他果真是來找他的?木桶里的溫水好似穿過花淮秀的身體,流進他的心房?!盀槭裁磥碚椅??”“我說過了。”樊霽景垂眸,“我想你?!?/br>花淮秀抿了抿唇,一字一頓道:“轉過身去。”樊霽景呆呆地看著他,“為什么?”“你不知道為什么?”花淮秀挑眉,一臉你再裝傻試試看的樣子。樊霽景眨了眨眼睛,乖乖地背過身去。花淮秀看了看四周,確定沒有銅鏡等光可鑒人之物后,才慢慢悠悠地站起身,擦干身體。“表哥。”“嗯?”一套衣物從天而降。花淮秀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