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671
長長呼出一口氣,重新轉(zhuǎn)而面向前方。 “……真搞不懂這么簡單的推論,為什么當(dāng)初的案卷里壓根就沒有提起過……”他說。 泉小姐笑了笑。 “因為失竊的是一把武士/刀。”她回答道。 “而且,還是當(dāng)初作為‘叛逆’受刑之人所留下來的愛刀。” 她嘆息了一聲。 “‘廢刀令’之后,刀劍已經(jīng)成了違/禁/品……” 說到這里,她有點可疑地頓了一下。 “……‘新選組’這個名字,同樣也是?!?/br> 土方:?。。?/br> 他一瞬間險些按捺不住自己胸口翻卷而上的熱意。那是一股熾烈的火焰,在他的胸腔里燃燒了多時、又因為他長久的蟄伏而同樣潛藏了下去,仿佛在灰燼底下悶燒著、卻沒有熄滅的小火苗那樣,一旦有了某個出口,就立時延燒起來,高揚到天空中去。 他不得不調(diào)動了全身的力氣,才能勉強壓下那股火焰所灼燒著自己內(nèi)里骨血帶來的痛感。然而他還是忍不住泄露出一聲悶哼。 泉小姐好像愣了一下。但她居然沒有多問一句,甚至壓根就沒有把視線大驚小怪地轉(zhuǎn)向他。 “總有一天,它們都將不再是被禁令束縛的存在……”她安慰似的說道。 “不過現(xiàn)在,我們就從自己眼前能夠著手的事情,開始行動吧?!?/br> 土方:! 他因為這兩句話而震驚了一下,又很快平復(fù)了心神。 的確,泉小姐的推測沒有錯。 在廢刀令下達(dá)之后,過去幾百年來都是武士之榮耀、視若生命的刀劍,已經(jīng)成了無用之物。就如同那個洋人從舊武士家中買走那把真品虎徹一樣,過去威風(fēng)凜凜、可以寄托信念的刀劍,現(xiàn)在已經(jīng)成了洋人家中獵奇的陳設(shè)品。 所以,所有人都會覺得,這樣的無用之物,丟了也就是丟了,沒有必要窮追下落吧。 而且,丟了的刀的前主,還是被把持朝堂的薩長一派打成“逆賊”的新選組的局長。即使后來被陳設(shè)在洋人的屋宅里,那把刀的威名也是和“新選組局長”連系在一起的,不可分割。 很多人對“逆賊”都避之不迭吧……怎么可能還會出力耗時地去尋找逆賊之刃的下落呢。 想來想去,能夠努力去尋找這把刀、有足夠的權(quán)利把調(diào)查的過程延長一些,并且也能夠體會這把刀的真正珍貴之處的人,唯有他了。 這就是命運的奇妙之處吧。 這就是她剛剛所說的,“自己眼前能夠著手的事情”吧。 為新選組正名,是一個漫長的過程。甚至當(dāng)贏得了西南戰(zhàn)爭、眼看著薩摩人變成了逆賊而覆滅,也不過只是邁出了第一步而已。 從薩長人在戊辰戰(zhàn)爭中打出了錦之御旗開始,新選組的聲名就已經(jīng)被破壞了。薩摩人后來自取滅亡是一回事,那些已經(jīng)被他們深深刻印進(jìn)所有人心底的、新選組的惡名和對新選組的忌憚,卻不是那么容易抹消的。 土方忽然慢慢翹起唇角,今天首次露出了一個笑容——而且,還是在這個難纏的“泉小姐”的面前。 “啊,沒錯?!彼致暣謿獾卮鸬?。 “要做的事情還有山一樣地多……不是在這里發(fā)呆的時候??!”他信心滿滿地說道。 “不管是怎樣的困難都沒關(guān)系……我會證明給其他人看的。” 他精神百倍地這么說完,卻許久沒有聽到身旁泉小姐的回音。 他不由得轉(zhuǎn)過臉去,結(jié)果視線剛一落在泉小姐臉上,他就看到了令人錯愕不解的景象—— 泉小姐也彎著唇角,在笑。 而且,她直視著前方,甚至都沒有轉(zhuǎn)過頭來看他一眼。 然而,即使是注視著她的側(cè)顏,他也能看到,她的眼眶中似乎浮動著一層可疑的、晶亮的水光。 土方:“……” “啊,這是怎么回事?哭什么?”他感到?jīng)]來由地一陣窘迫,低聲嘟噥道,手下意識地在衣袋里摸來摸去,最后拽出了一條皺巴巴的手帕。 土方盯著那條賣相實在不怎么樣的手帕,拿不定主意是不是應(yīng)該遞給泉小姐。 他離開隱居地、重新回歸正常生活,也有好幾年的時間了?,F(xiàn)今基本的一些新禮儀他還是知道的。 比如說,堂堂大男人,之前即使不去管女人們的這點軟弱的表現(xiàn)也沒關(guān)系。哪怕是拍案而起、立刻離開這里,都不會有人說些什么。 可是文明開化了以后,女人們的淚水雖然令人心煩,可放著不管的話,多少就會有些失禮……哪怕是象征性地問候一句,也算是顧全了禮節(jié)。 然而,要讓他好言好語地問候泉小姐一句,還不如直接塞給她一條手帕讓她把臉擦干凈的好。畢竟她眼角畫的那濃重的顏色好像都要被眼淚融化了—— 土方一臉慘不忍睹似的盯著那顆危險地懸在泉小姐眼角的淚珠。那顆淚珠倒映著泉小姐眼角不知道拿什么顏料(?)畫上去的深色,土方忍不住要想,假如放著不管的話,下一刻當(dāng)它流下來的時候會不會直接在泉小姐的臉頰上畫出一道彎彎曲曲的黑線……? 結(jié)果下一刻,泉小姐輕聲笑了出來,回手就從他的手中把那條皺得像腌菜的手帕拿了過去,在眼角掖了掖。 土方:“……” 手帕上赫然一個大黑點。 他的手帕雖然皺得難看,但其實是洗干凈了的,也并沒有用過。只是放在口袋里一整天,不知為何變成了這種亂七八糟的形狀而已。 但是現(xiàn)在……他拿不定主意要不要把手帕收回來。想叫泉小姐直接把那條手帕扔了算了,又懷疑這個神經(jīng)纖細(xì)敏感的沒落大小姐會不會因此多心。 正當(dāng)他左右為難的時候,泉小姐反而若無其事地把那條弄臟了的手帕疊好塞進(jìn)了手中的小包里。 “弄臟了實在抱歉,等我洗好后下次還給您吧?!彼p描淡寫地說道,終于轉(zhuǎn)過臉來看著他。那雙水光瑩瑩的黑眼睛注視著他,仿佛有某種奇異的光芒在她的眼底浮動。 “您剛才所說的話,真是太好了……我聽上去,莫名地就覺得很感動。”她說。 土方莫名地感到一陣尷尬。 “啊……真、真有那么好?我不過是說出心聲而已……”他粗聲粗氣地簡短答道。 泉小姐瞇起眼睛笑了。 “是很好?!彼f。 “特別好?!?/br> ※※※※※※※※※※※※※※※※※※※※ 12月18日: 我啊腦容量不太夠……所以探案的過程很簡單,基本上就是不費腦筋的那種【喂! 主要是為了渲染副長和妹子再一次攜手做任務(wù)的氣氛嘛 而且想要證明一下不管時間和情境如何變化,和副長最相配的好拍檔都是妹子hhh 順便說一句,妹子感動是因為副長以前在新選組的時候也說過類似的話 所以她覺得即使時間過去了這么久,站在她面前的永遠(yuǎn)都是那個從前的副長【。 下次更新:明天晚上之前喲hhh 感謝在2019-12-17 03:30:13~2019-12-18 16:39:14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