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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她的自私和狡獪的證明。 但是這一切,桐野利秋是不知道的。他似乎也并不屑于去了解。 他翻起嘴唇,冷冷地打斷了她的話。 “……你所說的,我一個字都不相信?!彼f。 “你暗墮的傾向,這么多年了居然一點都沒有流露出來?這一點我是不相信的?!?/br> “他們是付喪神,是某種神明,只是為了‘維護歷史’這一崇高的使命才留在人間供你驅使,并不是你的傀儡或下仆,也不會因此就喪失了理智和洞察力?!?/br> “你以前做過的事情或許他們并不知情,但是這么長時間以來,你難道一次都沒有出陣過維新地圖嗎?!這一點很容易求證,只要去時之政府那里調查你出陣的清單就知道了?!?/br> “那么,在那些地方,你沒有再遇到過你以前在新選組的同伴嗎?看到他們的時候你不心痛嗎?不悔恨嗎?不想繼續(xù)做點什么來拯救他們嗎?” “再進一步說,你在函館,在宇都宮,在鳥羽,在池田屋……在所有與新選組相關的地方,一次都沒有遇見過這位土方歲三君嗎?看到他一次次必須去奔赴失敗和犧牲的既定命運的話,你不會痛苦,不會遺憾,不會想要從死神手中奪回他嗎?” 柳泉:?。?! 啊,這個魂淡。 他說得太對了。 簡直一針見血。 真不愧是時之政府看中的人啊。 他的推論幾乎全部正確,對人心的掌握也是一流的……更可怕的是,她幾乎可以肯定,他回去之后就會向時之政府舉發(fā)她——以及她的本丸里出于感情因素、有可能包庇她的罪惡的那些付喪神們。 比如和泉守兼定。 比如三日月宗近。 “……即使如此,我個人的意愿,也和我的部下們無關。”她竭力維持著面上的鎮(zhèn)靜,冷冷地瞪著他,開口道。 “假如主君的想法全部被部下所窺知的話,那么恕我直言,這個主君當?shù)靡矇蚴〉摹?/br> “想法被窺知,也就代表著容易被人投其所好而cao縱……你不會以為我就是那種天真到愚癡的人物吧?” 她加重了一點語氣,但是桐野利秋卻只是笑了一下。 “不,我覺得你不是?!彼卮鹫f。 正當柳泉也不自覺地在腦海里浮現(xiàn)出“怎么這個人還會贊同我說的話的嗎”這個念頭的下一秒鐘,就聽見他繼續(xù)說道: “但是,一個好的主君,會借助自己的個人魅力來cao縱自己的部下,使之為自己效死?!?/br> 柳泉:?。?/br> 桐野利秋是用一種平淡的敘述口吻說出這句話的。他的聲音里甚至帶著一絲笑意,但話語背后暗示的內容,卻冷酷得可怕。 他的目光輪流在她和擋在她身前的土方臉上來回掃視了一番,像是要確保他們兩人都聽懂了他打算傳遞的意思,才慢慢地說道: “……你們兩人,都是好的主君,不是嗎?” ※※※※※※※※※※※※※※※※※※※※ 11月14日: 啊我忍不住又cue了一下兼桑和爺爺! 因為這一卷的前情提要就是從刀男線的中途繼承下來的啊【。 所以也算是給出一點交代吧w 下次更新:周五或周六晚上。 感謝在2019-11-12 05:08:07~2019-11-14 06:44:10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喵喵、歸鶴深 1個;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容丘晟、Niki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1039?【回歸篇?之六】?58 柳泉:?。?! 她來不及去觀察土方的表情——事實上她的站位在他的斜后方, 也很難看清他的正臉——立刻出言止損。 “不, 你說得不對——我們的確是好的主君,但我們不會故意把部下推出去送死!”她大聲說道。 那一瞬間, 她的腦海里忽然涌上了土方在流山撤離金子宅邸、被迫把近藤獨自一人留在那里面對前來捉拿他的新政府軍之后,迎著夕陽而立的孤獨背影。 那個時候,他用近乎哭泣一般的語調說道:我這不是和將軍大人一樣,舍棄了絕對不應該舍棄的人, 只有自己茍活下去了嗎?! 那句話, 后來,他也曾反復提起。在會津,在仙臺, 一直到最后的箱館……他背負著把忠誠的部下和同伴統(tǒng)統(tǒng)留在身后面對強敵、自己則作為新選組最后的旗幟一直向前的責任,忍受著內心的自責和痛苦,拼了命一樣地為了把“新選組”這個名字留存下去而帶著深刻的負罪感不斷前行—— 想著這些關于他的事情, 她忽然若有所悟。 “……因為, 一個好的主君,應該有所擔當?!?/br> “無論是目標, 還是信念, 一旦作出了決定, 就無論勝敗, 都好好地承擔起來, 不把失敗的責任軟弱地推到部下身上……” 迎視著桐野利秋陰沉的眼神, 柳泉朗聲說道。 “我認為, 無論是我, 還是土方先生,都好好地承擔了自己身為大將所應該承擔的責任。無論前方等待著我們的是什么,我們都好好面對了自己的成功與失敗,坦率地接受了自己的結局……” 但是,她還沒有說完,就被桐野利秋所發(fā)出的輕蔑的笑聲打斷了。 “……說得那么好聽,還真不愧是出身自新選組的人啊。”他笑著說道,還搖了搖頭,就好像覺得這一切都很荒謬似的。 “從鄉(xiāng)下來的平民,擅自拿著刀擠進迎接將軍的人群,以為這樣做就算是‘武士’了——” 他慢悠悠地拖長聲音,語氣里滿是辱慢和輕視之意。 “然后就走了門路劃出一塊地盤,吵嚷著招搖過市,最后就靠著這些手段發(fā)家,借著沒人再愿意為將軍效命的時機,從自身難保的將軍那里拿到了根本不在幕府控制之下的所謂‘封地’,就洋洋自得起來,以為自己變成了真正的‘武士’……” 他意味深長地一頓,勾起唇角。 “要論起自以為是的程度,你們確實是不凡的~”他笑嘻嘻地下了個結論。 在土方勃然大怒之前,柳泉已經從他身后一步邁了上去,站在他身側,率先開口了。 “你的任務,難道包括在這里殺掉你的同事嗎?”她冷冷地反問道。 “未經時之政府批準,你就能做出這種事情嗎?——允許私斗?……我不相信時之政府的規(guī)矩竟然還趕不上新選組的局中法度嚴格?!?/br> 土方猛然轉過頭來,驚訝地盯著她。 ……也對。柳泉想。 為了搶先在氣勢和言語上震懾住桐野利秋——如果這個人真的是“桐野利秋”的話——她不得不在言語中也透露出了一點和時之政府以及“審神者”這個身份相關的信息。 副長不是笨人。他不可能在聽到那么多陌生的關鍵詞之后還不起疑心。更何況,在他看來,他們之間阻隔著的過去十年是完全空白的。她在哪里,做過什么事,因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