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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讓人心情愉悅。三日月宗近臉上的笑意加深了。 然而他們還在戰(zhàn)斗中。這短暫的一笑,暫時就是他們能夠享受(?)的全部輕松時刻了。 清原雪葉選擇的降落地點(diǎn),是二樓的樓梯間。 下一秒鐘她就徑直穿過樓門,沖上了二樓的走廊。 三日月宗近不得不立刻緊跟在她身后——她沖得太快了,他感覺自己臉上之前的那絲笑意甚至都沒有來得及完全收回,腳步就已邁了出去。 然后等他一步邁上二樓走廊的時候,臉上殘余的那線笑意更是倏然凝結(jié)在唇角! 他感覺自己的臉部整個都僵硬了。這是他歷經(jīng)千百年時光以來,很少表現(xiàn)出來的失態(tài)。 因?yàn)椋嫒缢f的那樣——整個二樓走廊上,足足有十幾人,圍攻著某扇房門前站著的那個人。然而此刻,那十幾人姿態(tài)各異、卻全部僵凝在原地! 那些人之中,有人正要舉起刀砍下,有人正在揮手指揮著別人上前;甚至還有一個人,手中高舉的太刀已經(jīng)砍到了房門前堅(jiān)守著的那個人的眼前幾寸處——然而此刻,那些人就保持著那些奇形怪狀的滑稽姿態(tài),統(tǒng)統(tǒng)定格在原地! 親眼目睹這無法理解、也不可思議的一幕,即使是歷經(jīng)了千百年時光磨煉、見多識廣的天下五劍之一,也不由得停住了腳步,喉間禁不住發(fā)出“哦!”的一聲驚嘆,目光飛快地打量著這條時間仿佛暫時凝固了的走廊上,仿若群魔亂舞般的造型,面露驚訝之色。 片刻之后,他忽然笑著嘆息了一聲,握著自己那柄未出鞘的本體刀,緩緩繞過女審神者、走向那些被定身在原地動彈不得的敵人們,也不抽出那柄鋒銳的名刀,就那么連著刀鞘一起,驟然抬起手來,反手就一刀抽在距離自己最近的一個敵人的頸后! 那個人甚至沒有發(fā)出一聲痛哼,就噗通一聲向前撲倒在地上。 三日月宗近沒有再多瞥去一眼,就緩步走向下一個人,如法炮制。 等到整條走廊僵立的人都被他一刀背一個,打昏在地上,他才轉(zhuǎn)過身去,那雙著名的新月之瞳在昏暗的光線里,靜靜地注視著依然站在樓門口的女審神者。 而此刻,女審神者也終于從剛剛緊繃而專注到了極點(diǎn)的狀態(tài)之中放松了下來,面色顯得有些蒼白,額上甚至滲出了汗珠。 三日月宗近沒有走向她,好像也沒有要撫摸她的臉頰、替她拭去汗珠的意圖。在清晨時依然顯得半明半暗的走廊上,他一手握住未出鞘的本體刀,半轉(zhuǎn)過身來,如同畫卷中人一般秀頎的側(cè)影被走廊盡頭的窗里投進(jìn)來的晨光鍍上了一層明亮的暈邊。 然后,他的頭緩緩轉(zhuǎn)了一下,目光終于對上了那扇房門之前、唯一沒有被她精妙而不可思議的“魔法”所定身的那個人。 那個人雖然沒有被定身、更沒有被打昏,但外形看上去比那群此刻倒在走廊上的家伙們更加糟糕十倍。 他原本穿著的應(yīng)該是一襲雪白的西裝式出陣服,然而那套出陣服早就被一層濃重的黑氣所侵染而帶上了許多污跡;現(xiàn)在,在歷經(jīng)了幾乎一整晚的對峙、戒備、防御與戰(zhàn)斗之后,毫無疑問他看上去更糟糕了:疲憊而脫力,被那層包裹著他身體的黑氣所持續(xù)侵染著而顯得有點(diǎn)虛弱,出陣服上也沾染了許多新鮮的紅色血滴留下的污痕。 他右手里仍然牢牢緊握著一把太刀,但那把太刀看上去跟他一樣糟;刀刃上缺了幾處,本應(yīng)泛出金屬冷光的刀鋒上現(xiàn)在卻泛著烏沉沉的光,看起來好像都已經(jīng)鈍得有些不堪修補(bǔ)。 那個人劇烈地喘息著,半彎著腰,好像有點(diǎn)喘不上來氣似的痛苦。他用空閑的左手按住腹部的某處,一頭本應(yīng)燦爛的金發(fā)也幾乎變成了黑色。他就那么弓著腰,好像很艱難似的才調(diào)勻了自己的呼吸;然后,他慢吞吞地抬起頭來。 當(dāng)他抬起頭來的一瞬間,他準(zhǔn)確地徑直轉(zhuǎn)向了樓門處女審神者的方向——就好像站得離他更近的三日月宗近完全不存在似的。 他的聲調(diào)里仍然帶著一抹尚未平靜下來的喘息聲,像是有點(diǎn)上氣不接下氣,仿佛被自己拼盡了全力之后所泛起的一種充斥全身的疲憊感所主宰;他額際的汗滴在晨光里顯得微微泛出細(xì)小的光芒,那雙不知道是被汗浸透還是被對手擊中時泛起的、生理性的淚水所浸泡過的眼瞳,顯得格外深邃而明亮,還有一點(diǎn)濕漉漉的,像是桀驁不馴地拼盡全力奔跑、卻終于要被疲憊擊倒而停下來表示馴服的幼豹。 “……你來了。”他慢慢說道,平靜至極——好像也客套至極,那客氣的語氣幾乎要近似虛偽了——地問了一句。 “……今天我能夠?yàn)槟鲂┦裁茨兀俊?/br> 女審神者微微一頷首,無視他刻意作出的偽善口吻,竟然也就沿著他這種沒頭沒腦的臺詞說了下去。 “是的?!彼f。 “今天你可以滿足我一個愿望?!?/br> 那個渾身被黑氣所圍繞和侵染的男人聞言驚訝地挑起眉。一顆小小的虎牙在他似笑非笑的唇間若隱若現(xiàn)。 “哦?” 女審神者面色從容。她落在他臉上的目光溫和沉靜,就好像沒有注意到他有多狼狽、多危險(xiǎn),仿佛下一刻就會黑化或碎刀一樣。 她說:“因?yàn)槲矣浀媚阍S諾過,下一次在戰(zhàn)場上遇見你的時候,我就可以帶你回家?!?/br> ※※※※※※※※※※※※※※※※※※※※ 11月3日: 抱歉過去一周簡直快瘋了【不 然后其實(shí)這種微妙的修羅場有點(diǎn)不太好掌握,重寫了兩次之后決定干脆就采用爺爺?shù)囊暯呛徒^對中立的第三人稱視角好了【你夠 下次更新暫定周一吧,周末我努力看看hhh 大家說下章我們是寫修羅場呢?還是跑一下劇情再寫個劇情方面的腦洞呢?【喂! 另外,我中午的時候又修改了一下,結(jié)尾加了一小段,錯過的小可愛們可以再去看看w PS. 謝謝親愛的沫冷熙與喵喵的投喂喲~~愛大家!(づ ̄3 ̄)づ╭~ 831?【回歸篇?之四】?256 面前的男人有片刻的靜默。然后, 他仿佛被什么驚醒了一樣, 似笑非笑地抬了抬眼皮,瞥了她一眼。 “哦?!彼f,“都隔了這么久,你怎么還是沒有在戰(zhàn)場上遇到另外一振髭切呢?!?/br> 他的語氣里帶著點(diǎn)微妙的嘲笑意味, 但那種意味聽上去并不讓人覺得有多么冒犯, 反而有種迷人之感——在不動聲色之間隨意撩的本事,這個人顯然已經(jīng)修煉到了極限。 經(jīng)歷過了這么多世界、這么漫長的時光,她當(dāng)然也不再是新手村那個初出茅廬、就連別人的好意都遲疑著不敢接受的小姑娘。假如她愿意的話,也可以和他對上兩句反撩的臺詞,因?yàn)樗浪肼牭降氖鞘裁础?/br> 她可以說“可惜那些人都不是你”, 也可以說“可是我就喜歡你啊”, 還可以說“你弟弟還傻傻地在本丸等著你找出凈化自己的方法,然后回去和他團(tuán)聚呢, 你不是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