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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理智先于動作警告自己,一旦張口說話就多半會碰到他點在自己唇上的那根食指,這種情形就太危險了,理應(yīng)規(guī)避—— 但三日月宗近也并沒有因此就將此事蒙混過去。他停頓了一下,目光變得深遠(yuǎn)而若有所思。 “她認(rèn)為只要自己知道了真相,就可以改變被放逐的命運……但是她錯了?!彼o靜地說道。 “對那些大人物而言,世界上沒有什么人是不可以取代的。人也罷,刀也罷……” 不合時宜地,柳泉忽然聯(lián)想起了他那句有名的本丸面板臺詞“人也罷,刀也罷,大一點是好事”。 然而這一刻,即使想起這句話,也不能夠讓她發(fā)笑了。 因為她聽得出三日月宗近的語氣里含有多少戒慎之意。 “……但是,對我們來說則不同?!彼^續(xù)說道。 “對我來說,對鶴丸來說……” “在我們的心目里,都有那種可以被稱之為‘無可取代’的人——” “……我決不會重蹈鶴丸的覆轍。” 柳泉:?。?! ※※※※※※※※※※※※※※※※※※※※ 11月15日: 啊想了想還是讓感情線稍微推進(jìn)一些吧hhh 畢竟我再不寫寫爺爺?shù)脑?,髭切又要出場了w 這篇文接下來應(yīng)該都差不多會日更,但時間可能不太能固定在某個點,大家可以中午左右來看:) 699?【回歸篇?之四】?124 毫無疑問, 這句話里“無可取代之人”所指的對象, 似乎很清楚。 柳泉并不是毫無EQ的傻瓜,雖然不會瑪麗蘇到自作多情地以為自己身為審神者就可以將整座本丸都收為后宮,但是三日月宗近一直以來對待自己的態(tài)度,現(xiàn)在細(xì)想起來, 都已經(jīng)超過了武士對主人、或者久經(jīng)世事的長輩對待一腔孤勇的晚輩(霧!)應(yīng)有的范圍。 雖然大家都知道不娶何撩的意思, 但是三日月宗近身為天下五劍中最美的那一位,一直以來都是在將軍家族手中傳承,沒有人會不明白他的重要性和意義,根本不需要通過這種細(xì)枝末節(jié)的小手段來為自己正名、爭取關(guān)注或擴大影響。 大包平尚且要為自己未能名列天下五劍而惱怒;鶯丸本體刀的中心鐵未經(jīng)加工、因此從未上過戰(zhàn)場;一期一振與燭臺切光忠都遭受過燒身之苦;小狐丸其實只存在于能樂“小鍛冶”的傳說之中;數(shù)珠丸則中間遺失過兩百年、身世存疑,就連最初供奉的神社后來也拒絕重新接收;鶴丸國永身世漂泊, 從墓中被盜走、又從供奉的神社里被盜走;大典太光世糾結(jié)于自己一直被放置在倉庫中無法出陣的冷遇;江雪左文字則根本不想出戰(zhàn)—— 幾乎所有的太刀, 都有自己的傷心事。只有從誕生之時起就被眾人欣賞和尊崇的三日月宗近,輾轉(zhuǎn)于貴人之手, 受到最高最鄭重的對待, 在永祿之變中也曾與當(dāng)時的將軍一起對敵…… 這樣的人, 或者說, 這樣的一把名刀, 是不需要再獲得現(xiàn)主人的特別對待, 才能得到額外的滿足感的。 ……除非,是他自己認(rèn)為那種特別對待,對自己來說是必要的, 是非常重要、必須得到的。 然而柳泉沒法回答他什么, 也沒辦法像那些單純而甜美的可愛少女一樣, 驚訝而歡喜地從他那里接收這些好意,因為天下五劍之中最美、地位最高的那一位付喪神的青睞而激動得雙眼發(fā)光、內(nèi)心小鹿亂撞,然后把滿腔的愛情和仰慕都一股腦地傾倒給他,就像是他所期望得到的那樣。 她的下巴被他托起,無法移動,也不能轉(zhuǎn)過臉去避開他的視線;于是她只好閉起了眼睛,深吸一口氣,下定決心說出了惡役的臺詞。 “……我以前,曾經(jīng)聽過一首歌?!彼吐曊f道。 “有幾句歌詞,我很喜歡?!?/br> 沒得到她熱烈的回應(yīng),三日月宗近仿佛也并沒有失望或氣怒,而是輕聲笑著應(yīng)道:“哦~?” 柳泉低聲念道:“‘?dāng)?shù)不盡的悲傷沉淀于此,無可取代之人長眠于此;見證了戰(zhàn)爭的朵朵白云啊,將這些英魂送至充滿光明的天上吧……應(yīng)該踏上的旅程,除了前行別無他法;不遠(yuǎn)處等待的未來,即使未知,也要邁向前方’——” 三日月宗近似乎沉默了一下,才應(yīng)了一聲:“……哦?!?/br> 柳泉雖然閉著眼睛,也能感到他的氣息仿佛不像剛才那么無限接近自己的臉龐了。雖然他的左手仍然握住她的手臂、右手彎起五指托住她的下頜,然而那種前一瞬間還彌漫在庭院里的某種微妙的、有點曖昧的氣氛,已經(jīng)被她背誦的這幾句歌詞驅(qū)逐得無影無蹤。 她自失地勉強勾了一下唇角,重新睜開雙眼望著他,語調(diào)里也帶上了一抹黯然之意。 “在箱館的弁天臺場……還有,在無量光院……” “在離開那些地方之前,我都想起了這首歌?!?/br> “有的時候,并不是我不夠努力……而是即使我再怎么努力,我也不可能留下來。” “這樣的話,我就不應(yīng)該再去做多余的事情……” “因為我不能夠主動去制造更多的悲傷,這是不應(yīng)該的?!?/br> 三日月宗近沉默良久,忽然呵呵一笑。 “……是這樣啊?!?/br> 他托住她下巴的右手五指緩緩張開,從她的下頜處滑到她的頰側(cè),以指尖輕輕在那里一劃,勾勒出她臉頰的弧線,然后收手、緩緩?fù)撕罅艘徊健?/br> “那么,當(dāng)初您對土方歲三的那些來勢洶洶的好感呢?那些不顧一切的追隨呢?那些不惜暗墮也要改變歷史、讓他活下來的勇氣呢?其實,也都是因為那是你必須去做之事,是嗎?”他一針見血地反問道,先前那種已經(jīng)被他拋棄的敬稱也重新冒了出來。 柳泉沉默了片刻,然后作出了回答。 “……是的?!彼投逦卮鸬?。 三日月宗近:“……” 很難得地,她這種肯定的回答,換來的卻是付喪神難得一見的無言以對。 三日月宗近沉默了一瞬,忽然又呵呵呵地笑了起來。 “啊哈哈哈哈?!彼χ鴵u了搖頭,又拋出了一個更加尖銳而令人難以回答的問題。 “……那么,當(dāng)初您在……淺草的那座寺院前,也是故意讓我把您殺掉的,是嗎?因為反正您也不可能留下來和那位新選組劍法很好的年輕人在一起,從一開始就不可能……所以您干脆就在最后時刻玩了那么一手慘烈無比的退場,以最后的死亡來穩(wěn)定那個世界,而您自己其實也并沒有什么損失——是嗎?” 柳泉:“……” 啊,終于被直接問到了這個問題。 從他們在這座本丸里重逢的一瞬間開始,她就知道自己遲早都是要面對這樣的質(zhì)問的。三日月宗近并不是傻瓜,也不會單純地被感情或內(nèi)疚沖昏了頭腦——經(jīng)過抽絲剝繭的分析,他總會接近真相。 即使他不可能猜到她是被系統(tǒng)菌控制的玩家這一真實身份,也會從她神奇的死而復(fù)生這一事實當(dāng)中,得出“即使死那么一次也于你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