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團團轉(zhuǎn)的店主很快在他面前的桌子上放下一個酒壺和一碟烤魚,還有一碟炸豆腐和一碗飯。 黑衣青年微微怔了一下,才對著店主道謝說:“正好我還沒有吃晚飯,真是幫大忙了。謝謝,松……田君?!?/br> 他打了個磕絆才把店主的名字念出來。店主也不生氣,哈哈笑著從柜臺后面繞出來,一下拉開他身旁空著的椅子坐下。 “是還不習(xí)慣我改的新名字吧?哈哈哈?!彼浪卮笮χ?,圓胖的臉上顯得十分和氣——但下一刻他的眼中就閃過一抹狡黠之色,探手在自己的懷中摸索了一陣子,居然摸出一張疊了好幾折的紙來,攤開放在自己面前的桌上。 黑衣青年:? 然后,那位新改了名字叫做“松田”的店主,笑著轉(zhuǎn)向他。 “呃……藤田君?就這么叫你吧。”他用一種滿不在乎的語氣隨隨便便地說道,然后拿起那張紙,使勁地湊到一旁的油燈光芒剛好籠罩住這張桌子的那個角上。 “我啊,閑來無事,就做了一件大事~”他促狹地說著,“你們……呃,你們那個組織,之前有一群人被伊東甲子太郎帶走了吧?其中有個姓……橋本?啊,沒錯,姓橋本的家伙,居然活到了現(xiàn)在呢。” 藤田五郎:“……” 他沉默地夾了一筷子炸豆腐。 松田還笑哈哈地說著:“……前陣子,他偶然到我這里來喝酒。一開始看起來除了腿腳不太靈便了之外,身體的其它部分還算好用……但是那家伙可真是蠢啊。喝醉了就開始什么話都往外說,我這才知道他之前還在御陵衛(wèi)士里呆過——也不知道有這么個毛病,他是怎么活到今天的。大概是沒人敢讓他接觸什么重要事件,防止他亂說話吧?” 藤田五郎:“……” 他繼續(xù)沉默地喝了一口酒。 松田笑瞇瞇地猛盯著他看。 然后趁著他毫無防備的時候,沖著他迎頭丟出一個大炸彈。 “那個橋本啊,喝醉了以后可是說了很不得了的事情啊?!?/br> “他開始回憶過去的那些事情,什么事都說……比如,那個齋藤一,看著無口又冷淡,可是卻在外面藏了個名叫‘小梅’的情人!而且還在答應(yīng)娶人家以后就避而不見,害得那個癡情的姑娘哭哭啼啼地在冷風(fēng)中找去了他們的屯所!……” 藤田五郎:“……?。?!” 他險些被那口酒嗆死。 松田哈哈大笑起來,似乎對他的窘境感到特別有趣似的。 “后來啊,有一天山川君來我店里喝酒,”他隔著藤田五郎,沖著坐在藤田五郎另外一側(cè)的那個男人眨了眨眼,“我們說起你,結(jié)果發(fā)現(xiàn)你到了現(xiàn)在還是單身,連合適的對象都沒一個!這可不行啊,男人嘛最后總得找個好女人結(jié)婚的……” 這個時候,坐在藤田五郎另外一側(cè)的男人溫和地笑著開口了。 “之前,我也曾經(jīng)去私下拜望過容保公。” 藤田五郎:?。?! “容保公”這個名字馬上讓他一凜,脊背也不由自主坐直了,放下了碗筷。 “容保公……現(xiàn)在怎么樣了?”他終于開口了。 那個男人笑了起來。 “比你強多了?!彼麕е唤z玩笑似的意味答道,“當然現(xiàn)在大家都談不上有多好……不過,就連容保公也吃驚地問我‘山口君迄今為止仍然孤身一人嗎?這可不妥啊。要把會津的火種多多地傳下去才行’?!?/br> 藤田五郎:“……” 他木著臉答道:“……不,我覺得容保公一定不是這個意思吧。” 他這么一本正經(jīng)的,大概讓別人更想逗他了。松田繼續(xù)把那張紙湊在燭火下看著,一邊說道:“后來我就產(chǎn)生了一個奇怪的想法——打聽一下看看山口君喜歡的類型怎么樣?于是今天我就得到了這樣的結(jié)論——” 藤田五郎:“……” 他有種不好的預(yù)感。 果然下一刻,松田清了清嗓子,開始拼命爆他的料。 “小梅,這是在京都的時候發(fā)生的事情吧?好像是手工藝人之女,不過自從你那天跟她離開御陵衛(wèi)士的屯所以后就沒了下文……” “后來,據(jù)說你在會津的時候結(jié)識了當時娘子隊里的成員,姓……筱田?不過,會津戰(zhàn)役之后當然就失散了……” “再之后就是……呃,據(jù)說是為了辦案而結(jié)識的九條家的小姐?嘛,說真的,你是為了辦案才經(jīng)常去拜訪她的吧?畢竟像那種華族家的大小姐,怎么看也不像是適合你的女性……再說她后來就下落不明了是吧?難道是獨自出去旅行了?呵呵呵真是個脾氣古怪的大小姐啊——” 藤田五郎終于忍無可忍。 “所以說,您今天說了這么一大堆我以前的舊事,到底是要說什么……?!”他沉下聲音,有點惱怒地問道。 不過松田才不會就這么被他嚇倒呢。 “啊哈哈?!彼指尚α藘陕?,說道: “小梅,町人之女?!?/br> “筱田君,聽說是在死了丈夫之后無依無靠,所以才離開夫家回娘家借住的……好像是會津本地人?” “九條小姐……呃,舊華族家的傲慢大小姐……” 總感覺松田是拿一種猶如夢幻……不,夢游一般的神情,報出九條小姐這個稱呼的。 藤田五郎:? 松田作出了結(jié)論。 “所以說……問了那么多人,啊啊啊啊我現(xiàn)在還是不知道你喜歡的是什么類型的女人!”松田突然大爆發(fā)了。 藤田五郎:“……” “浪費這么長時間,在山川君面前說這些過去的事,其實就是為了找出我喜歡什么樣的女人嗎?!彼似蹋鏌o表情地說道,語氣聽上去非常死板。 松田還沒說話,那位坐在藤田五郎另一邊的“山川君”就微笑開口了。 “大家都如此關(guān)切此事,正是因為關(guān)心山口君你呀?!彼f。 “容保公甚至說……如果山口君不介意的話,他愿意為你主婚——不過,現(xiàn)在最迫切的情況是,要結(jié)婚的話你得先有個合適的對象才行。” 山川促狹地沖著他眨了眨眼睛。 “嘛,真到了那個時候,我也愿意報名替你作男儐相招待客人哪?!?/br> 藤田五郎:“……” 他想不出來要說什么才能應(yīng)對這種鋪天蓋地向他襲來的——難以應(yīng)付的好意。 似乎是為了讓他充分體會到事態(tài)的緊迫感,山川又面露狡黠之色地向他傾身過來,壓低聲音補充了一句只有他們兩人聽得到的話: “……聽說容保公正打算替你做媒呢?!?/br> 藤田五郎:??? 他倏然轉(zhuǎn)向山川的方向,聲音里全都是驚異。 “……做媒?!和誰?” 山川意味深長地笑了。 “我怎么知道容保公的意思呢?……嘛,不過,當年從會津一道幸存下來的好姑娘也不多了吧?容保公一定想從中找出最好的那個……” 藤田五郎睜大眼睛,臉上是毫不保留的驚愕之情。不知道過了多久,他似乎反應(yīng)過來,猛然轉(zhuǎn)過臉去,掩飾似的拿起酒杯猛地喝了一大口。 他的喉間發(fā)出咕咚一聲,把酒液咽下之后,仿佛也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