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894
過的證據(jù)而已。 三日月宗近久久地凝視著那個小小的布包,忽然微笑了起來。 “呵呵呵呵呵……真是敵不過您啊,主殿?!?/br> 他用一種無可奈何似的溫柔語氣輕聲說道。 “正是因為這樣,您才會不顧一切地想要去改變歷史吧……就跟那些時間溯行軍一樣……” 然后,他忽然失笑了一聲,搖了搖頭。 “不……您可比他們兇殘得多……不愧是一位杰出的審神者啊?!?/br> “您這么聰明,一定知道的吧——” 那雙新月形的眼眸微微瞇起。 “這就是我逗留在現(xiàn)世的原因——” 他靜靜說道,語氣似在嘆息。 “……為了肅清已經(jīng)走得太遠的您。” 說完這兩句話之后,他又停了下來,沉默良久。 唇角噙著的那一絲笑意慢慢消失了。 在那絲笑意消失之后,他的唇角繼續(xù)下降,最后竟然雙唇都緊繃成一條直線,流露出真切的傷感和悲哀。 他的聲音里,終于第一次帶上了一絲真正的痛苦。他那富有磁性的嗓音低得如同耳語。 “不,其實是——” 弧線美好清俊的下頜上,忽然有一顆水珠滑過,無聲無息地墜落下去,掉到那個小小的布包上,又瞬間被柔軟的織物所完全吸收。 “……為了與您相遇。” 俊美的付喪神輕聲說道,抬起頭來望著烏云已經(jīng)漸漸散開、夕陽重新綻放橙色輝光的天際。 不知何時風已經(jīng)停了。淺草寺前的廣場上,只有剛剛被地震和狂風所摧毀的花木建筑的殘骸和碎片,滿地凌亂狼藉,就那么靜靜地躺在大地上,不再翻滾,不再震動,不再隨風亂舞。 而這一切,都是她的勇氣和犧牲所換來的。 而明天……那重復著重復著,每一天的朝陽都會照舊升起,每一天都會照常到來的明天,也都是她這樣充滿瘋狂的勇氣和犧牲所換來的。 他都知道的。 他聽到了桐野小姐所說的話,當然也得知了那些驚人而不可置信的事實。 不負審神者之名,她做出的事情,都是于這個世界有益之事。 這樣的人……在一生之中,即使他的生命再漫長、再趨于無窮無盡—— 是,再也遇不到了吧。 他捏緊那個小小的、藍色的布包,平靜地低下頭去,注視著自己的身體也開始逐漸變得透明起來。 和那一天毫無預兆地來到這個世界之前,在自己的身上所發(fā)生的異狀一樣。 在發(fā)生過一場激斗的戰(zhàn)場上,他的身軀逐漸變得透明。原本他以為那是自己用盡了神力、或當時的那位審神者已經(jīng)靈力趨近枯竭,所造成的異狀。 他原本已經(jīng)做好了準備,要平靜地接受自己即將消失的事實,再回到刀劍中去,靜等著下一次再被什么靈力強大的審神者召喚。 然而,卻發(fā)生了那樣言語難以形容的、令人不敢置信的事件。他來到了這里,遇見了她。 和所有人都不一樣的,那個人。 意外地,在這一刻,他油然想起的,卻是當初在二條城外,她說過的一句話。 當時并沒打算就這么立刻現(xiàn)身的他,聽到了那句話之后,不知為何突然產(chǎn)生了一個想法—— 假如在這個人面前出現(xiàn)的話,或許可以親眼看一看將來會發(fā)生什么自己所沒有見識過的事吧? 因為,和他所見過的人都不一樣,那個人即使被人諷刺著自己不被人需要、不被人重視的現(xiàn)實,也倔強地昂起下巴直視對方的挑釁,用一種充滿勇氣與自信的口吻這樣說道: 【我想要成為怎樣的存在,我可以靠自己的努力去達到?!?/br> ……結(jié)果,也果然成為了那樣的存在啊。 那樣的……在很多人心目中屬于重要的、不可或缺的存在—— 三日月宗近微笑起來。 他依然保持著半蹲的姿態(tài),手中唯一握著的就是那個小小的布包。他的本體刀以及女審神者剛才戰(zhàn)斗時所使用的那柄“一期一振”都靜靜躺在距離他不遠處的地上,他也好像并沒有伸手去拿起其中一柄的意圖。 然后,他長長呼出一口氣,重新抬起視線來望著云開霧散的天際。 夏初……不,響子——當初的你竭盡全力想要傳達給我的究竟是什么,我現(xiàn)在好像終于……有點明白了啊。 ※※※※※※※※※※※※※※※※※※※※ 5月16日: 啊這一章太難寫了QAQ 我還發(fā)現(xiàn)自己把室長的回歸篇的文檔整個弄丟了…… 幸好啊幸好,還能從這里找回來【。 明天開始上小一的HE,小一HE結(jié)束之后,也許大概可能……也有一個爺爺?shù)腍E吧。 雖然他就是不愛我!然而我愛他啊【泥垢 今天來一首大家熟悉的配樂菌吧~~ 總司篇的ED,“夢幻 -a true love tale-”。 由于現(xiàn)在JJ不讓放鏈接了,在線試聽的話只能麻煩大家自行搜索,不便之處非常抱歉~~ 567?【回歸篇?齋藤ENDING】?1 夜幕降臨, 某條略嫌偏僻的小巷中, 一間小小的居酒屋門前, 擺放著“主家今日有事, 暫不營業(yè)”的道歉木牌。然而從窗子里看進去, 屋子里卻燈火通明,氣氛十分熱鬧。 居酒屋里坐著十幾個男人——看上去全都至少三十歲開外了,甚至還有幾個人看上去腿腳不甚靈便、有一個人只有一條手臂,不過除此之外, 他們看上去全都很開心,哈哈哈地豪爽大笑著, 互相說笑、互相敬酒,簡直像是事隔多年老友重逢的懇親會或者同鄉(xiāng)會一樣。 這個時候,從巷道的入口處, 有個一身黑衣的男人走了進來。 他看上去有一張年輕到看不出實際年齡的臉, 藍黑色的半長的頭發(fā)遮住了他的右眼, 只有藍色的左眸露了出來,眼神深刻而鋒銳;他行走時的身姿挺拔,仿佛帶著一種言語難以形容清楚的冷銳氣場,整個人就像一柄寒光凜然的刀劍。 他步履匆匆,目的地也很明確——正是那間門口擺著“今日有事不營業(yè)”的居酒屋。 他停在居酒屋的門口,略一停頓,伸手掀開了門簾, 推開了大門。 大門發(fā)出的響動讓室內(nèi)的熱鬧暫時停頓了一霎那, 大家紛紛回過頭來盯著門口。當看清楚來人的時候, 室內(nèi)的氣氛陡然又熱鬧了十倍。 “哦!是齋藤嗎!” “來來來,到這邊來,跟我們喝一杯!” “喂山口君!最近過得如何?” “上次我喝醉了是你把我扛回去的吧?謝了啊——” 總之,好幾個不同的名字滿天飛——這也是在場諸君的共同特點。 由于各種各樣的原因不停地在改名,而在各個不同名字的使用時期認識的人,仍然習慣叫自己熟知的那個名字,所以這間居酒屋里只有十幾人,滿屋子亂飛著的名字倒有四五十個。 黑衣的青年對此并不以為忤,環(huán)視了一圈室內(nèi)的狀況,就走到一張還空著的椅子旁邊,拉開椅子坐下。 那位之前還忙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