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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試著說服他的少爺, “他只是覺得柳泉家吃相太難看, 有點……呃,不上臺面而已……” “啊,我也是這么想的呢?!彼纳贍斶@一次倒是很痛快地同意了他的話。“不過沒辦法了,轉(zhuǎn)告他讓他早些做好心理建設(shè),適應(yīng)這件事吧。” 米迦勒張口結(jié)舌, 還沒有發(fā)出一個字來, 就聽見身后傳來“撲哧”一聲輕笑,隨即他未來的女主人就走進了客廳。 “老先生的問題, 我們可以等一等再商量, 不必為此煩惱, 米迦勒?!?/br> 還是那樣, 一開口就是滿面輕松的來上一個放置py。這一招已經(jīng)跟老主人玩了七八年了……米迦勒想。 而且, 老主人當初斷言說, 女人的青春是很容易消逝的,即使暫時不理的話也沒什么關(guān)系,到最后等不下去的一定是那個“暴發(fā)戶家除了會打打球以外什么都沒有”的臭丫頭, 而不是他們跡部家。 當時米迦勒就十分想要謹慎地提醒一下老主人, 雖然柳泉家確實沒什么傳承和根基, 不過是近年來崛起的小小暴發(fā)戶而已;但是他家的長女,不但是本國難得一見的網(wǎng)球天才,而且還是東大畢業(yè)的高材生……后來又擁有留學國外、并且奇跡般治好了傷勢而得以重返賽場的閃亮履歷,現(xiàn)在更是馬上就要代表本國首度征戰(zhàn)網(wǎng)球職業(yè)女子組年終總決賽“維珍尼亞杯冠軍賽”——教養(yǎng)也好禮儀也好,這位聰明的小姐也都是稍加點撥就能做得很好的;再說身懷天才這回事可不是隨隨便便誰都行的啊…… 更糟糕的是,他覺得現(xiàn)在首先等不下去的是老主人,而不是柳泉家的長女啊。 在他看來,信雅小姐帶著一臉“算了別吵了我對結(jié)婚暫時還沒有什么興趣呢”的輕松表情,走到客廳里的那張單人沙發(fā)之后,伸手按在他家少爺?shù)募缟?,十分自然地開始幫他家少爺揉肩膀,臉上還帶著溫和的笑容。 “今天可就是提交年終總決賽球員確認函的最后時限了啊,景吾君?!彼靡环N十分隨意的口吻說道,好像也就是這么隨意一提。 跡部沒有回頭去看她,而是開始慢慢整理自己膝蓋上那一疊文件。 “啊啊。就那么辦吧?!彼餐瑯邮蛛S意地回答道,好像他們就只是在找個話題閑聊而已。 “我也會調(diào)整自己的日程表的。會給你騰出一周的時間來的?!?/br> 柳泉信雅好像有點驚訝似的挑了挑眉,隨即發(fā)出一陣清脆的笑聲。 “一周?!一直到總決賽的最終決賽日嗎?!你對我還真是有信心啊,景吾君……”她睜大了眼睛,笑著說道,“我原本以為以你緊密到連水都潑不進去的行程表,你能給我騰出三天就已經(jīng)是極限了……而且你最近為了趕上過去幾年因為網(wǎng)球所暫時放棄的進度,十分拼命吧?重新開始在英國讀書的感覺一定不會輕松,你選擇的又是那么麻煩的學科……即使你沒有空來盯著我的話我自己也會好好努力的,所以你……” “不,一定會需要一周時間的。”跡部終于把那一大疊文件整理得差不多,隨手將之放在一旁的桌子上,回過頭去望著她。 “而且我對親眼見證這種事,很有興趣呢。所以,我一定會去?!?/br> “……哇哦?!绷叛藕孟裼悬c驚訝似的,連續(xù)眨了好幾次眼睛,才發(fā)出一個類似于驚異的語氣詞來。她注視著跡部的眼神漸漸地變得非常溫柔,明亮的眼眸里似乎有光芒在輕輕跳動。 “怎么辦,我已經(jīng)有一個教練了呢?!彼鋈晃⑿Φ溃樕系谋砬槭制婀?,好像是想要笑出來,又仿佛下一分鐘就要感動得哭出來一樣;她不得不眨了眨眼睛,才繼續(xù)說道: “……所以,只能聘請你做我的私人監(jiān)督了。這樣可以吧?” 米迦勒覺得自己有一點迷醉。 雖然他上了年紀,但是也并不是個不知情識趣的老家伙——作為優(yōu)秀管家的第一首要條件,就是知道在什么時候該做什么事情,該登場還是退場;知情識趣四個大字是必須的——不過,眼下這到底是什么情形?!在毫無預兆的時候,他家的少爺就被一個女人突然求婚了是嗎?! 啊啊啊對于跡部家來說這一定是歷史性的時刻!他立刻想要去拿攝像機來把這一幕拍下來留作紀念,又立刻想要去準備紅酒和晚宴什么的好慶祝這一刻的到來…… 對了!在那一切之前,他是不是應(yīng)該先消失?把這個空間留給少爺和信雅小姐兩人獨處才對? 或者他是不是還應(yīng)該快點去報告老主人這件事因為他覺得自己家的少爺一定會回答“yes”的…… 在米迦勒左右為難的時候,他聽見自己家的少爺那種非常美妙而富有磁性的聲音低沉下來,吐出一個他打死也想不到的詞來。 “八~嘎?!?/br> 少、少、少爺!即使你不愿意從了信雅小姐或者覺得被女人求婚作為男人未免太沒有面子,你也不能罵一位女士是笨蛋啊…… 米迦勒覺得心好累。 下一秒鐘他就聽到他家的少爺居然還有更渣的臺詞要說。 “我的價值可是很昂貴的,我覺得你養(yǎng)不起我這么大牌的監(jiān)督?!?/br> 少、少、少爺!就算拒絕信雅小姐的話能不能等到她代表本國出戰(zhàn)年終總決賽之后再說啊……就算是作為一個具有責任感的國民,你也不應(yīng)該在大戰(zhàn)在即的時刻影響最有希望代表本國奪冠的選手的心情啊—— 米迦勒覺得現(xiàn)在這種狀況要是報告老主人的話,說不定老主人會覺得十分順心遂愿呢。 誰知道信雅小姐果然是能夠代表一國出賽的優(yōu)秀選手,心理狀態(tài)十分強大,聽了他家少爺乳齒渣男的對白,不但沒有生氣,反而笑了起來。 “真是要命的好勝心啊,景吾君?”她笑著微微偏過了臉,調(diào)侃似的盯著他。 “就算是自己的另一半,也決不會給對方超越自己之上,反制自己的機會,是嗎?” ……少爺?shù)哪蔷湓邪l(fā)言,還、還可以這么解讀嗎……?該、該說不愧是吃相難看的暴發(fā)戶家的大小姐所以只要吃到的話其他事情都無所謂嗎……不??!他一定是被老主人整天念叨的事情洗腦了?。?!應(yīng)該說,不愧是少爺選定的未來女主人!不管面臨對自己多么不利的艱難狀況,也決不喪失從容優(yōu)雅的風度和達成目標的決心! 雖然作為一個合格稱職又忠心的管家,有這種猜想未免有點大逆不道,不過……幸好老主人這幾周出國了,否則他一定會被眼前的情景氣得胡子都豎起來的。米迦勒忍不住想。 可是真正到了他陪著少爺去出席“維珍尼亞杯冠軍賽”——這是女子組年終總決賽的正式名稱——的時候,他才知道,為什么那天信雅小姐對于少爺?shù)脑邪l(fā)言毫不在意的原因。 因為—— “‘維珍尼亞杯’冠軍賽,白組,第一場,對陣雙方——來自澳大利亞,珍妮弗——” 場地一端的白人少女向著四周揮手。解說員緊接著拉長聲音,用一種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