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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在回想。 “……打從一開始,我就覺得事情好像有點不對。” “在你出國之后,這種感覺就變得更明顯了一點?!?,并不是說在高中的時候我就理所當(dāng)然地覺得我們應(yīng)該是更親近的關(guān)系,那個時候我只以為那些來歷不明、目的瘋狂的女生們都是我晚上睡覺時做的異想天開的噩夢而已?!?/br> “……直到在你出國之后,有一天本大爺被母親強迫陪她去參加一項無聊的捐出二手衣作慈善拍賣的活動……為了做準(zhǔn)備,只好去翻找衣柜,結(jié)果卻在某個幾乎從不開啟的衣柜的最底層找出一件樣式很奇怪的大衣……” “在那之前,我都以為自己那些偶爾會感覺印象很清晰的片段記憶,比如和你一起在東京塔上對戰(zhàn)暴力團成員、看著你和那些瘋狂的女生對決,又或者是發(fā)現(xiàn)了你被其他排擠你的女生反鎖進了體育倉庫而匆匆忙忙趕去救你……我還以為那些都是自己的妄想和夢境中的內(nèi)容?!?/br> 跡部咳嗽了一聲。 “以前也曾經(jīng)懷疑過,因為那些記憶有些片斷實在太清晰了,簡直不像是做夢,而像是真實發(fā)生過的事情……” “也曾經(jīng)打算不顧一切地直接去問你,向你求證。” “那個時候,本大爺覺得自己大概是瘋了?!?/br> “因為再在學(xué)校遇見的時候,你卻流露出陌生的神情。印象里學(xué)校那些吵吵嚷嚷、身份可疑、來歷不明、麻煩得不得了的家伙們也一夜之間消失了?!?/br> “沒有人記得曾經(jīng)有那么一些人存在過?!?/br> “……陽臺上的盆栽,也并沒有變成東京塔的迷你鉆石模型。” “……但是,本大爺那個時候卻終于發(fā)現(xiàn),那件大衣的口袋里,卻藏著一個東京塔的紀(jì)念品模型水晶球。即使那種尺寸好像從來就沒有在東京塔的紀(jì)念品商店里見到過,也差點把那件本大爺完全不記得是在哪里買的大衣口袋給撐破。” 跡部說到這里停頓了兩秒鐘,然后他深呼吸了幾次。柳泉眼看著他那漂亮的喉結(jié)上下滾動了一下,就好像他接下來要說的話是多么重要而令人格外緊張一樣。 “所以……本大爺覺得這一定不是什么妄想或者幻覺。那些事情,即使沒人記得,也一定真實存在過?!?/br> 柳泉:!??! 不知為何,她直勾勾地盯著他、眼眸深處充滿緊張和一點點戒備的目光慢慢地變?nèi)岷?,最后她毫無預(yù)兆地左手單手握住了那個水晶球,右手則是姿勢瀟灑地沖著水晶球輕輕一揮。 “羽加迪姆勒維奧薩!” 幾乎在喊完這句咒語的同一時刻,她的左手五指一松—— 跡部猝不及防,以為她要打碎那個水晶球,脫口喊了一聲:“喂!!” 結(jié)果下一刻他就驚異地看到了不可思議的玄幻一幕—— 水晶球竟然沒有應(yīng)聲落地,而是漂浮在他們兩人之間的空中! 跡部那雙漂亮的眼眸無法控制地瞪大了,嘴也微微張開了,發(fā)出一聲難以置信的低嘆。 “什么——?!” 然后他的視線慢慢地從那個奇異地漂浮在空中的水晶球上,移到站在那里,狡黠地笑著的女人臉上。 ……嘖,還是這么又自信又狡猾,簡直欠揍得讓人牙癢癢的表情啊。 就像是……在那一段只有他們兩人共有的記憶之中,捧著這個水晶球、在東京塔的紀(jì)念品商店里突襲了他,偷去一個吻之后,笑瞇瞇地說“景吾君,今晚最好的紀(jì)念品,就是你呀”的少女一樣? 這一次,一定不能讓她再率先攻擊自己了。 這么想著,跡部兩大步就邁過隔在他們中間的距離,順手把那個還漂浮在空中的水晶球一手抓住、準(zhǔn)確地拋向一旁柔軟寬大的沙發(fā)里,然后用另一只手捉住她的肩膀,把她拉向自己—— 最后,他的嘴唇重重地落在她那仍然狡黠地笑著的雙唇上。 “八~嘎?!?/br> 在親吻的間隙,他稍微離開了一點她的嘴唇,氣息有點不穩(wěn)地低聲說道。 “我決不原諒你。說走就把本大爺丟下走了,走之前還跟本大爺說了那么一句似是而非的話……” 看著她因為呆愣而顯得有點難得鈍拙可愛的臉,他故作生氣般地慢慢豎起了雙眉。 “……好歹把話說清楚再走啊,笨蛋!” 短時間內(nèi)連續(xù)被他罵了兩次八嘎,她卻并不生氣。 柳泉注視著跡部那近在咫尺的英俊臉龐,不知為何,眼眶里猛然涌上了一股水光。 “景吾君……無論看到的是怎樣的我,都沒有放棄過我這個人。” “比我自己都要更加相信我,這樣的景吾君……不論什么時候我都會好好地記住,好好地在心底感謝的?!?/br> 跡部:?。?! 還真是乖啊。難得一見的乖巧聽話?。?/br> 說讓她把話說清楚,結(jié)果立刻就開始表白……到底有沒有一點身為女性的矜持啊,笨蛋。 他的唇角慢慢地翹了起來,卻不說話,就那么站在那里,靜靜聽著她繼續(xù)說出了不得的臺詞。 “今夜的月亮很美——” 她頓了一下,然后臉突然可疑地紅了起來,沖著他露出一個愚蠢得不得了的笑容。 “所以我愛景吾君?!?/br> 跡部:?。?! 他一口氣猛然梗在胸口,險些嗆得自己咳嗽起來。 到底還能不能嚴(yán)肅認(rèn)真地好好表個白了啊,這個笨蛋! “什么叫做‘所以’啊?。〔皇菓?yīng)該不管發(fā)生什么事情都愛我愛得不得了嗎!不是還兇狠地威脅過那些大反派什么‘保證跡部君的安全否則我就跟你們同歸于盡’嗎??!為什么到了這種時候就總是——” 他的聲音消失了。 因為他又被這個笨蛋踮起腳來給偷襲了。 他的怨言被她的親吻和悶笑一點點吞了下去,她的嘴唇摩擦著他的,鼻尖也碰著他的,她的聲音溫柔愉悅。 “你真是太聰明了,景吾君。” “說得沒錯,不管發(fā)生什么事情,我都愛你?!?/br> “愛得不得了?!?/br> “所以——下次再看見橘杏君的時候……不,每一次在賽場上看到她的時候,我都是會以6-0的比分痛削她的喲?” 跡部頭痛地嘆了一口氣。 到底把他的滿腔感動當(dāng)作什么啊,這個笨蛋。 還是不要讓她說話了吧,免得她再把他氣死。 所以,在不能說話的時候,那就來接吻吧。 ※※※※※※※※※※※※※※※※※※※※ 11月20日: 謝謝小天使向佐走,向鼬走今天也來投喂我!(づ ̄3 ̄)づ╭~ 427?【回歸篇?跡部ENDING】?3 五年后。 仍然是在跡部邸的那間小客廳里, 忠誠的老管家米迦勒正在恭恭敬敬地和他家的少爺對話。 米迦勒:“景吾少爺, 您這次的自作主張,讓您的祖父大人很……” 跡部揮了揮手。 “我做重要決定的時候,哪一次他不是很生氣?不必理會?!?/br> 雖然已經(jīng)多次經(jīng)歷過這種場面,忠實的老管家還是不由得默了片刻。 “其實老主人也不是不喜歡信雅小姐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