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436
猛地轉過身去! ※※※※※※※※※※※※※※※※※※※※ 6月10日: 。 278 卻發(fā)現站在那里的人, 是三日月宗近。 在山坡上的亂石和草木中, 身著華麗的藍色狩衣的付喪神顯得格外整潔而有點格格不入,身姿挺拔地站在那里。當他聽到她叫出的名字時,那雙似乎幻化有新月之形的美麗眼眸微微瞇了起來。 “……很遺憾。我并不是您所想念著的一君呢。” 那種和小一幾乎一模一樣的聲線里居然含著某種有些黑泥翻滾的意味,俊美的付喪神含笑說出了這樣的話。然而他的聲調里一點也聽不出有什么遺憾之意。 “不過……有的時候我還真是討厭自己這種和別人相似的聲音???”他繼續(xù)微笑道, 和顏悅色, 似乎一點都沒有因為他的主殿認錯人而感到氣惱一樣。 “……和別人相似,就意味著會被別人取代。然而我可是獨一無二的天下五劍之一啊……?”他用一種微微帶著自嘲意味的口吻笑著說道,帶著皮手套的纖長手指搭在腰間太刀的刀柄上,緩緩撫摸著那纏綁精美的柄卷。 柳泉:“……” 好尷尬……竟然會發(fā)生這種認錯人的糟糕事情……自己真是太大意了。 或者說,也許是因為自己全部的精力都放在即將到來的大戰(zhàn)之上, 所以對旁的事物稍微放松了一點注意力造成的……? “……真是對不起?!背聊季弥? 她慢慢放下那只受傷的手,目光盯著三日月宗近腳邊的草叢, 低聲說道。 “我知道這不能算是個好理由……不過, 來到箱館之后, 你一直沒有出現, 我還以為……” 三日月宗近輕聲笑了。 “呵呵呵……我為什么要出現?”他溫柔地問著她。 柳泉:“……” “在雪葉君您專注于攻略那位新選組副長的時候, 我貿然出現可不合適啊。畢竟, 這里已經不是他逼迫您冒險前往的、敵人占據的江戶,而是遙遠的北方,他們所占據的蝦夷地了啊。這里除了馬上就要攻打過來的敵兵之外, 應該沒有人會再對您不利了吧?!比赵伦诮^續(xù)說道。 柳泉無言以對。 腹黑爺爺巧妙地再一次提醒了她, 當初她是因為誰強人所難的命令才在江戶遇險, 假如不是三日月宗近及時變身投石兵幫了她一把,才逃過一劫——而這種九死一生的遭遇,原本她是可以避免的。 ……還真是不動聲色之間就給副長重新挖了好大一個坑??? 這么想著,柳泉眨了眨眼睛,不知為何有點想笑。 “……我有必須攻略他的理由。”她坦率地說道。 反正沒有別人能夠看到付喪神,更無法和他溝通,那么她說什么也都無所謂了吧? “所以,三日月君,即使正是副長讓我今日陷于險境,我也不能就此放棄他。假如你替我擔心的話,我很感激……但是,無論發(fā)生什么事情,我是不會離開這里的。”她坦然而平靜地繼續(xù)道,抬起了眼,目光明澈地直視著從那副含笑的形貌里看不出他內心真實想法的付喪神。 “而且……現在,還不是副長犧牲的時候。你一定也知道吧?” 三日月宗近:!? 總是那么溫和從容,仿佛一切都成竹在胸的天下五劍之一,臉上那種微微含笑的神態(tài)一瞬間崩解了。他露出極其訝異的表情,微微睜大了雙眼,注視著面前這位似乎和他所遇見過的審神者們都不相同的女子。 片刻之后,他輕聲笑了起來,眉目重新變得柔和。 “……原來,您果然知道這件事啊?!彼徛曊f道,語調里似乎帶著某種似真似假的、“唉真是拿您沒有辦法呢”的嘆息。 “雖然早就從和泉守君那里知道了您似乎也已經對新選組未來的命運有所預知這件事……但是現在親耳聽到您連這種細節(jié)上的小事都了解得如此清楚,還是讓人吃了一驚啊,哈哈哈?!?/br> 三日月宗近那種標志性的老年人“哈哈哈”的語氣又出現了。 “那么,似乎我暫時就沒有什么可以提醒您的了。”他意味深長地說道,再度看了她一眼,又如同乍然出現時一般,毫無預兆地從亂石嶙峋的山坡上消失了。 柳泉:“……” 所以說突然出現在這里,還說了一大堆莫名其妙的話,到底是為什么啊,三日月君?! 腹黑爺爺到底是想做什么呢,又是想提醒她一些什么呢——是副長這個人不值得信任,因為他隨時會為了自己的那一套信念而犧牲她?還是……其它的一些什么事情? 柳泉用力地搖了搖頭,甩掉了剛才那種無意間認錯人所帶來的尷尬和自責感,以及對三日月宗近的言行所產生的那種狐疑情緒。 ……現在可不是深究這個的時刻啊。新政府軍隨時都有可能行軍抵達這里,向二股口發(fā)起攻擊。必須馬上回到本陣去和副長會合。 午后,新政府軍果然向著幕軍的二股口陣地發(fā)起了進攻。 柳泉拎著那桿步/槍,緊緊跟隨在土方身旁,大有一言不合舉槍就打的意思。而土方則就站在士兵們的身后,大聲喊叫著指揮大家作戰(zhàn),還以簡潔的口令來指揮兩隊還不怎么熟悉這種輪換制攻擊的士兵們進行輪替。 “一隊,后撤!” “二隊,上前!” “二隊,射擊!一隊,裝填!” ……諸如此類簡潔明了、具有節(jié)奏感,容易讓大家跟從著他所設置的節(jié)奏和步調,整齊有序地進行下一項任務的口令。 當然偶爾他的身旁也會傳來打破這種和諧的槍聲。 “砰!” 起初聽到這種槍聲的時候,土方還會一臉不滿地轉向自己身旁的那個女人。不過每當這個時候,負責這一輪射擊的前隊里總會有人驚叫。 “??!那里埋伏的家伙被擊中了!” “可惡,是想伏擊土方大人嗎!” “噫,這次的這個家伙是個小頭目嗎,他穿的制服跟別人不一樣!” 土方:“……” 每當這個時候,柳泉就沖著他露出一個八顆牙齒的笑容。 然后繼續(xù)熟練地裝填子彈并且把槍托抵住右肩,做好了下一輪射擊的準備。 這種事情發(fā)生了幾次之后,土方漸漸地能夠不受她這種突如其來的發(fā)槍干擾了。雖然多數時候她的射擊剛好會趕在土方的口令之間或者剛剛發(fā)出口令的一霎那,但是土方發(fā)令的聲音卻依然保持著原有的節(jié)奏,冷靜得近乎機械。 “二隊,后撤!” “一隊,上前!” …… 雖然戰(zhàn)事激烈,土方率領下的部隊卻基本上維持了陣腳不亂,在他的口令下有條不紊地進行著攻擊和防御。 持續(xù)了不知道多久,土方的聲音已經微微嘶啞了。山腳下的敵兵進攻之勢也放緩了,大概是沒有想到會遭遇如此猛烈而有序的抵抗,他們反而搶先混亂了起來。 這種變化當然逃不過正在緊張防御的蝦夷軍隊。有人率先喊了起來: “誒?!那些家伙慢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