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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道,然后站起來,邁著穩(wěn)定的步伐,離開了這間今夜已經(jīng)發(fā)生太多事的大廳。 …… 那一夜之后,新選組總長山南敬助就從新選組中消失了。 對外的說辭——甚至是對伊東甲子太郎以及他的支持者的說辭——一致都是“新選組原總長山南敬助因為擅自脫離新選組,被局長和副長下令追回,并按照局中法度、已經(jīng)切腹”。 然而,只有那一夜來到大廳里的干部們,以及事發(fā)時在場的當事者之一、一番組隊士清原雪葉才清楚事情的真相。 第二天,山南熬過了喝下變?nèi)羲笞畛醯哪且魂嚰灏?、痛苦、發(fā)作和昏迷的考驗,醒了過來。 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是個徹頭徹尾的羅剎了。在白天活動,甚至只是接觸到日光,雖然不會令他灰飛煙滅,卻也使得他行動困難、極為痛苦。 因此,以“擅自脫走、被下令切腹”為理由,山南敬助這個人從此從別人眼中消失了。 作為集合了新選組所制造出來的所有羅剎的“新撰組”的領袖,他只能在夜間出動,領導并監(jiān)視著同為羅剎的那些隊士們;白天,則只能藏身于屯所的某個秘密所在,悄悄協(xié)助著土方處理一些文件及案頭工作。 狹小的壬生屯所不再適應逐漸壯大的新選組的需要。有著“鬼之副長”之名的土方,貫徹了他那種嚴厲堅定一往直前、甚至不在意其他人眼光的行事態(tài)度,很快就強行將屯所移至西本愿寺——而那里原本是同情長州藩、甚至協(xié)助長州浪士的據(jù)點之一。 在這種動蕩不安的氛圍之中,元治二年被天皇下令改為了慶應元年。然后,這一年的閏五月,從各種途徑都傳來了消息,說是現(xiàn)任的將軍德川家茂即將上洛。 德川家茂這個名字,對于柳泉來說還稍微有些陌生,不過也知道這位是極其年輕的將軍,而且似乎健康狀況并不頂好,很年輕就過世了。 然而現(xiàn)在看起來他還不錯,據(jù)說此次上洛參見天皇,也是為了在形式上取得征討長州的許可——畢竟上次長州的激進派們大張旗鼓地進軍京都、不但制造了禁門之變,還點火燒毀了大半個京都,這口氣無論如何都不能忍耐著就這么咽下去,否則作為幕府這方面顏面何存? 當然,新選組的局長近藤,一心為了將軍上洛之事而感到高興與緊張。當“將軍上洛之時進入二條城之前,新選組將擔任護衛(wèi)之職”的要求被傳達下來的時候,整個新選組,包括近藤、土方和其他人在內(nèi),都顯得十分振奮。 ……不,好像也有例外。 平助少年顯得精神并不是很好,在討論人員安排的時候,主動提出因為生病要請假不去參加這次將軍上洛的護衛(wèi)工作。 當然還有最近咳嗽好像變嚴重一些的沖田。盡管他似乎很想去,但被土方攔了下來。 土方似乎至今還以為沖田只是久治不愈的感冒而已,但也存有一點疑惑——他對笑著揶揄他過度保護的沖田不悅地說“啰嗦!你咳嗽得很奇怪啊”。 在此過程中自始至終保持一個優(yōu)秀隊士應有形象的柳泉,決定找機會再給土方的疑心之上添一把火。 沖田的勞咳——也就是肺結(jié)核——現(xiàn)在看起來發(fā)病已經(jīng)是不可挽回的了。但早一點停下隊務好好調(diào)養(yǎng),就說不定還有延長生命乃至好轉(zhuǎn)或痊愈的希望。不過這一切必須指望鬼之副長出面才有可能達成——近藤在這方面意外地粗心,雖然沖田顯然更聽他的話,也不能指望他能聽懂柳泉的暗示或主動發(fā)現(xiàn)沖田的不對勁。 但不管怎樣,眼下要完成的任務是將軍上洛的護衛(wèi)工作。 既然一番組的組長沖田因為被土方阻止、強行留在屯所休養(yǎng)而未能出陣,臨行前已經(jīng)習慣了用言語刺上兩句柳泉的沖田就又如法炮制、在她去和大家會合之前跑來放話說“騙子姑娘,把你那些陰暗的本事都拿出來,好好地替一番組出陣吧”。 柳泉:……雖然沖田總司的抖S已經(jīng)是后世無數(shù)作品中的標志性特點了,然而總司君你這樣每次都來開一下嘴炮,好像也有點中二啊? 總之,已經(jīng)被自己的組長的抖S嘴炮鍛煉得臉皮和心理都無比強大的一番組隊士清原雪葉,毫無心理負擔、泰然自若地跟隨著整個隊伍來到了二條城外。 說起來,二條城在德川初期就已經(jīng)成為幕府將軍上洛的住處了。 現(xiàn)任的幕府將軍,年輕的德川家茂已經(jīng)平安無事地抵達了二條城。 新選組不僅一路護衛(wèi),在家茂進入二條城之后,大家也迅速按照事先的布置分散開來,圍著城繼續(xù)進行警備。 柳泉當然仍作男子打扮,在一番組的隊伍中跟隨大家一道行動。 千鶴也跟來了,并且擔任傳令的工作,已經(jīng)來來回回奔跑了一刻多鐘了。當巡邏中的柳泉剛剛見到她的時候,她已經(jīng)累得呼哧呼哧喘著氣。 她是跑來傳令給一番組暫時交班,休息一刻鐘再進行警備巡邏的工作的。 雖然一番組已經(jīng)可以休息了,但是柳泉卻總覺得有點莫名的不安。 果然還是因為在出發(fā)前,被土方吩咐說“假如有空的話也請盯緊一下千鶴,畢竟作為女人,你的身份可能會更方便些”這樣的原因啊。 土方當然不可能把柳泉單獨指派給千鶴作貼身保鏢或者監(jiān)視者什么的,那樣太顯眼了,也沒有必要。今夜的重頭戲是將軍上洛的安全保障工作,一切的事情都是要為此而服務的,沒道理單獨分出一個身手出色的隊士給千鶴這邊吧。 所以柳泉今夜必須兼顧兩邊的工作。 這種事情對于新選組的干部來說并不罕見,比如齋藤就經(jīng)常同時身兼多種工作,幾乎要和他崇敬的副長一樣忙碌。不過作為隊士來說這還是很少見的指派,假如不是柳泉同為女子的身份的話,土方大概也不會下達這樣的指令吧…… 柳泉從席地而坐的一番組隊士中站了起來。 推說要去找地方方便,她在隊士們的訕笑和打趣中應付著,總算逃了出來。 接下來就是尋找千鶴現(xiàn)在的位置這一項工作了。 ……這項工作意外地容易完成,因為千鶴在二條城外的某個角落里被三個男人堵住了。 “……無需多言,只憑這些作為證據(jù)就已經(jīng)足夠了。表明鬼之身份的姓和東之鬼的小太刀?!?/br> 柳泉幾乎是立即就認出了那個低沉而有磁性,帶著高高在上的優(yōu)越感,傲慢到極點的男人的聲音。 她幾步?jīng)_了過去,倏然閃身擋在千鶴面前。 “幾位深夜至此,難道是有什么指教嗎?”她鎮(zhèn)靜地問道。 對于她突如其來的出現(xiàn),對峙的雙方都是一驚。片刻之后,面前那個英俊而看不出真實年齡的金發(fā)鬼發(fā)出一聲輕蔑的笑聲。 “哎?” 他睥睨地望著柳泉的臉,很快就認出了她。 “是那天在天王山腳下的小鎮(zhèn)子里膽敢挑釁鬼族的女孩子啊?!彼靡环N冷漠至極的語氣說道。 “就憑你,也想挑戰(zhàn)我手里的刀嗎?”他嗤笑似的看了她一眼,馬上又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