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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今天在這里殺死你的??!”她憤怒地喊道。 山南睜大了眼睛。血紅的眼眸里放射出凌厲恐怖的光芒。 “請動手吧!”他無視柳泉的話,以一種凌厲絕望的氣魄大喝道。 “……不動手的話你就會死!” 他好像又要撲上來掐住柳泉的喉嚨似的, 柳泉及時倒退了幾步。 “……要為難你做這么過分的事情……真是非常抱歉……”他的聲音繃緊成一條細線那般, 仿佛隨時都會斷裂一樣。 “……早知如此, 你還不如當初在大阪的時候……就讓我戰(zhàn)死的好……” 這種溫柔痛苦的話音未落, 他突然用一種常人完全達不到的疾速向前縱身飛躥過來,在柳泉還沒來得及反應(yīng)的時候,就猛地將她撲倒在地上。 他們兩人的身體幾乎同時重重地倒在榻榻米上,砰通一聲轟然砸出了巨大的聲響。 正當柳泉以為山南又被羅剎的狂性所主宰,馬上就會掐死她,因此打算發(fā)動自己從上一個世界帶過來的超能力將之定住的時候,下一秒鐘山南卻用最后的一絲清明理智側(cè)身伸過手來,強行抓起柳泉的手,放到自己腰間的那柄脅差的刀柄上。 柳泉今晚當然沒有帶刀。山南那柄“赤心沖光”則早已在大阪那一役中折斷。雖然事后又另外配了一柄太刀,然而現(xiàn)在他只佩帶著自己那柄脅差。 他握著她的右手,不顧她抗拒的動作,慢慢地將那柄脅差拔出刀鞘。 “……在這個藥的作用下,不摧毀心臟……我就死不了……”他繼續(xù)艱難地向她解釋著,好像已經(jīng)完全忘記了他剛剛才威脅過她不準把變?nèi)羲乃忻孛苄孤冻鋈ヒ粯印?/br> 他緊握著柳泉的手,手勁大到柳泉完全無法擺脫。他的臉上帶著一絲瘋狂痛苦的扭曲笑意,血紅的眼眸緊緊盯著她的臉,一點點地將脅差的刀尖慢慢壓向自己的胸口。 “就是、現(xiàn)在……雪葉君,殺了我——” “不……!!”柳泉大吼道。 深深明白自己必須先分心呼救才有可能扭轉(zhuǎn)困局,她沒有選擇先把山南定身在原地,而是立即放聲大叫起來。 “有誰在啊……快來人!!” 她的聲音之尖銳,仿佛幾乎撕裂了自己的聲帶一般。她再也顧不得壓低聲線假裝成男子,在這種時候,女子的高音是更容易讓別人聽到求救呼聲的選擇。 只能把什么人喊過來幫忙才能控制山南了——這是她唯一的念頭。 她立即伸出自由的左手幫忙,意圖掰開山南握刀的手指。但是男女之間原本就有力氣上的差異,更不要說山南喝下變?nèi)羲蟮捏w質(zhì)更是強大了不知多少。她手腕的關(guān)節(jié)因為極力與山南的力量對抗而發(fā)出咯咯的響聲。 “請……殺了……我吧!!”山南痛喝道。 下一秒鐘,他眼中的理智消失了。 正當柳泉終于痛下決心不再顧及是否會秘密暴露、被當作怪物,必須立刻使用自己的超能力把山南的身體定在這里,防止他再傷害自己或別人的那一霎,大廳的拉門及時被人唰地一下猛然拉開。 沖進來的人,是沖田總司。 當他第一眼看到山南緊握著柳泉的手,兩人的手里還握著一柄脅差,刀尖只差一寸就會刺入山南心口的時候,他很明顯地愣了一下。 “趕快阻止他??!”柳泉不敢放松絲毫與山南拉扯的力氣,雖然聽見拉門被打開,有腳步聲傳進來的聲音,也不敢回頭,大聲喊道。 沖田仿佛陡然醒悟過來一般,馬上沖過來攥住山南的手腕,用力扳開他的五指。 柳泉的右手一旦恢復(fù)自由,顧不得手上傳來的疼痛,立即抓緊掌心中那柄脅差的刀柄,急急退后,想避開山南。 ……應(yīng)該慶幸剛才山南選擇了抓著她的手去拔刀,而不是自戕嗎?! 山南似乎還不肯放棄似的,試圖繞過沖田的阻擋,沖向柳泉。 沖田用力架住他。 “喂!躲遠一點!”沖田頭也不回地對柳泉喊道。 下一刻,卻異變突生—— 山南驟然爆發(fā)出一陣凄厲至極的長長的慘叫。 “嗚啊啊啊啊——?。 ?/br> 他一下子甩開了沖田的手,力氣大得可怕。好像神經(jīng)突然錯亂似的,他踏著凌亂的步伐,在沖田面前歪歪倒倒地走了幾步,然后轟然一聲栽倒在了地上! 沖田和柳泉都大吃一驚。柳泉立刻撇開了手中那柄山南的脅差,沖向山南的身邊。 “山南先生!” 沖田卻已搶先一步蹲下身去扶起了山南。 “……好像是飲下藥后受到強烈的沖擊,正極度痛苦呢?!彼^察著山南雪白的臉色和痛苦的表情,語調(diào)急促地說道。 “大概是受不了最初的沖擊而昏過去了吧?!彼菑埧偸菐е鴿M不在乎的嬉笑表情的年輕臉孔此時板得緊緊的,臉色也很嚴峻。 “……但真正的痛苦是從現(xiàn)在才開始哦?!彼沉艘谎哿暰€從她頸間的扼痕滑到她手腕上的青紫,陰郁著臉,長長地嘆了一口氣。 然后,沖田背起了已經(jīng)昏迷過去的山南,離開了大廳。 柳泉驚魂未定,噗通一聲跌坐在地上。她的腳邊不遠處,山南丟下的、還殘留著幾滴血紅色的變?nèi)羲男∑孔屿o靜躺在那里;身后幾米遠的地方丟著山南的脅差。 ……一切都結(jié)束了。 而從大阪那噩夢般的一天開始,從“赤心沖光”意外折斷的那一刻開始的悲劇,現(xiàn)在才剛剛拉開帷幕而已。 被驚動的新選組其他干部們也聚集到了大廳。 臉色蒼白的柳泉,選擇留在大廳,主動在大家焦急或嚴厲的追問之下,將全部情形盡力都說明了。 在如實且詳細地將剛才所發(fā)生的事情又描述了一遍之后,大家都沉著臉。大廳里的人雖然多,但一時間沉默卻降臨了這里,沒有一個人說話。 最后,還是身為副長的土方打破了這種令人難堪的沉默。 “雖然你不是新選組的干部,但當初在大阪的時候也拼命地救了山南君……”他字斟句酌地說著,好像每說一個字就在考慮著下一步該說些什么似的。 柳泉苦笑起來。 “這算什么救了山南先生啊……”她自言自語似的低聲說道。 “結(jié)果還不是什么都沒救回來……” 感覺自己無能為力的、失望而軟弱的淚水涌上了她的眼眶,混合著頸間和手腕上的扼痕、以及剛才被喝下變?nèi)羲纳侥洗蝻w撞到墻壁而留下的淤青的疼痛,讓她一瞬間深刻地感到了自己的渺小與無力。 歷經(jīng)了那么多艱難的磨煉,在過去的兩個世界里不斷努力,咬牙忍耐著和那些溫暖美好的人們的離別,作出了這樣巨大的犧牲才成長至今的自己,本以為已經(jīng)足夠強大,足以扭轉(zhuǎn)各種各樣的不利局面。 然而今晚發(fā)生的一切,迅速打碎了她作為一個逆天瑪麗蘇的期許和迷夢。 即使已經(jīng)這樣真誠地奮力努力過了,卻也并不足以挽救山南——難道要她從現(xiàn)在就開始,除了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同伴按照歷史上和游戲中的劇情,以各種各樣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