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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跑過去,那是通向高二五班座位區(qū)域的唯一的路。 秦憶梵不顧一路異樣的眼光,不遺余力地奔向高二五班座位區(qū)域,那個她本該應(yīng)該待的地方,狼狽得如同南瓜馬車現(xiàn)出原形的灰姑娘,只顧著趕路。 臺上汪晴的報幕突然被氣球爆破聲打斷,觀眾紛紛聞聲望向漫天飛舞的彩色星子,想要一探究竟。 不愧是專業(yè)主持人,汪晴絲毫不受干擾,立刻鎮(zhèn)住全場、化解了尷尬:“看來剛才的一曲意猶未盡,剛才熱烈的掌聲已經(jīng)無法表達同學們心中的激情澎湃,感謝這位同學遲來的喝彩。不過同學們不要灰心,咱們的激情繼續(xù)、歌聲、舞蹈不斷。有請校歌舞團為大家?guī)淼奈璧浮!?/br> 頓時音樂響起,禮堂兩邊的主通道突然涌出一二十人的舞蹈表演者,一邊表演舞蹈、一邊和通道兩邊的觀眾互動、變換著隊勢慢慢向舞臺靠近。 別出心裁的出場方式擋住了許特的追路,他只好拉著謝紫妍趕緊從舞臺旁的偏門退出。 ☆、高中·追憶(30) 謝紫妍一如兒時跟屁蟲一樣, 開心地抱著許特的胳膊。許特小心翼翼地抽出自己的胳膊:“別拉拉扯扯的,那么多老師,看見了影響不好。” “切!是怕某人看到吧!秦憶梵是誰呀?”見許特沉默,謝紫妍調(diào)皮地轉(zhuǎn)頭向表哥鄭笑笑求證:“是未來的小嫂子嗎?” “鄭笑笑,你也不好好管管你妹,沒事凈瞎說?!睂τ诠眈R精靈的謝紫妍,許特從小就倍傷腦筋。 對于許特的求助,鄭笑笑一點也不買賬:“她有瞎說嗎?再說了,只有你才管得了紫妍,從小到大都是這樣?!?/br> 謝紫妍倒是繼續(xù)嘟著嘴、纏著許特:“哎呀!許特, 你是不是有了女朋友以后,就不會對我那么好了呀?哼!” “好meimei, 我什么時候?qū)δ悴缓眠^?別瞎想了?!痹S特對于女生向來愛護有加, 稍微安撫謝紫妍的情緒之后,轉(zhuǎn)身向鄭笑笑交代:“笑笑, 好生看著紫妍??!我還有事”。 說完,許特便頭也不回地消失在陰冷的黑暗中。他利落地拉開禮堂的偏門走了進去,徒留鄭笑笑沖著許特的背影喊道:“嗨!能有什么事兒啊, 都表演完了, 還惦記著回去收花兒??!” 晚會依舊如火如荼。許特偷偷回到高二五班的座位區(qū)域, 掃視了一番并未發(fā)現(xiàn)秦憶梵的身影。最后,他將目光鎖定在身邊的高小迪身上,也許她知道秦憶梵的去向。 他還沒來得及開口時,倒是一旁的陳雅蘭主動開了口:“不用找了, 秦憶梵已經(jīng)跟老師請假、提前回去了?!彼ǖ乜粗莩?,沒有回過頭來看許特一眼。 高小迪還沉浸在剛才的八卦起哄中,連忙對許特補充道:“是??!才走沒幾分鐘哦!”本想繼續(xù)和許特調(diào)侃,卻無意中用余光瞟到旁邊陳雅蘭殺氣騰騰的目光。于是,高小迪只好收斂起自己的八卦之心、安心繼續(xù)欣賞表演。 許特狂奔到自行車庫,和推車而出的秦憶梵撞個正著。他氣喘吁吁地攔住秦憶梵的車把,想要挽留,卻發(fā)現(xiàn)秦憶梵從未說過離開,自己拿什么理由去挽留。 秦憶梵甩掉許特擋在自己車把上的手,冷冷道:“我身體不舒服,請假回家,還請許大隊長高抬貴手?!?/br> 被從車把上甩下的手、順勢抓住秦憶梵的手腕:“你生病了?那我送你回去?!?/br> “不用!”秦憶梵倔強的想要掙脫,奈何自己手無縛雞之力、完全不是許特的對手,只好任由許特奪得自行車的掌控權(quán)。 兩人并肩行走、默默無語,出了校門,秦憶梵才不情愿地坐上后座。那個后座承載著太多的快樂回憶,讓秦憶梵有些遲疑。她不希望今夜的傷心,也是留在那里的。 騎行一半路程后,許特才開口打破尷尬局面:“不好意思,今天是你的生日,最近都忙著排練晚會了,沒來得及給你準備禮物?!?/br> “沒事!你已經(jīng)給了我最好的生日禮物了?!鼻貞涜笙氲皆S特在臺上的祝福,心中的陰霾閃過一抹彩虹。 “還有一份更好的禮物給你,你要么?” “什么禮物?” “你,覺得我怎么樣?”許特小心翼翼地問著,期待秦憶梵的答案。 “還不錯,多才多藝、陽光帥氣、人緣好、成績好。嗯,十分完美!”秦憶梵心想,人生若是能修煉到你這程度,也算是積了八輩子的福氣了。 “要不咱兩談戀愛吧?”許特一氣呵成、不吐不快,仿佛練習已久。 秦憶梵一臉詫異,但是回想起來卻是真真切切的話。第一次被男生表白,秦憶梵心慌之余還有緊張,卻斷然沒有應(yīng)有的喜悅。因為秦憶梵立刻想到了才女楊昕、美女播音員汪晴、帶頭排擠自己的陳雅蘭、能歌善舞的謝紫妍……甚至還有更多的女生。 如果只是道聽途說,秦憶梵不會相信,當今天真真切切看到一幕幕時,秦憶梵才意識到自己的渺小與輕微。即使悲慟,秦憶梵不得不承認每個人都是那么的優(yōu)秀,卻沒有一個能夠得到許特的認證。 秦憶梵遲來的喜悅還沒來得及涌上心頭,就被自己的理智徹底澆滅——許特的玩笑竟然開到了自己的頭上。 于是,亂了方寸的秦憶梵急忙掩飾自己的情緒:“不要!我要好好學習,天天向上?!彼nD了半秒,又探著腦袋小心翼翼地問:“你是,跟我開玩笑的吧?” 她仔細地等著許特的回復,心情既緊張又矛盾。沒有等來許特的回應(yīng),卻等來了路邊一輛大貨車的汽笛聲。秦憶梵順了口氣,才發(fā)現(xiàn)原來自己似乎緊張到忘了呼吸。 她柔柔的語氣里,聽不出是詢問還是感嘆。許特的腦子里亂成一團。好在有冗長的汽笛聲、為他爭取了時間。汽笛聲之后,他依然要勇敢的面對現(xiàn)實。 “啊哈?是啊!我就是隨便一說,開玩笑的。”看來是禮貌地拒絕無疑了。許特做出這樣的判斷之后,心里的希望也跟著破滅。他隨口順著她的話故作輕松,想要避免尷尬,卻說得一點也不輕松。 雖是在自己意料之內(nèi),但是聽到許特親口肯定,秦憶梵內(nèi)心還是燃起了一股無名火:“你那么愛跟女生開玩笑嗎?” 女人的心思真難猜,許特現(xiàn)在才算有所體會。既然猜不透,自然是不敢再多說半句,也不知如何解釋,只是毫無底氣地說道:“不是??!” 秦憶梵等著許特繼續(xù)解釋一些什么,卻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到了家門口。她撇著嘴、丟下一句“無聊!”便從許特手中奪過自己的自行車、進了大院。 許特不知道自己哪里惹到她不高興了,站在院門外一臉懵:“秦憶梵,你別生氣嘛!我以后再也不說這樣的話了,還不行嗎?” —————— 許特恍恍惚惚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