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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使們,么么噠。雖然感覺沒什么人…但只要有一個人看,LZ也不會坑噠。第二天醒來,唐先捷已經(jīng)不在了。他掙扎著爬起來洗澡穿衣服,出去后已經(jīng)有個人守在門口。他謙恭地對李弈說,唐總趕今天早上的飛機回去開會。您先吃早飯,我負責送您回劇組。李弈沒有讓司機送到他們住宿的地方,而是在稍遠的位置停車,他自己慢悠悠走回賓館。回到房間,藍海冰正在幫他熨衣服,看到他后笑著說回來啦弈哥,對自己昨晚徹夜未歸的事只字未提。李弈總疑心他什么都知道,畢竟藍海冰是唐先捷配給他的。但他又覺得這種事唐先捷肯定是吩咐手下去做的,藍海冰也未必能知道得那么詳盡。“對了弈哥,昨晚晟哥來找過您。我說您有事兒出去了,他也沒說找您干嘛,就走了?!?/br>李弈心里一顫:“他幾點鐘來的?”“哦,十點多鐘吧?!?/br>十點多鐘,自己正和唐先捷在床上廝混。他沒法自欺欺人。唐先捷一來,自己晚上就不在。杜聞晟肯定知道是怎么回事了。李弈心中嘆氣。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真是報應(yīng),徒增煩惱。戲又拍了半個多月。唐先捷沒有再來過。李弈其實沒怎么想過他,但不知道為什么卻夢到他兩次。夢里他有力的貫穿自己,一開始是疼痛,后來開始變成酥麻。那種酥麻的感覺從尾椎直傳到大腦。醒來后有些恍惚,下意識地把這歸咎于男人對欲`望本能的忠誠。杜聞晟一如既往,也沒提過那天去找李弈的事兒。李弈裝聾作啞,兩人在拍攝過程中越發(fā)熟稔。前后歷時三個多月,終于殺青。回到B城,除了幾個宣傳活動,他一時也沒有什么新通告,正好給自己放幾天假,回家看了mama和歡歡。這次拿到了不菲的片酬,除了還債,還給mama一大筆,給自己添了幾件新衣服。歡歡的病情已經(jīng)控制得差不多,但她錯過了今年的中考。所以開學后,她要重新開始念初三。李弈沒法阻止她對學習的熱情,他知道那是她應(yīng)有的生活,這會讓她感到快樂,感到自己是個正常的人,而不是因為疾病更改人生軌跡。于是他只能囑咐歡歡不要熬夜,不要太累。回來之后一直沒有唐先捷的消息,他覺得自己大概是“失寵”了。但他又不敢掉以輕心,因為這幾個月他倆的相處模式就是這樣,并不因時空阻隔而改變。以至于他接到方助理電話的時候,反而有種松了口氣的犯賤感。只不過這次唐先捷居然沒有約在酒店,司機拉著他來到了一座古色古香的大宅院門前。這院子是私宅,原是前朝一位翰林的宅邸。如今改成私房菜館,招待一些達官顯貴。院內(nèi)還保留著當初的景致,亭臺水榭,魚戲蓮間,古樸而靜謐。李弈隨著服務(wù)員的指引,彎彎繞繞地進來。唐先捷今天穿了一身淺色的亞麻上衣,同色系的長褲。除了左腕的手表,身上沒有任何的裝飾物。他戴著一副精致的金邊眼鏡,一雙長腿交疊著,正在翻一本線裝書。李弈在他對面坐下,唐先捷抬頭看天一眼:“吃午飯了嗎?”“&沒有?!崩钷牡念^還又些疼。昨晚參加慶功宴,他酒量不怎么樣,有點兒多了。早飯也沒吃,收拾收拾就過來了。唐先捷嗯了一聲,繼續(xù)看書。李弈趁他翻頁的時候看見書名,叫幽夢影。李弈無聊地望著窗格外小池塘里的魚,發(fā)了會兒呆。窗外微風細細,幾聲鳥啼,好似身處方外之界。“打擾了?!狈?wù)員的敲門聲打破寂靜,上菜了。很簡單的三菜一湯,外加一份主食麻蓉包,看起來清淡可口。李弈早起到現(xiàn)在水米未進,肚子里好像住了只青蛙。唐先捷撂下書,摘掉眼鏡,用精致的小瓷碗盛了湯遞給他:“先喝口湯。”李弈受寵若驚,“不麻煩唐總,我自己來。”湯色很輕,里面是燕窩。李弈喝了一口,濃郁鮮美,回味悠長。情不自禁地夸贊:“好喝?!?/br>湯都喝了,李弈也不客氣,開動。唐先捷只喝了碗湯,吃幾口菜就放下筷子。把眼鏡戴上,繼續(xù)翻那本書看。解決掉最后一只麻蓉包。唐先捷招呼人過來,把桌子收拾干凈。李弈從沒見過唐先捷戴眼鏡。他猜測可能是輕微的近視,平時不需要。戴上眼鏡的唐先捷,少了點兒凌厲,多了分斯文。唐先捷不知看到什么,輕笑一聲。他抬頭看著李弈:“這書上說,古時候的人,崇尚貧而無諂,富而無驕。而現(xiàn)在世風日下,這樣的人太少了。你怎么看?”李弈很聰明,他能聽出來唐先捷是在影射自己。是,他是貧賤,抱上了你唐總的大腿??赡闾瓶偞蟾淮筚F,養(yǎng)那么多小情人,難道就不是驕奢yin逸作風敗壞?做人不能太雙標啊。這么一想,他語氣就沖了一些:“是世風日下人心不古。可所謂存在即合理,當大家都在做同樣的事,就變得習以為常了?!?/br>唐先捷輕輕用手指敲著桌子:“哦?你習慣了嗎?”“習不習慣又怎么樣?!彼嘈σ宦?,“很多事情,不是我自己可以決定的?!?/br>唐先捷看了他一會兒,他拿出一份文件,扔在桌上:“這件事你可以自己決定?!?/br>李弈狐疑地接過來,翻開,表情突然驚訝。他忍不住抬頭看著唐先捷,眼里都是不可置信。這是一份華景時代的經(jīng)濟合約,為期兩年。“你原來的合約馬上到期了吧?”唐先捷說:“我不認為你有續(xù)簽的理由。”華景時代是華景傳媒旗下的經(jīng)紀公司,囊括了如今娛樂圈大部分的一線明星。他的男神杜聞晟,就是華景時代的藝人。的確,和他原來那個不入流的小公司,天上地下。他糾結(jié)了一下:“唐總,我……”從十八線小演員,跨越到國內(nèi)最大娛樂公司的藝人,這個挑戰(zhàn)對他來說,實在太大了。“我覺得你還有發(fā)展空間?!碧葡冉菡f:“對你來說,演戲除了賺錢,還有很多別的東西。這一點,你心里應(yīng)該比誰都清楚?!?/br>“成為一個明星也許不是你的理想,但成為一個好演員,一定是。”“如果對自己有信心的話,不妨一試。”李弈心中悸動,情緒翻涌。這幾個月他也開始重新審視從前的自己。十年光陰流逝,他的路卻越走越窄。即便時刻用自己還在演戲來自我安慰,但他自己也明白,他已經(jīng)把做為一個演員的熱忱,一遍又一遍地,消耗在那些沒有挑戰(zhàn),沒有意義的角色上。雖然一再告誡自己不忘初心,但這樣日復一日的消耗,還是麻木了他最初的純粹。迫于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