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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只好將他放棄。 只想著讓他將來做個富貴閑人,一生無憂也就夠了。 但薛維怎么可能甘心? 薛家本來就該是他爸的,他爸既然死了,那么就應(yīng)該是他的,什么時候輪到薛鴻和薛易了? 如今見老爺子要喊薛易回來,他心里的想法和方晴一般無二。 “放肆!” 老爺子驚天怒吼,目眥欲裂,聲音從牙縫里擠出,吼完身體受不住,扶著床沿重重的咳嗽了起來。 就近的管家上前拍了拍他的背,幫他順氣。 薛維則不以為意的聳了聳肩,根本一點不害怕。 反而倔著臉,很是不滿。 薛維罵薛易雜種,相當(dāng)于在罵薛鴻,但當(dāng)事人薛鴻卻并沒有什么反應(yīng),好像根本不在意被罵。 反觀老爺子卻十分的激動,咳嗽剛好一點,便指著薛維罵,“他是你弟弟,你怎么說話的?” 薛維從小被老爺子寵著長大,哪里會怕他? “哼,我可沒有他這個弟弟,不過就是個私生子而已?!?/br> 薛鴻并不在意別人如何罵薛易,但‘私生子’這三個字卻觸發(fā)到了他敏感的機(jī)關(guān),當(dāng)即臉色便沉了下來。 手指關(guān)節(jié)捏得咔咔作響。 但他沉得住氣,并沒有就此發(fā)作。 老爺子被氣得一口氣差點上不來,怒罵道:“你給我滾出去!” “我就不!爺爺你休想將遺產(chǎn)留給那個雜種,我爸死了,你們就欺負(fù)我無依無靠。” 遺產(chǎn)? 他還沒死呢! 這就咒著想要他早點死?。?/br> 老爺子被氣得大口大口的呼吸著,臉色也開始青白,家庭醫(yī)生連忙上前查看。 管家走到薛維跟前,一板一眼的做出請的姿勢,好言勸道:“大少爺,您還是出去吧?!?/br> 薛維早就看管家不順眼了,這會兒見他和他作對,當(dāng)即指著他的鼻子就罵:“你算什么東西?你不過就是我家花錢請來的狗而已,有什么資格來說我?” 管家是一個五六十歲的老人,穿著一身得體的黑色西裝,看起來專業(yè)精明。 他在薛家的地位并不低,算是老爺子身邊最得信任的人。 哪怕是薛家其他的堂親表親,也不敢輕易給他臉色看。 這會兒被這個不知尊老愛幼的人指著鼻子罵,管家的臉色也沉了下來。 他不再多話,直接給門口的保安使了個眼色。 抬腳重新回到老爺子身邊。 “放開我,你們放開我!” 保安架著薛維就往外走,薛維的叫嚷聲不斷傳來,幾分鐘后歸于平靜。 薛凌都不得不感嘆,這真是一個蠢出天際的蠢貨。 越是接近死亡的人,便越怕死。 他這么當(dāng)著一個重病中老人說這種話,恐怕今日過后,薛維將被徹底厭棄。 老爺子想要薛易回來,自然便有人很快的將薛易給安排了回來。 不過那已經(jīng)是幾天后了。 比起從前,薛易似乎又長高了許多,身型也沒從前那般顯瘦了,似乎在外面過得不錯,整個人看起來也精神不少。 薛易過得好了,薛凌便開始有些不太舒坦。 就如同見不得討厭的人過得比你好一般。 薛凌此刻就是這種心情。 老爺子將薛易叫到床邊,把所有人都趕了出去,拉著他的手嘆道:“孩子,這么多年苦了你了?!?/br> 薛易其實并沒怎么和老爺子相處過。 逢年過節(jié)之時,老爺子待他既不冷淡也不親切。 就像是對待親戚家的小孩一般,沒什么特殊的感情。 如今卻這般親昵姿態(tài),讓薛易一時有些摸不著頭腦。 更多的,卻是不適應(yīng)。 不適應(yīng)和人親近。 他臉色微僵,張了張嘴,最終選擇了沉默。 老爺子嘆了一聲,道:“爺爺這么多年沒怎么管過你,你怪我也是應(yīng)該,但我也是為了你好?!?/br> 他最后一句話說得格外激動,最后又忍不住咳嗽了起來。 薛凌每次生病,基本都是薛易在照顧,這會兒他下意識的就倒了一杯水遞給了老爺子。 喝完水后,老爺子一口氣才舒緩了過來。 看向薛易的目光更加慈愛。 他果然沒有看錯人。 “爺爺知道你不相信我,但是沒關(guān)系,你總會知道爺爺?shù)目嘈牡??!?/br> 薛易確實不信他。 如果不管一個人的死活,就是為了他好,那么他對全天下的人都挺好。 老爺子渾濁的雙眼離折射出精明的光芒,“你別看薛凌表面上風(fēng)光,但你以為她的日子真那么好過嗎?” 薛易看向靠坐在床頭,頭發(fā)花白,已經(jīng)垂垂老矣的老人,眼里帶著不解之色。 看著他茫然的神情,老爺子眼神柔和了下來,娓娓說道:“薛家家大業(yè)大,暗處盯著的人不少,薛凌平時受寵太過,有人想找薛家的麻煩,當(dāng)然第一個找的就是她,你別看她現(xiàn)在好好的,但你大概不知,她曾被綁架以及暗害過多少次?!?/br> 不過這孩子倒確實是厲害,竟然還能好端端的活到現(xiàn)在。 想當(dāng)初,薛維的父親,便沒逃過有心人的暗害,車禍身亡了。 雖然表面上說是意外,但實則老爺子心里清楚的很。 這絕對是有心人故意為之。 薛易垂下眼,陷入了沉思之中。 以前,家里也經(jīng)常會鬧得天翻地覆,但薛易討厭薛家,所以從來漠不關(guān)心,更加不知道薛凌曾經(jīng)常被綁架和暗害。 只隱隱記得,家庭醫(yī)生經(jīng)常會來家里。 他一直以為,薛凌只是生病比較多,也一直以為,薛凌就被綁架過那么一次而已。 若是老爺子說的是真的,那么也難怪她能那么習(xí)以為常又輕松的將繩子解開、并且在面對綁徒的時候從容以對。 從前覺得不解的事情,薛易此刻瞬間豁然開朗。 老爺子見他明白過來,露出了欣慰的眼神,他年紀(jì)大了,話說久了,便有些吐字艱難。 但卻依然堅持著說道:“所以,我不管你,其實也是在保護(hù)你,如果我對你太過重視,恐怕你都活不到現(xiàn)在?!?/br> 說白了,就是在拿薛凌當(dāng)擋箭牌,放在前面給薛易擋子彈而已。 老爺子說話半真半假,并未完全說出實情。 起初,老爺子不管薛易,純粹就只是想將來讓薛維繼承薛家。 而并不是如他口中所說的那樣,是為了保護(hù)薛易。 薛維如今這番模樣,一部分是老爺子的功勞,但絕大部分功勞卻是有人有意為之。 老爺子寵愛薛維,這幾乎在告訴所有人,他想讓薛維當(dāng)繼承人。 不管是薛家的政敵,亦或者是薛家內(nèi)部的自己人,都不會希望薛維成長起來。 薛維年幼,又沒有父親管教,最容易誤入歧途,只要多加引導(dǎo),想不變壞、想不被